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在这里磨叽,想了解那异灵术吗?还不简单,我狂不灭来去只是瞬间而已,你叫一声大哥来听听,我立马带你去西域走一遭,领略一下西域风光。”戚逍见阿衡与张寒聊个不停,于是催促道。
“那前辈你把风绝云弄到哪儿去了?雄聚楼的人发现自家主人不见不会怀疑吗?现在半天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寻找。”画诗剑与花不染两人没来,张寒疑惑这三人到底在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废话这么多干嘛?”戚逍不理张寒,一个掠身,人也不见了,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秘术果真让人羡慕。
“那我住哪儿?你不带我走?”张寒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住所,大喊道。
“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你们两主仆住一间吧。”戚逍的声音越来越微渺。
“真是不靠谱的道士!”张寒嘀咕细语,随即在心中诅咒了一下这九绝道士,也不知这九绝是哪九绝,张寒猜想这“不靠谱”与“溜得快”绝对是其中两绝。
“少主你别担心,你去休息我在外守着,反正我已经到了化气境,睡与不睡对我没影响。”阿衡说道,将古剑递给张寒,道:“还有少主你的剑。”
“没事,我们先上楼再说。”张寒拿了剑与阿衡两人进了雄聚楼,直接上去三楼,到了自己的那间房中。
“奇怪了,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这雄聚楼中不可能没听到啊!”张寒很好奇为什么阿衡与那老妪打斗,动静这么大,喝声也应该被人听见才是,为什么没人发现?
“应该是空间封锁了吧,或许是那老妪不想动静太大,毕竟她会异灵术,不过以我与她的交战来看,她应该是羽化境初期,封锁空间这种大神通她做不到的。”阿衡听张寒一说,也心有所想。
其实这一切都在戚逍的掌握之中,在两人交战之前,他就已经将四周的空间封锁了,再大的动静外人也听不见的,这戚逍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还有少主你的剑似乎不平凡,绝非普通的剑,甚至比一些圣剑还要神秘。”阿衡继续说道。
“圣剑?这剑难道还分品阶的?”张寒问道,在他印象中,剑只有以铸剑的材料的优劣来划分剑的优劣,或者就是铸剑名师的出名与否。
阿衡点头说道:“九域神洲之上的铸剑师都将所铸的剑分为铁玄神圣四级,一般的剑是铁剑,由普通的铁铸成,玄剑则是由玄铁铸成,至于神剑与圣剑则是由稀有的天外寒铁或者其它独有的铁材料铸成。九域神洲之上,大众所用之剑基本是铁剑与玄剑,至于神剑与圣剑这都是存在传说中,我也没见过。”
停顿一下,阿衡又继续说道:“而少主你这把剑,似乎比圣剑更加稀有,似乎通灵一般,刚才我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剑中蕴含一股能毁天灭地的剑气,就像是剑灵一般,但是这剑灵似乎还没彻底苏醒,如果苏醒不知是福是祸。”
剑灵?在昆仑山玉虚峰中这把剑就自动从盒子中飞出将那食人怪灭杀,从食人怪看剑的表情看出了深深的畏惧感,或许阿衡说的没错,但是至于是福还是祸暂且未知。
“想不到这里还真是异世界啊!”张寒轻叹一声。
“少主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关于张寒的身世也只是听主母与林颜雪提及过,看张寒一无所知,于是问道。
“我是被这把剑带来的,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我的故乡。”张寒看着桌上的古朴无华的古剑,霎时心中无限的思乡情绪如海水般涌来。
“你们的世界很美好吗?”阿衡很好奇问。
“是的,很美好,那里没有厮杀,没有种族歧视,那里的修行是修心,修德,修善。总之你去过那里就不想来这世界。”张寒语气略带苦涩说道,眼中的忧伤显而易见。
“少主你如果可以回去了以后,你能不能带上阿衡,我也想去看看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以吗?”阿衡期待说道,张寒闻言沉默了,自己这辈子还能回去吗?
