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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诗人

事实上,我们总是与某种事物发生冲突,总是避免不了栽跟头,然而这是令人兴奋的事情。我希望诗人们能说清楚,我们所追随的模糊而又意味深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令人痴迷、变幻莫测的完美事物。我随处都能看到这样的美,在黎明的曙光里,在远处的风景里,在一行行树丛中,在一片片田野上,在人们的脸上、姿态里、言语与行动中。这是一条线索,一条闪着金光的线索,蕴藏着让我们的视线产生美感的气息。

我希望诗人把人类共同的欢乐、共同的希望和共同的愿景都写进诗里。

山形墙上有一扇黑黢黢的窗户,从这里可以俯视我那一片狭窄的小花园,那儿长着几棵巴丹杏树,如今这扇窗户和黑色的窗扉线已经突然变成了某种日式格子窗的模样。窗外的杏树上盛开着几何形状的美丽的粉红色杏花。虽然杏花朴实无华、柔美芬芳,但它的柔美还不足以让人们用它来表达爱情。其实杏花的纯洁美丽也是很多别的花儿无可媲美的,很让人迷恋——这种迷恋产生于人们对杏花纯洁无暇的喜爱,就像你早晨醒来,发现房间里有一位天使:遗憾的是天使却根本不理解你的烦恼!

探头望去,窗外更加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长着精美的、深红色的小花和精致的翠绿色叶子的欧瑞香也从夜梦中醒来了。萌芽期的欧瑞香让我误以为亚伦的魔杖已经发芽,其特有的小枝坚硬的外皮就像突然燃烧起来的绿色火焰和红色火焰。

眼前的美景让我情不自禁的臆想着,一定会有什么好运降落在我身上;果真不出所料。我走到花园时,恰逢有位朋友来看望我,而这位朋友既是难得一见,又是我很喜欢见到的人。他很年轻,在文学艺术界颇受赞誉,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随身带来两本非常高级的刊物,其中一本是报道作家动态、满足人们广泛猎奇心理的杂志。许多精美的新作品我都是通过他的推荐才第一次听说。他要么郑重其事地赞美他所推崇的作品,要么低声地朗诵着诗句,或者扯着他那又尖又细的嗓门配合着夸张的表情表演着,就像一团随风飘过来的、呛人的火苗。令我对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的是他还有另外一种才能,作为一个热情的评论者,他往往能像一块水晶透镜那样专心地审视各类作品。

聊了几句之后,我对他说:

“来吧,你这位黎明的使者,向我介绍几位可以让你赞叹的新作家。你每次来看我都会带上一些新的作品,这次也一样吧?”他神秘地笑了笑,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给我读了上面的几行诗;这里我不想说出那个诗人的名字。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

“啊,”我说,“非常好;但这是最好的诗吗?”

“是的,”他说,“是最好的诗。”接着他又给我读了几段。

“好了,”我说,“我得向你坦白。你读的东西在我看来似乎非常悦耳,写得也很有技巧;可是我认为诗里存在着不可饶恕的错误:太过于书卷气。那个诗人,他肯定听过也读过许多甜美而又庄重的诗句,轻柔持续的诗句就像回荡在树林里的竖琴曲,琴声低低地响在他的脑海里,风声吹进了乐曲里。但是我想读的可不是这样的诗;我想要的是有生命和灵魂的诗,在你朗诵的时候,可以让我感受到好似有眼喷着活水的泉在叮咚流淌。”听我这么一说,年轻人一脸的迷惑,但似乎明白了什么,改变声调又读了几页。接着他对两三位其他作家的作品进行了品评,并补充说,他相信经过长期的冰冻期,诗歌创作定将会出现重大的突破。

“好吧,”我说,“我当然希望如此。如果说世界上有样东西能让我渴望,那就是我希望自己还有能力听出并爱上新的声音。”

于是我把自己经常想到的一个故事讲给他听。我年轻的时候非常痴迷于阅读丁尼生、欧玛尔·海亚姆和斯温伯恩的作品。一次,我前往一位年长的商人家里拜访。他是一位银行家,我们家的老朋友。他身材魁梧,体格结实,满面红光,脾气温和,只是他的嗓音,听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老鼠叫唤,又尖又细。吃过饭后,我们坐在他家宽敞的餐厅里,望着外面开阔、落满灰尘的花园,逐渐把话题转向了读书。我觉得这时我该赞扬一下斯温伯恩的作品,因为他让我谈谈读书的感受,我便引用了斯温伯恩的一句诗:

