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顿好云霄,我会亲上九霄城寻找殿下,然后复此仇雪此恨!这件事不用你管!”剑问天排开夜孤寒看了看他坚定的说道。
“不用我管?又岂是我说不管就不管的。”夜孤寒看着如今本该风华无两的剑问天也是颇为心酸,以他对剑问天的了解,这么说怕是为了和自己划清界限,怕连累自己。“先不论云霄如何安置,就单说七年时间谁知道殿下是否还活着!我知道这七年来你进步颇大,可你这点修为在整个国家面前根部算不了什么。你就这样孤身前往九霄城,这与送死有何区别!你让九泉之下的他们如何明目!你如何对得起雪晨的临终嘱托。
一舞倾城醉逍遥,
霓裳妙音动九霄。
本应风华惊同代,
恨天长妒降劫罚!
想起那个名动九霄,四海闻名的沐雪晨,想起曾经的誓言和嘱托,剑问天怎么也平静不了。最后似解脱一般在心里说道:“雪晨你放心,等我忙完这事,我就去陪你。”
“不让他学武真的是为他好吗?看看昨天的事,若不是我暗中出手,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此类事情如何杜绝,若他发生意外,你我将如何面对殿下,况且只有他才能决定我们的去留!当年殿下的嘱托是因为当时时局已定,徒劳的抗争毫无意义,只能白白葬送无数人的性命。可如今不同,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只有明主出现才能解万民于倒悬,扶危定乱。就算是殿下在此也不会反对!”看到挣扎的剑问天,夜孤寒一继续说道。
“让我想想!”剑问天一脸挣扎。
“你以为你去九霄城,成功自然美事一桩,就算失败自己也能无愧所有人。天真!你此去九死无生,如何对得起雪晨的嘱托,此为无情!你死后帝国必会大肆抓捕逆反,势必连累弟兄们,甚至是少主!此为无义。纵使真的成功报得了此仇,这于帝国而言将又会是一场巨大的风暴,到时各番势力必将争权夺利,本就风雨飘摇的帝国将岌岌可危。届时死的可不止你一人,你罔顾苍生,枉为修者!此为无德!如此无情无义无德你和那些人有何区别!”
剑问天久久的站在虚空,夜孤寒也不摧促,默默的等待着,直到夜色降临。他的心里浮现着李云霄对自己说的话:
“我想练武”
“这是你父亲的愿望!”
“可是我想保护我身边的人,这对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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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剑问天始终下不了决心,夜孤寒下最后一剂猛药道:“这样吧,既然云霄已经恢复记忆,那就让他来决定吧,若是他不甘安于现状,决心带领我等复仇,那就授他武艺,传他修为!若他贪恋权力,甘心做个傀儡,或者安于现状,只想做个田舍翁平平凡凡的过一生那就继续封印他的血脉和记忆。”
“好!”久久的沉默后剑问天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看着眼前坚定无比的李云霄,剑问天第一次生出或许他能创出奇迹也不一定呢,就如同当年的明帝一样。
剑问天双手一抬,李云霄不受控制的慢慢悬空,四肢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无济于事,他想大叫可却叫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叔叔结印,然后一个个奇异的印结慢慢的飞入自己的身体!这是要再次封印我吗?不!我不要忘记!李云霄拼命挣扎,可却没有丝毫用处,直到自己的意识慢慢虚弱最后归于混沌。
等到再一次醒来时,李云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失去什么,记忆中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有些迷糊的看向剑叔叔。
“我刚才加固你体内的皇族血脉的封印,至于你的记忆,当年是因为你年幼所以有所影响,如今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修炼,没有了皇者血脉,你修炼一途怕是要难上许多,你可后悔?”剑问天道。
“什么?剑叔叔你的意思是不封印我的记忆了?”李云霄有些懵。
“嗯!”剑问天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七年来,自己无数次纠结在殿下的嘱托和报仇之间。或许今天终于解脱了,殿下,对不起了,当年与现今的局势完全不同,为了无数冤魂,为了天下,更为了这朗朗乾坤,我只能这么做,不要怪我。或许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也会这么做吧!剑问天心中低语道。
“太好了!”李云霄高兴的叫了一声,不过片刻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安静下去,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剑问天。
