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我不能这么做。
我真的很担心我一怒之下把自己踹瘸!
我这不是怂,是珍爱生命。
珍爱生命,人人有责。
你妈生你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那天他看过我后,看我的频率从一开始的一天两看到一天一看再到三天一看五天一看!
毫无疑问的,我怒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不生气?
出于我的愤怒,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腿在以神速恢复。
当然不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是惊吓。
大概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
是的,吓人这种事情当然得是深夜。
我蹑手蹑脚的踮着脚尖从客栈出来了,说起来船长这一点还是做得比较好,我这月来的客栈钱啊、吃饭钱啊都是他出,但他不给我付喝酒钱?
还跟我说什么为了我身体照想?
我呸!我看这家伙就是想省钱而已吧?
“吃喝玩乐睡、吃喝玩乐睡,哪能不喝呢?你这是逼我破坏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我愤怒的与他议论到。
“你这是哪门子的传统?你家老祖宗怕是李先生吧?”他一脸震惊的反驳我,居然还说我家伟大的诅咒是什么李先生?放屁!我家老祖宗能活上万年他能吗?
废物。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当他面说出来的,不然可能会被他一顿暴揍。
啧,他这体格,一招泰山压顶就可以秒杀我了吧?
可怕可怕……
我一枝修炼几百年的花妖居然要害怕一个人类,我还要不要混了?
……当然不要,跟着社会你船叔,还混个毛线啊混?
此时我已经偷摸的来到了芷姨的馄饨店,果不其然,我看到了船叔。
是的,事到如今我依旧不知道他叫什么,对他的称呼也已经从船长变成了船叔,而他,每每听到我这么叫他,也总是诧异的挑挑眉,似乎永远也习惯不了这个称呼。
不行,我必须要帮他适应适应。
我躲在角落里,摸着月色,默默的靠在墙上,侧耳听着他们说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交代?”
是芷姨的声音,什么交代?交代什么?船叔不会做了什么对对不起芷姨的事吧?我心里顿时窜起一股无名怒火,或许是在替做混沌这样好吃的贤惠芷姨打抱不平?
我不知道,但我在心里已经默默上演了一百出“混蛋船叔在外偷鲜逛喽被可怜巴巴的芷姨发现开始质问他的戏码”,啧啧啧,我感觉自己已经默默惨透了一切!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大概每个眼睛不好的人都对声音触觉这些特别灵敏吧,我感觉船叔的声音似乎与以往都不同,似乎……没有那么大叔了,反而有点像……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人,还有点好听?
啧,我开始忏悔,我怎么可以对这种渣男有这种错觉?
太罪恶了太罪恶了……
“说真的,在这样下去难受是你不是吗?每天听自己喜欢的人揶揄自己和别人,你不难受我都替你难受。”我突然觉得芷姨不那么贤惠了,她的声音还有点……风情万种?
还有她说些什么?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揶揄和别人?
这两个人真的是船叔和芷姨吗?
我开始陷入深深的怀疑。
说实话,夜半三更,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认定他们是船叔和芷姨也只是因为这里是芷姨的馄饨店,话说他们是怎么逃过宵禁的?
不知道。
这样看来,这两个人应该就不是船长和芷姨了吧?
这样想着,我准备和他们大打出手,这两个人,不是贼就是匪!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十分肯定的想着。
谁知道我刚准备出来,就又听见那男人开口了:“阿芷。”
阿,阿芷?
我记得船叔好像就是这么叫芷姨的吧?难不成真的是他们俩?
“你修炼多久了?”
“九百年?一千年?不记得了,自从跟了岑先生以后,我就再也没数着时间过日子了。”
“你不记得,可我记得清楚,一千五百年,今年一过,你就整整一千五百岁了。”
“啊--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啊。”她感叹道。
“是,时间很快,转眼,你的修为就已经和我同级了,我也再也不能让你叫哥哥了。”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却听不见了,我只感觉大脑在“嗡--嗡--”地回响着。
完了,信息量太大了,我完全接收不了怎么办?
修炼?一千五百年?哥哥?
怎么办?
谁能教教我要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我的天?
我觉得我需要捋捋,这么说,他们俩都是妖精,而且还都是上千年的大妖?
那,那阿芷呢?这又说明什么?
船叔,和芷姨,也是妖?
那我为什么一点妖气也没感觉到?难道是因为他们道行跟深的缘故?
我:???
为什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