即使最令人厌烦的河流

风也能把它安全地送入大海。

他聚精会神地听着我读,然后说诗写得不错;但是接下来他说,与拜伦的诗相比,斯温伯恩的诗算不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读了几句拜伦的诗。不过我得抱歉地说,当时我自以为是地认为,拜伦的诗如同我认为的那样,就像凋谢了的或者枯萎的花。那老银行家却听得伤感的落下泪来,泪水打湿了衬衣的前襟;这时他果断地说道,自拜伦以后就没有什么诗了——一点儿也没有。丁尼生的诗不过是可以用来谱曲的歌词,勃朗宁的诗晦涩难懂,等等。现在我还记得自己那时年轻气盛,傲慢无礼的行为,以为老人家完全丧失了同情心和判断力,太可怕了。因为那时在我看来诗歌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充满了各种声调和韵律。当时的我并不理解,正如我现在理解了一样,这完全是一个符号和象征的问题,而且就像《诗篇》里说的那样,诗歌不过是在白天向一个人讲述所发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向另外一个人证实事情的发生。我现在懂得了尽管在很大程度上诗人并不总能让读者与自己形成共鸣,但诗歌不应有任何欺骗和谎言,没有哪个诗人能让你产生与他一样的感受;诗人的艺术价值仅存在于他能在多大范围里把自己的感受传递出来;于是我就把我的老朋友的想法看作是竖在田地里吓唬鸟的稻草人,一个可笑、衣衫褴褛、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家伙,而真的农民们则在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当时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有这么个傻念头在我的头脑里一闪而过,所以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来访的年轻朋友。我说:“我知道,只要爱上什么东西,被这个东西的美所打动,那么,一个人喜欢什么,被什么所打动其实真的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是不想让这种情况出现在我身上;我可不想让自己成为沙滩上的一颗卵石,随着潮汐的涨落,一会儿被淹没在水里,一会儿被推上岸边。我想感觉并接受新的信息。在幼儿园里,”我接着说,“每当老师给我们读诗的时候,我们就会惹老师生气,因为我们总是问她,‘这是谁编的?’老师就会告诉我们:你们应当说:‘是谁写出来的?’所以我现在则觉得应该问:‘谁编的这首诗?’而且我还觉得,就像画招牌或广告牌的人依据自己的见解,当他看到某个旅馆挂出了一块新的招牌,并厌恶地说,‘这块招牌看上去做得怎么这么业余呢?’你所赞美的诗人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很有天赋,又有些技巧的诗歌业余爱好者罢了。”

“好吧,”他相当不高兴地说,“当然了,也许是这样;但是,如果你坚持不欣赏这样的诗歌,我也劝你不要对诗歌有什么新的期待。”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有太多拙劣的诗人,这些诗人在海外被善意的爱慕者所接受和吹捧,但是人们现在已经看出这样的诗人写出的作品没有任何意义,却给艺术的道路设置了很多死胡同,他们不会有什么创新。如果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对他们进行探索,那就又返回了原点,是诗歌的一种倒退。”我接着说,“真的,我宁愿错过一个伟大的诗人,也不愿意受到一个平庸诗人的误导。”

“啊,不,”他说,“我可不这么认为。即便事后我发现这诗确实不那么动人,我也宁愿让自己受到这些诗句的感染,激情四射,不能自已。”

“如果你能坦率地承认这诗歌不怎么样,”我说,“我倒可以站在你的一边。我不介意你说:‘这首诗激发了我的兴趣,让我身心愉悦。’我所反对的是你说:‘这些诗是伟大的,永恒的。’我觉得我还有能力去鉴别这位诗人是否伟大;但首先他必须的确是伟大的,尤其是他所处的时代确实存在着大量的优美诗句。我猜想这次这个诗人的诗也许能够编成一部非常优美的选集。许多人在活着时会写出十几首优美的抒情诗,他们那充满活力的思想、丰富的想象力、敏锐的幻觉和优美的语言,所有这些因素激发了他们的创作欲望。但是发挥作用的却唯独没有伟大的、宽广的、豁达的、柔情的心,所以充满技巧的诗歌可能很美,却没有灵魂,更谈不上伟大。我甚至不想多加解释了。那么,是否有哪位伟大的诗人具备这样的胸怀和高超的语言表达能力呢?我相信当下有着比以往更多的诗歌,更多对美的爱,更多的情感;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在生活中离不开诗歌,只是他们没有能力写出或者朗诵出自己的诗歌。”