当张寒点头的时候,阿衡眼中尽是期待,但是张寒却不能准确知道自己能否实现这个看似遥不可及而又触手可及的矛盾的梦想。
“阿衡,如果达到大圣之境,是不是可以横渡虚空,日行万里疾如飞?”张寒问。
阿衡点头又摇头,道:“应该是吧,毕竟九域神州突破化神境都是凤毛麟角般存在,至于大圣境恐怕只存在于传说了。”
修行真的很难吗?不管如何,坚定了回家的信念就不应该轻易动摇,不管修行是困难与否,张寒只有拼一拼,他不相信命由天定,他坚信人定胜天,尽管有自己的人生之路被人在无行中指引的感觉。
谈论一会后,两人陷入一个纠结的困扰中,谁睡床上的问题,那个戚逍说的进住贵宾房纯属胡说,阿衡执意要让张寒睡,她自己出去看守,但是阿衡也低估了张寒的意志力,他也坚决不睡床上。
“要不这样,你谁床上,我睡这桌子就行,反正在我们那里,睡坚硬的地板上对身体是有裨益的。”张寒提议,两人都不用争吵,最终阿衡还是妥协了,她睡床上,张寒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待夜深人静,万籁俱静之时,张寒从梦中醒来,他脚步轻缓的来到床边,见阿衡睡得很香,为其拉了拉被子,然后缓步来到桌子旁,睡意全无,打起盘坐,进入冥思状态,然后寻找突破明经境的微妙感觉,这样盘坐就是一整夜。
“少主你醒了。”张寒睁眼就看见睡在床上,难道昨夜自己睡着了?
“阿衡,我这…”张寒用手指了桌子又指了自己,表示怎么自己在床上。
阿衡笑道:“昨夜少主打坐太过入迷,结果睡着了,然后我就将你移到床上睡了。”
“那你…”张寒又指了指阿衡。
“我已经是御气境,睡不睡无所谓。”
“所以你醒后一夜未睡?”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坐下调息几次就过去了。”
“……”
咯咯!
房门外有人在敲门声,阿衡去开门见到昨天那个红衣女子,正是段红莲,段红莲一见阿衡来开门,十分诧异!
“你是?”段红莲吃惊的问。
“我是……”阿衡一时不知怎么说。
“她是我的妹妹,叫阿衡,红莲姑娘有事吗?”张寒看到阿衡此刻的窘态,抢先说道。
“是吗?”段红莲显然不信,不过继而想起此行有事,向张寒道:“狂公子,酒楼下有找你的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找我的我当然要看啊。”张寒脱口而出。
“你确定要去?”段红莲神色不自然。
“怎么了?”张寒问。
“没什么,狂公子你可以先在楼上看一下再确认要不要下去吧!这样我觉得更为妥当。”段红莲说道。
“有什么人我见不得吗?”张寒道。
段红莲犹豫一下,带张寒来到另一边的楼栏上,张寒向下望,倒吸口气,问:“这些人全是找我的?”
段红莲点头确认,道:“他们都是来自东洲有名的家族或者门派势力,指名道姓的说找狂公子,我们也不知他们找你是好是坏,所以红莲先来找公子自己先确认一下要不要下去见他们。”
难怪段红莲先前神色不对,原来楼下来了近百人,加上围观的人足有六七百人。
都来找自己,自己也没招惹他们啊!
戚逍,肯定是戚逍捣鬼。
“哼,这个不良道士,不知葫芦里买什么药。”张寒愤愤说了一句。
“少主这些人有的已经达到了羽化境,我们还是躲避一下吧!”阿衡看了楼下的人,不禁担忧说道。
“少主?她不是你妹妹吗?”段红莲听了阿衡的话,表情立马变得诡谲起来,一脸神秘的笑,看着张寒。
“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服侍的侍俾啊!你说是不是。”张寒尴尬的解释一下,不过随即想到自己与段红莲也不熟悉,隐瞒一下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他不想谁都知道阿衡是自己的侍俾,毕竟阿衡对自己那真是无微不至,细心体贴。
“原来如此啊!不过我觉得她说的不错,公子可考虑一下暂时躲避,毕竟双手难敌四拳!虽然公子昨日独战群雄尽显神武不凡,游刃有余,但是今日昨天那些人毕竟是散修,实力与这些名门势力终有差距的,且来人多为老一辈的人,公子暂时退避一下也不失英雄本色啊!”段红莲道。
“不可能,大丈夫能屈能伸,敢作敢为,很何况我狂不败何曾惧怕过何人?”张寒依照昨日戚逍的口吻说道,既然他要自己一狂成名,就不会让自己有损伤。
虽不知戚逍在弄什么鬼,但他绝不能让张寒被群殴致死吧!所以张寒赌一把。
“难道戚逍前辈又附身了?那就不用为少主担心了,但戚前辈到底想干嘛?”张寒忽然一改先前儒雅之风,阿衡不禁在心里猜测。
“走下楼去!”张寒率先踏出一步,向楼口走去,那步伐真是一步一威武,一步一豪壮啊!
“快叫那狂不败出来!”
“昨天这么狂妄,今日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
“……”
楼下喊声不断,且人人神情愤怒,那阵势像是想把张寒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狂傲天下,唯吾不败!狂不败在此!”一声雄吼在楼下响起,如一声不可违抗的命令一般,让雄聚楼下沸腾的人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