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兴兴地飞过去,一时间竟忘了收起云朵,而月恒看见我驾着云朵飞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愣了了一下,然后嘴角还勾了起来。
额,是挺心虚的。
估计上次他忙着勾陈的事,没注意到。
“一一,你看,是这个吗?”他将画铺在案上,掌心立着一个瓷瓶。其实,既使盖着,我也能感觉到其中散发着的灵气。真不亏是世间第一株鸢尾花。
见我点了点头,月恒将瓷瓶打开,滴了一滴在画上,灵气散开,画变了。
呈现出来的是,勾陈习的禁术以及破解之法。
我看见月恒的眸子很明显的变深了。
勾陈原就是上古六大神伤之一,他习的禁术也早已随始神湮灭。正因如此,才会让天界头疼。
可是……他不会想到,阿紫。
我还记得那日,阿紫说完她的故事,绝望的眼神,她说:“阿槿,我为他被逐出师门,如今落英园我定是回不去了,师傅自小便教导我,何为是非。阿紫虽陷入情网,难以自拔,但天下大义还是知晓的,这幅画里隐藏的玄机,日后定会大有作用。”
她执意把画给我,但是,我们忘川一族,从不参与六界之事,所以我也不能收下。
但是,天下之事,我们又如何能撇的清呢?所以,该出面是还是出面的。
所以我就在这画上施了法,然后打入轮回道,若是日后勾陈一旦开始动作,这幅画无论在哪,都会寻到有能力解决此事的能者,之后便可以寻到我,我才会将信物交给那人。
没想到过了万年,在我快要忘却的时候又出现,此时的我虽变成一只仓鼠,可这幅画依然十分巧合地回到了我的身边。
真真是命运捉弄。
“对了,一一,你为何会懂得这么多?”月恒的声音蓦然响起,吓得我一哆嗦。
幸好我急中生智,指了指画,而他似乎可以一眼看出我所想表达的意思,就说:“你是说木槿?你是木槿的灵宠?”把祸揽到自己身上总该可以吧……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似乎……相信了?就不问问我怎么到月白身边的吗?就……没有疑问吗?
结果他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真不知道,木槿怎会养这般笨又仙力低微的灵宠。”
我:“……”
全都是……贪吃的错。
“那位姑娘让我将这个转交给忘川少神木槿,只是我今日前去忘川,她似乎……外出了?”
……这是问我?
我该怎么回答呢……
哎,不对啊,你不应该先到忘川莫离宫,再到冥界忘川吗?
真真是个奇怪的太子。
我爬过去,用爪子扒拉开阿紫给的锦囊……
原来……
真的不知道,爱,需要多大勇气,去对抗全世界,又需要多大勇气去忍受背叛。
时间长河里,她明明就只剩无尽痛楚,却还是割舍不下……
我拉好锦囊,却是无语。
月恒静静地看着我的变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我抬头,映入眼帘,岁月静好,此生唯你,全部都是你。
谢谢,在我有所知,无所知的时候,无言的陪伴。
年少轻狂的小心欢喜,谁又能相守,只愿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