“误入歧途的一代在刻意追求某种符号,”年轻人相当冷酷地说,“可是除了旧有的符号,并没有新的符号出现,而且旧有的符号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他接着补充道,“我不在乎具有象征性的符号。我想要的是品质。而我刚才说过的这些新诗人就具有了这样的品质,这正是我要求的一切。”年轻人激动地说着。

“不,”我说,“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勃朗宁让我们感觉到了灵魂的呼唤,虽然有各种新的创作风格、流派冲击,但他的诗歌却依然保留着激昂的渴望。丁尼生——”

“可怜的老丁尼生!”他说。

“你这么说非常不礼貌,”我说,“当年老银行家眼含热泪背诵拜伦的诗时我就有过无礼的行为,现在你这么说就与我一样违反人之常情。丁尼生虽然犯过那么多错误,但还是个伟大的音乐大师。他用诗的语言表达了人类细腻、平凡的家庭情感——歌颂劳动的诗,日常生活的诗,和平的诗。他的诗新颖、丰富、辉煌,你之所以不得不尊重这些诗歌是因为在你看来这些诗歌保留了传统的风格,而在我看来,他的诗歌是首行军进行曲,因为诗人向人类表明:科学只是扩大了信念的外延,而不是破坏了信念实质。这两位都是伟大的诗人,他们高瞻远瞩;他们用敏锐的感知去了解普通百姓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人们希望自己的生活充满诗情画意,而你赞美的这些无足轻重的诗人却恰恰没有看到这一点。老百姓和我们一样,在看到百花盛开、百鸟鸣唱的花园时满怀欣喜,感慨万千,如果他们有写诗的能力,每逢这样的时候他们就会有种要去写写抒情诗的冲动。但我通过诗歌想要获得的远不止这种冲动。我和你,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人,我们渴望的是那种能让大脑兴奋、心跳加快的感觉。我们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而一位好的诗人却可以通过他的诗让我们拥有这样美好的感觉。”

“是这样,”那个年轻人说,“恐怕你要的是诗歌可以更多的传达出人类道德或者伦理层面上的东西,那种让丁尼生诗里人物感到满足的东西,这样的人:

走在妻子和孩子之间

不时露出严肃的微笑

但是我们诗人写的诗歌往往和这些毫无关系,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诗人,他们能够表达人类的高度组织化,还有那些美好、弥足珍贵的、非同寻常的思想,而你却希望诗人歌颂面包和黄油这些与普通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

“是的,”我说,“我与菲茨杰拉德的观点一致,那就是真实的生活就像茶、面包和黄油是最有价值的食品——我们唯一不能离开的东西。我希望诗人们能写进他们诗里的正是这些我们不能缺少的东西。我同意威廉·莫里斯的说法,即艺术是我们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因为艺术可以表达一个人在自己工作中的乐趣。艺术越是隐退到细微难察的精妙和智力的隐约难辨,就越有可能变成难以理解的神秘之物,我也就会更少地加以关注。当丁尼生对一个农夫的妻子说:‘有什么新消息吗?’农夫的妻子答道:‘丁尼生先生,只有一个消息值得说,而且不必再说了,那就是基督为全人类而死了!’丁尼生非常庄重而简短说道:‘啊,这是古老的消息,也是好消息和新消息!’而这恰恰是我希望诗人能告诉我们的。我可以断言,这是诗人留给人类共同的遗产,而不是高雅的垄断。”

听了我的话年轻人笑了起来,说道:

“我认为这非常像是一个具有维多利亚王朝中期文化特征的观点;我能用丁尼生的传奇来驳倒你。丁尼生曾把斯温伯恩的诗称作‘从法国带来的有毒蜂蜜’,而斯温伯恩则以丁尼生这位桂冠诗人的家酿糖浆加以回敬。你不能兼而有之。如果你喜欢糖浆,你就不能吵闹着要蜂蜜。”

