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俏皮的落在了芸池的脸颊上,或许是感受到了亮光,她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不一会儿,抬起了手挡着。
察觉到床上有些动静,子清急忙抬起头来,看着用手挡着阳光的芸池,再次将头低下来。
“醒了就将药汤喝了。”
她的睫毛再次动了动,眉头也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好似是因为听到药汤二字。
而子清,也没有再开口说过,大约过了半盏茶,芸池总算是睁开了眼,她的眼睛有些模糊,不由得再次闭上。
再次睁开时,眼前依旧是模糊的,好似被一层什么东西遮住一般,让她不由得想要用手揉一揉。
“这就是你乱碰东西的下场。”子清突然又开口说话,“别揉了,揉了也没用,就等着它慢慢好吧。”
听到子清的话,她放下了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依旧一片安静,好似不在他日是否可以重现光明。
而且,这点恐怕也无需她担心,如若真的是大问题,她家二师兄子清恐怕也不会这么安静,恐怕此时的凤溪山早已乱了一片吧,哪儿还像现在这般?
所以,她为何要担心呢?
她伸出手,模糊的看向旁边的那碗药,小心的端了起来,正要喝到嘴里时,她停了下来。
“有没有准备蜜饯?”
“没有。”
听到子清冷情的回答,芸池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就是你对待病员的态度。”
“我的态度是分人的,像你这种的,在我这儿有这种待遇已经不错了。”
子清也不闹,翻了一页书继续看着,“喝吧,不是最苦的。”
“那也是苦的啊…”芸池小声嘟囔,一口饮完。
而对于她自己的眼睛为何这样,她自然能想到是因为什么,只是,不明白的是那些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师兄,那些花是什么植物?有毒?”
“哼!”子清轻哼,“不知道什么花你也敢碰?”
“这不是看在是你的东西嘛,若是被她人躲了去,怕是不好,而且,那女子的脸皮倒是有点厚了。”
“你是当真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
芸池的傲,是他们都知道的,若是遇到一类同样傲的人,芸池自然会试上一试,若是一次胜不了,她就会来个两三次。
若那女子同样是这类人,恐怕也不足为奇了,而那几颗花花草草,在芸池眼里当真是分文不值!
不过,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办了一件好事,虽然……
还是被人带走了两三株,好在也只是两三株,对他来说,这两三株的药性不至于让他措手不及。
“那几株花名叫幽兰株,除了鹤顶红,怕是它的毒性最强,只是,两三株的药性大打折扣,还不至于威胁到人性命。”
“那我这接近失明,就是被它的毒给逼身了?”
子清点了点头,后来察觉到芸池不一定能看见,轻声嗯了一声。
得到了答复,芸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陷入了沉思。
而粉蝶,拿着幽兰株刚刚到雾鹊山,她只觉身体有些疼痛,突然,她急忙扶住了山墙,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姐!”
守山的两名白衣女子看到后,大吃一惊,急忙赶来搀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