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道士,这小子都一月了还没醒过来,你那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药是不是造假的?”
“你个臭书生,一个月以来你让我的药假数百次了。”
“是你自己吹嘘自己的丹药世上无二的,但是现在救一个刚死的人都需要这么长时间。”
“这个人有点特殊,体质不同寻常,是以得多花时间,你就耐心等待吧。”
“那你说他真是我们等的那个人吗?”
“光是这颗石头就足以证明是他无疑了。”
“……”
青山万丈高,绝渊万丈深,鸷鸟振翅遨游天际,灵禽蹬足腾树,灵泉飞瀑直流而下,水滴溅射激石,碧水浅池倒影着石岸上的嶙峋怪石古树,顺流而下,亭榭坐立,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亭中香茗清香四溢,夹杂亭边奇花异草散发出的异味,令人闻之陶醉,不由忘却一切烦忧,静心养性。
一名道士与一位书生嘴里说个不停,而旁边一张摇椅上躺在一位昏迷的精瘦男子,正是从清风洞天被救走的张寒。
“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嚷嚷,你们这样吵还能把他吵活过来不成!”这时一位和尚端着一盘装满看似丹药的木盘子走开,出声喝止了两人的争吵。
“你整天弄那些丹药又有什么用?我都说了他服了我的九转回魂丹,他迟早都会醒来的,不然他的肤肉早已腐烂了,现在你们看他肌肤不但亮泽有光华,而且弹性十足呢!”道士见和尚弄来了丹药,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否定,心头略微不快。
“你就鼓劲自吹吧,如果不是那颗灵石,就算你的丹药服上百粒人几天也就腐烂了。”和尚回道。
“正好了,我们三人不是你和我吵就是他和我吵,或者他和你吵,真是奇了怪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厮混在一起的。”这时书生插话道。
“你闭嘴!”和尚与道士异口同声道。
道士,书生与和尚三人本是各自独立的,却不伦不类的混在一起,怎么都有些影响视觉,最主要三人还时常争吵不休,也不知三人如何相处这么久的。
“咳…”正当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一声咳嗽响起,书生距离张寒最近,听见了咳嗽声,附身倾耳静听,张寒再次咳嗽了一声,然后书生见和尚与道士还在争执谁的药效更奇的问题。
“别吵了,人醒过来了!”书生猛地一声大吼。
“我说书生你也太‘斯文’了吧。”道士对书生的大吼表示不爽。
“就是,别看长得斯文,内心简直就是一猛汉子,说话特粗犷。”和尚与道士同样每个正形。
“那你们有出家人与修道者的模样了?和尚不整天诵经念佛,却想着怎样破戒,你这算出家人?”书生像一个长辈教训晚辈一样,训斥和尚,随即又付道士说道:“还有你,整天嘴里念着‘无量天尊’,心里却想着浮乱世界。”
和尚与道士顿时噤若寒蝉,他们脸上现出绝对的羞愧与悔改,真诚的虚伪!
要不是书生早已熟知两人,怕是都被他们此刻的“虔诚”给蒙蔽了双眼。
“咦,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醒了?”才虔诚一刻,道士忽然想起书生的说的内容,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说,他醒过来了。”书生道,顿时和尚与道士大喜过望,纷纷靠过来,四目紧盯着张寒,不一会儿,果真见到张寒努力睁开眼。
“啊!”张寒一睁眼,入眼的两张略显枯老的脸,还有两双不会眨的眼睛,可真吓了一跳。
“无量天尊,你可算醒来了,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成卖假药的了,我的良心被怀疑了,我很伤心啊!”道士忽然哭了起来,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双手胡乱的拍打双腿,哭的前仰后翻的,模样像极了小孩撒娇的模样。
“靠,连哭都被抢了先!”和尚忽然来一句,然后对张寒道:“你不知道,和尚我为了救你,去偷…呸,去买了药,还亲自熬煮,亲自一口一口的喂你,真是十分不容易啊!可怜我这老身子骨啊,也就只是为了你折腾的啊!”
和尚没有机会哭,那就来煽情的,各种言苦述累,但为了张寒,即便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说的十分让人同情他,也让人容易被他的慷慨陈词所感动而痛哭流涕,但是张寒刚醒来,还处于懵的状态,完全不知他两上演哪一出。
书生摇头,眼中尽是鄙夷不屑,道:“臭不要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你们两辆哭与煽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在下佩服,是不是还给你们配音啊?”
