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音的家当大部分藏在云城城郊,但送给封霆的玉佩的确很值钱。
上官映映:……
从老娘身上顺的,当然值钱!
魅音没想到,刚送走了上官谦谦,辛缺就来了,急得魅音手剐树皮。
叔,您能别站在那块地上吗?您站了一天了,您不累吗?
魅音躲在远处的一棵树上,无奈地瞅着辛缺脚下的那块土地,那是她放包袱的地方。
俗话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没了钱财就寸步难行。
魅音跟辛缺又耗了三天,耗得她弹尽粮绝,辛缺才挪了步子。
魅音:“……”
“大人,您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是有什么打算吗?”
辛缺撇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淡淡地道:“她不敢走官道,这片林子就是她的必经之路!”
“那大人,您等到了吗?”
再次撇了一眼黑衣人,辛缺又转移了视线。
等到了我还用站在这里?
辛缺念在这次的黑衣人还算有礼貌,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大人如何确定她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直觉。”
黑衣人:“……”
大人物的直觉,没问题,嗯,应该没问题……
“大人在这里站了许久,不如我替大人看着这里,您去其他地方找找?”
“嗯。”
辛缺点头,直接朝魅音所在的方向走了,独留黑衣人在风中凌乱。
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直觉不靠谱才走得那么干脆?
魅音待在树上收敛了气息,盯着辛缺的视线也变得没有丝毫攻击力,渐渐衰败的大树枝叶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辛缺从树下经过竟然没发现她!
自己藏匿的技术越发高超了,真棒!
日常为自己点赞后,魅音还是忍不住深思辛缺到底有没有发现她。
她宁愿相信她没有被发现。
观海阁再次来找辛缺,辛缺才发现自己貌似又被骗了。
那可恶的小丫头,真是一点都没变。
走了辛缺这个大杀器,魅音对付剩下的那个黑衣人就简单多了。
追了一里地,连个打柴的樵夫都没看到的黑衣人:“……”
刚刚那个小老头说什么来着?
一个长得如画中仙人的男子带着一群人在追一个女孩子?
不对啊!
上官谦谦身边最多只带一人!
很好,被骗了!
他总算是跟偶像站在同一阶段了——被同样的路子骗了!
黑衣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回来原来的那片林子。
不管怎么样,他先往前面追!
等黑衣人再次走后,魅音才施施然从树上滑下来,开始挖自己的家当,然后迅速走官道撤离云城的范围。
……
一个月后,毒医谷已经恢复了宁静。
褚潭和上官映映依然在那片药田里生无可恋地拔草,晒豆子……
农民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褚景拿着小皮鞭,一鞭子抽在离褚潭最近的那块石头上,凶狠地道:“速度快点,别偷懒!”
“臭小子,你敢这么对你爹说话!”
褚潭噌的一下站起来,却被褚景的鞭子又给吓了回去。
“你还认我这个儿子?你们趁着毒医谷大乱的时候偷跑,竟然不带我!我还是你们的儿子吗?”
他们两个竟然那么狠心留他一个人承担大伯的怒火,伤心!
本来想给褚潭撑腰的上官映映瞬间焉消旗鼓。
“今天不完成任务,你们的就饿一天的肚子。哼!”
褚景扔下小皮鞭气呼呼地走了,留下褚潭和上官映映干瞪眼。
褚景对上官谦谦带回来的那个银发小怪物好奇极了,因为凭上官谦谦的毒术竟然救不醒他,可见这个银发小怪物中的毒有多复杂。
真想见识见识!
褚景眼里闪着金光,趁上官谦谦不在,扒在凤晏的药浴池子边缘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要是他动点手脚,会不会……
“这个可以有!”
褚景立马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液,倒进药池里。
凤晏一睁眼就看见褚景一脸猥琐地往他的药池里加东西。
而褚景完全愣住了,这双蓝紫色的眼睛……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一只雪白的手臂轻松拽住褚景,一拉,就将人按进了药池。
药液灌进了鼻腔,难受的窒息感传来,褚景拼命反抗,但凤晏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死抓着他的头往池子里拽。
褚景这次是真的怕了。
魅音都没对他这么残忍过。
一旁的白鹤见到这样壮观的场景忍不住想要长鸣,刺激!
知道自己出声可能会打破这样的场面,白鹤学着上官映映的样子,用翅膀死死捂住自己的喙。
可惜白鹤心心念念的血溅三尺并没有出现。
凤晏见到上官谦谦,就若无其事地放开褚景。
褚景拼命爬上岸,蹲到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抱紧自己。
这个社会真可怕,嘤嘤!
上官谦谦沉着脸丢给凤晏一套衣服,一手拽着褚景的衣领,一手拽过白鹤的脖子出去了。
因为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凤晏换衣服的速度很快。
被凤晏吓得腿软,褚景默默地蹲在上官谦谦身后。
白鹤学着人的样子,对着他指指点点,你瞧瞧你那熊样,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上官谦谦给凤晏的是一套玄色鎏金衣服,他的银发随意挽起,但仍有几丝银发散落,搭在胸前。
凤晏肤色白皙,他站在那里,一黑一白,仿佛占尽了世间芳华,就连上官谦谦也自叹不如。
“谷主。”
凤晏的声音犹如天籁,褚景不禁微微抬头,但触及到凤晏,立马又低了下去。
娘亲,这小怪物实在太可怕了!
“我救你是看在这半截玉佩的面子上。毒医谷从不平白收容麻烦,你该为毒医谷办些事,懂吗?”
上官谦谦把玩着玉佩,也不看他。
但凤晏的注意力却被那块玉佩吸引了过去,道:“帮你做事可以,但玉佩必须还我。”
上官谦谦闻言,看凤晏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从来没人敢跟他讨价还价!
“命和玉佩,你只能选一个!”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把玉佩还给我。”
上官谦谦不禁冷漠地勾唇,道:“话别说那么满,给我做事,你随时会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