“你是想说那个女孩的事情?”剑问天猜测道。
“剑叔叔,你太厉害了。”李云霄露出喜色,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如何立足于这世上。正愁不知怎么开口呢,剑叔叔就提到了。不过他总感觉剑叔叔似乎对着女孩有着不一样的态度。
“你觉得你们同病相怜,所以帮她?其实也没什么,可你知道她的身世吗?”剑问天似乎知道李云霄内心的想法。
“我只知道她是剑尘大哥的妹妹,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李云霄道。
“若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还会帮她吗?”剑问天道
“什么?”李云霄大惊的退后了一步。
“你没有听错!她不属于这片大陆,而是来自外界!当年我捡到她时,她身上隐隐受到有这个世界的排斥,而这排外性是这方世界的自我保护,我为了让她活下去,用一些天材地宝为她逆改天命,然后将其寄养在剑宗。现在你还要帮她吗?”剑问天道。
“嗯!我不管她是什么人,第一我承诺了就一定要办到,第二外界和我们的恩怨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来承担。”李云霄坚定的点了点头。
“人小鬼大!你不就是个孩子吗!”剑问天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自己为了这小女孩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话从李云霄这个十二岁的孩童口中说出为何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嘿嘿,那剑叔叔是答应咯?”李云霄摸了摸头笑呵呵的说道。
“你去将那小女孩寻来!”剑问天含笑着点了点头道。
“他是不是和当年的殿下一样?”看着李云霄远去的身影,夜孤寒现身在剑问天的面前感慨道。
“是啊,一样的固执!若不是他我当年又何必为了这名女婴放弃剑宗的大好前程。然后追随在他身边,一晃已经二十年了。”剑问天幽幽的说道。
“哈哈,若不是他,你也没有今日的成就。”夜孤寒笑道。
“我准备离开前往剑宗!”剑问天突然道。
“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夜孤寒沉默了会儿说道。
“也是为了云霄,此次前往剑宗,我会造成明帝之孙在剑宗修行的假象,那是明帝少年时修炼过的地方,云霄在那里成长自然无可非议,以剑宗的能耐隐瞒一两年是没有问题的,这两年对云霄很重要所以云霄就交给你了”剑问天道。
“你不和云霄道别?”夜孤寒说道。
“没什么好道别的!我的离开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剑问天道。
“这是我这些年用当时从太子府带出来的资源炼制的丹药和好酒,数量虽然不多但足够你挥霍一两年了”夜孤寒将食指上的储物灵戒取下来扔给了剑问天,说实话他并没有因为说服剑问天而高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这些年若不是你炼制的这奇酒,别说修为精进了怕是连伤势都难以恢复吧。”剑问天取出一坛有些感慨的说道。
“什么奇酒,这酒名叫‘百浴’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意!这可是我根据上古神级丹药涅槃丹的丹方以天灵果、界心泪、幻梦笋等数百种奇物中和生命之水熬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因其独特沁人心脾的酒香因此以‘百浴’命名。”夜孤寒听到剑问天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再次重申一遍道。
“我知道,天灵果是八品奇珍中的极品,而界心泪就更难得了,那是和世界之心相关的蕴含着无上的生命力,幻梦笋虽说是七品药材,可它是变异灵材可遇不可求。这些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今天就饶过我吧!”剑问天按了按太阳穴说道。
“哈哈,有吗?但不管怎么说我这酒不比十大名酒之一的醉逍遥差吧。”夜孤寒不由得尴尬的打着哈哈笑道。
“两种不同的东西怎能放在一起比较呢!”剑问天摇了摇头低语道。
“那小姑娘来了,我先走了!”夜孤寒对剑问天的不理解也只是笑笑。
当允儿踏入亭子时,剑问天依旧是面向剑宗的方向。表情不悲不喜,让人难以捉摸,若非李云霄的担保,允儿是不敢到这来的,这个大叔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畏惧,这是一个危险的人。
“你来了!”剑问天的声音似从九霄处响起,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