“是的,我更喜欢蜂蜜,”我说,“但是在我看来,你似乎在寻找被我称作故事性诗歌的东西。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不希望诗人们创作出来作品仅仅是堆砌的词藻。我对所谓的‘强势诗歌’非常反感;在我看来,这样的诗歌一般都属于粗俗的浪漫主义类型——其实就是些闹剧。我希望能从诗里得到我们在小说里得到的东西——现实主义最好的类型。如今的现实主义正在放弃英雄理论;现实主义已经抛弃了旧的习俗、恰当而又幸福的巧合、依据理想线路安排的生活;而且现实主义已经直接奔向生活本身,向读者展现强壮、血气旺盛、内容充实、热切的生活方式,同时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错误、失败和挫折、灾难和恐惧。真实的生活就像是一条瘸了腿的大狗拖着脚步前行,而狗的鼻子能够嗅到某种气味。与按照浪漫主义线路安排的生活相比,这是更加神秘、更加奇妙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尽管生活需要我们蹚过泥泞的道路,越过一道道障碍,但我们生活的内涵却可以非常丰富。你可以嘲弄被你叫作道德准则这样的概念,但道德准则只是各种冲突当中的一个名称而已。事实上,我们总是与某种事物发生冲突,总是避免不了栽跟头,然而这是令人兴奋的事情。我希望诗人们能说清楚,我们所追随的模糊而又意味深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即使他不能向我作出清晰的解释,我也希望他能让我感觉到这些意味深长的东西是值得追随的。我不是说所有的生活都是潜在的素材,我不认为是这样。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令人痴迷、变幻莫测的完美事物。我随处都能看到这样的美,在黎明的曙光里、在远处的风景里、在一行行树丛中、在一片片田野上、在人们的脸上、姿态里、言语与行动中。这是一条线索,一条闪着金光的线索,其中蕴藏着让我们的视线产生美感的气息。如果我能受到鼓舞去追随这样的事物,那我太满足啦。”

“嗯,”年轻人说,“我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你的说法。这也恰恰是新诗人所追求的东西;他们提取生活中的纯金,然后铸成词语和诗篇,而我判断一个诗人的作品是否完美所依据的正是这一点。”

“是的,”我说,“但是我要的东西可比这个大得多。我希望随处都能看到美,在所有的事物中看到美。我可不想无奈地筑起道道围墙,把美的东西限制在狭窄的范围里,使美的东西无声无息,孤芳自赏,忘记了外边正在发生的事情。我希望诗人告诉我,闪现在人们目光里、流露在人们微笑中的东西是什么——我经常遇见一些人,糟糕的是,其中有些人让我觉得很难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可是尽管如此,我却希望与他们成为朋友。我希望诗人把人类共同的欢乐、共同的希望和共同的愿景都写进诗里。我能找到这样的诗人是沃尔特·惠特曼,他以纯真质朴的心灵向我展示了美、奇迹、强烈的情感和欢乐。这样,我便会确信我与诗人渴望的是相同的事情,尽管我们还不能相互告知是什么东西,这时我就会觉得诗人真的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听我说完这一席话,年轻人把手里捧着的书慢慢地合了起来。

“是的,”他说,“如果诗歌可以写得达到这样的境界,自然是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现代人不太可能用这样的方式理解事物。我们必须专门化;如果你想遵循新的艺术目标和艺术理想,你就必须撇开大量被称之为我们人类共同的东西,而且你还必须满足于沿着狭窄的道路在孤独中行走。我不介意说得非常直白些,我不认为你懂得什么是艺术。从本质上讲,艺术是一件神秘的事情,而艺术家则是世界上的某种隐士。正如华兹华斯所说的,其中的奥妙可不是‘平民百姓都能广泛参与的乐趣’。艺术创作和艺术欣赏完全是不同的事情;但是艺术本身不得不退缩,甘愿受到别人的误解;而我认为,你就像你的那位银行家老朋友一样,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诗罢了。”

“好吧,”我说,“我们将拭目以待,不管怎样,我会认真阅读这些新诗人的诗。如果我真的能喜欢他们的诗,我会很高兴的,因为,真的,我可不想让思想搁浅在岸边。”

朋友告辞后,而我开始感到疑惑,他所说的艺术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可以像我看到的杏花那样美丽,像我闻到的欧亚瑞香那样芬芳!如果是这样,我倒愿意自己可以将这样的诗歌列入我的阅读书目并试着去理解,尽管我认为结果很可能不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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