“配音的话我击鼓,道士弹琴,你可愿意吹箫?”和尚一收煽情之态,露出了坏笑。
“噗!”张寒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随即他感到自己浑身乏力,仿佛这一声笑将自己的全部力气笑完了一般。
“这话我赞同。”道士也不在哭,瞬间也露出了贼笑。
“佛亦非佛,道亦非道,你们能正经说话超过十句话,我三绝书生画诗剑从此以后名字倒着读。”书生道。
画诗剑,张寒念着这名字,只觉好奇怪,倒也符合他书生模样。
“道士啊,我觉得我的控制力受到怀疑与挑战了!”和尚一本正经对道士说道。
道士点头道:“我也这样认为,我觉得我们可以让这‘画诗剑’三个字倒过来念的,到时叫他‘贱诗画’,哈哈,有趣!”
“小贱贱,这样我觉得更不错,哈哈!”和尚与道士本来就不正经,趁机又打趣画诗剑一番,画诗剑只好摇头,不在机会他们,走到张寒跟前来,问道:“你可是觉得软弱无力?”
张寒点头,连说话都吃力,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张寒无以为报,待身体恢复以后,愿为三位前辈鞍前马后,以报救命之恩。”
“哎,若是你为我们三位鞍前马后,只怕你早晚有一天会再次意外身亡的。”书生道。
张寒不知他话中之意,正欲问,却听道道士说:“那也是安乐死,熟话说:笑一笑,十年少。说不定你会长生不老呢。”
张寒忽然明白画诗剑所说之意乃是道士与和尚两人乃一对活宝啊!
“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张寒尊姓大名?”张寒问。
“我乃九绝道士戚逍,这个和尚呢叫六绝和尚,法名道善真人,俗名花不染,而你眼前这位你则是三绝书生画诗剑了。”道士将三人的名字一并说了。
三绝书生、六绝和尚、九绝道士,三人名字都奇怪,三人中似乎只有书生画诗剑较为正常,花不染与戚逍似乎对出家修道不满似的,说话皆是与佛道背道而驰,不知行事也是背道而行?
“请问这是哪儿?”张寒又问。
九绝道士戚逍道:“这里是十八亭,放心吧,这里距离你师门清风洞天很远的,你就安心疗养身子吧,好了以后会有事给你做的,我理解你此刻想立即报恩的心情,但是万事不能急,一切等你身子好了以后再说。”
“额…”只是一个位置问题,戚逍竟能说出这么一堆,看来在地球买菜砍价能力定能和那些大妈的功夫不相上下。
“寒少主!你醒了!”正在这时,张寒听到阿衡激动的声音。
难道自己还在北原?侧头看亭子外,果然是阿衡,她怎么会在这儿?
“整整一个月了,老天开眼了,让少主果真起死回生了!”阿衡走到亭子中来,看着张寒,竟喜极而泣。
“你应该感谢我的药而不是老天。”这是道士一句话大煞风景,阿衡急急点头,对道士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救少主一命,还有两位大师。”随即又对六绝和尚花不染与三绝书生画诗剑行了一拜。
“阿衡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寒问。
“是这样的,三位大师将你带走后,留下了一张纸条给主母,纸条上写着:借静心莲池一用。主母便知三位大师在清风洞天的圣地静心莲池,当我与主母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少主你在泡在莲池中,随后三位大师正准备将你带走之际,主母不放心你,于是苦求大师带上我一起,一路上也好照顾你,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哎!都怪这书生说什么借池不告主人非礼也,却又讨厌清风洞天中人道貌岸然的嘴脸,所以只好告诉你师父了。”道士解释道。
看来这三绝书生果真是书生,通明礼节,张寒感激的对画诗剑点了头以表感激,这样师父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了,还有她的良苦用心,将阿衡送来照顾自己,这份情义,张寒永远记在心里。
“师父待我如子,我不能让她对我感到失望,我要成为强者,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让关心我的人担惊受怕。”经历清风洞天一事,张寒也明白了人情冷暖,世人多心,世道炎凉,多次在清风洞天收到欺辱,有多少人帮自己?只有自己有了实力以后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