“不过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姑娘认识那人？”老爷爷有些奇怪。
历安歌笑了笑，摇摇头:“不认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老爷爷点点头:“那姑娘对这丹炉可有什么要求？”
历安歌详细地将要求与老爷爷交代了一番。
听完历安歌的要求，老爷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这丹炉到底有何用处……”
历安歌并不打算为老爷爷解惑，问起了刚才的男人:“老爷爷，方才那人不是紫气东来的伙计吗？他怎么上你这来做东西？”
老爷爷闻言有些诧异:“原来姑娘你看出来了？”
“还有那紫气东来的展架上放着的那柄匕首，是您做的吧？”
老爷爷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早些年的青铜巷还不是这样的……紫气东来也是近几年才开的，起初没什么名气，也没有多少人光顾。
“后来紫气东来就强行控制了青铜巷的各个锻造铺，逼迫那些铺子为紫气东来服务，帮紫气东来做东西。这种砸自家招牌的事，谁会愿意干？于是紫气东来威逼利诱，能用钱解决的用钱解决，用钱解决不了的就抓了那锻造师的家人威胁。那紫气东来背后的东家似乎大有来头，不是没有人去官府举报过，但结果总是不了了之。
“就在紫气东来的威逼利诱之下，青铜巷表面上十几家铺子，实际上相当于只剩下紫气东来一家而已。其他的铺子都变成了他们的工坊。
“他们接单后分配给我们这些小铺子的锻造师，让我们按照期限完工，每个月只把订单的一成分给我们。
“锻造师一个月最多只能接三四单，这么下来那钱根本不够养活家人。可是不这么做能怎么办呢？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小铺子的展架上只能放普通兵器，比普通兵器品级更高的武器是不被允许展示的。但凡有人来我们小店铺下单，他们就会像刚才那样以客人的身份数落我们的不是，把顾客往紫气东来招揽。他们把青铜巷的生意垄断，不这么做，会受威胁不说，连钱都没法挣。”
历安歌听完，若有所思:“那老爷爷，你可听说过那紫气东来背后的东家是什么来头？”
老爷爷摇摇头:“这东家从未露过面。不过也有人说是宫里的，但都是谣传。”
历安歌莫名觉得这种做法，很太子。
“姑娘，你放心，这丹炉我尽快给你做出来。若不出意外你半月之后来取。”
历安歌点点头，离开了。
回府之前，历安歌去了一趟永安堂。
永安堂的生意自历安歌来了之后，是越发的好了。再也不似先前招不到大夫的光景，如今好几个大夫想进永安堂，还得经过选拔和测试。
历安歌刚走进门，掌柜就笑眯眯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历姑娘，您回来了？”
历安歌笑着冲他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墨染正在药房里忙着抓药。
历安歌敲了敲门，目带笑意的看向他。
墨染看见她，眼睛一亮:“师父？！”
历安歌冲他点点头:“你娘亲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墨染面色上很高兴，“永安堂的几位大夫和掌柜都特别照顾我，还会帮我娘调理身子。”
墨染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地看向历安歌:“师父，什么时候能正式教我炼丹？那本手册我都已经完全背下来了。”
“背下来了？”历安歌闻言有些诧异。
墨染点点头:“不过我觉得我对药材方面懂得还不太多，还需要补一补这方面的知识。师父还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历安歌原本也没想着让他全背下来，也就想让他看一看，了解一下，入个门。没想到他居然背下来了。
不管他是勤奋还是天分，历安歌心中都很赞赏。
“有的，等我回去找找再带给你。”虽然她其实很想现在就从手镯里掏出那本书……“至于炼丹，大概要半月之后才行。”
墨染欣喜地点了点头。
历安歌从袖子里掏出白瓷瓶递给墨染:“这个交给你，回春丹，就上次给你母亲吃的那种丹药。你既已看过炼丹入门手册，就应该知道这丹药的用法。我想让它在永安堂试用，里面是十枚。初期，先抽两名病人，免费赠送。剩下八颗，每颗暂时定价为五千两。”
墨染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瓷瓶，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掌柜那，我去说，你就只管管好这回春丹就行。”
墨染点点头。
掌柜听历安歌说要在永安堂推广丹药的事，有些犹豫。但想起历安歌的医术，想但若不是当初历安歌将那庸医赶走永安堂也不会有今天，掌柜还是同意了。
窝在历安歌怀里的儿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掌柜，这还需要犹豫？
历安歌谈妥了就打算回府。
回去的途中路过了一家酒楼，历安歌才想起自己怀里还带着儿子。
儿子比起活泼好动还贪吃的小白，实在是太乖巧了些，以至于历安歌都忘了它的存在。
看见那么乖巧的儿子，历安歌心里不由多了几分疼惜。
她低头轻声询问:“儿子，你可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如果带出来的是小白，此刻怕是早就跑到酒楼门口撒泼打滚闹着要吃叫花鸡了。
儿子摇摇头，他不偏食。
“那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儿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用尾巴尖尖戳了戳一个方向。
历安歌顺着方向看去，是一家书肆。
历安歌有些惊讶:“你想看书？”
儿子点点头。
蛇，还会认字？
历安歌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带着儿子往书肆走去。
进到书肆，儿子随意用尾巴尖指了一本。
历安歌帮它抽出来，往封面上看去。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特别醒目——《如何鉴别美男》。
咳咳。
原来儿子是这样的儿子……
儿子没怎么关注封面，指完这本书就继续乖巧地窝着。
历安歌翻开看了几眼，见全是通篇的文字，皱了皱眉:“儿子，这本全是字，你不一定能看懂。”
说着，历安歌又从旁边拿了一本——《古今美男鉴赏图册》。
“这本吧，这本图文并茂，比较适合你。”
儿子摇了摇头，指了指历安歌抽出的第一本。
历安歌无奈摇头，只好带着儿子心仪的《如何鉴别美男》去结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