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看上去有些匆急的人闻言有些气愤:“大哥,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小子!为了最后战役的胜利,哪怕是一颗小小的原始冥石我们也万万不可浪费啊!”
“二弟,你还真是胆小,”一个看上去十分忠厚的人摇头道,“我们这方的实力如此强大,那群怪物根本无法抵抗,那个小子还算是为我们做了许多的事了,就卖他个人情也没什么…”
一个神情懒散的人扯着一边的嘴皮笑了起来:“那小子做了什么?若不是我们将那个神秘人留给我们的法器交给他,他能将那么多妖族从人界转移过来?”
最高的那个人瞪了他一眼:“四弟,说什么呢!那个人的事是不能乱说的。”
四弟不屑地撇嘴:“一个给了东西就离开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切。”
“不,你不懂,他的来头不简单。”大哥目光幽深。
“可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人站了出来,这里几个人中他最矮,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一般,“我们怎么知道那个人所说为真呢?照他所说,那群妖物想要趁我们松懈之时,给我们一击。可那里毫无灵气,他们那般不堪…我们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五弟啊,你还是太单纯了点,有些事你不知道。”大哥皱起眉头,“我听说,当年十四个妖兽中背叛了的那两个,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某些生灵以大法力保护了起来,说不定还会更加厉害。五宿之地的那群妖兽这么多年也并未被黑暗驯服,而是为了抢回灵气暗中做些准备。若是你,你甘愿在那个毫无希望的地方等死吗?”
五弟的嘴蠕动了一下:“我…我愿意啊…”
“…”
二哥急躁地打了五弟一下:“真没出息!”
大哥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脑袋,似乎觉得有着头疼:“总之,多准备准备总是好的,干了,别说废话了,我们也快点淬炼自身吧。”
剩余几人皆点头,看来各自有了决定。
而后,几人瞬间化成几片光羽,极速地窜进了那几个悬浮起来的兵器之中,就再也没了动静。
郑戚如清晰地记住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并在心中细细揣摩着,同时伸手对迟若赋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回去了。
两个驱动暗空间回到了魔殿之中。
郑戚如这才突然惊讶地不成摸样,眼睛睁得极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怎么了?”迟若赋看着她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忍笑问道。
“我…我刚刚一直在想他们的身份,现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若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哦?”迟若赋其实也想到了,不过仍然一副不懂求赐教的模样,“是什么呢?”
“刚刚那几个人,就是上古时代与妖兽对战的…人!我是说,真正的人,原始的人,与另一部分人产生分歧而来到了这里的初始的人。我甚至觉得,除了他们五人以外,那些神界的神灵啊,魔界的魔主三位殿下等等,都并非是当年就有的,说不定是被这五个人后天创造出来的。”
迟若赋的目中光芒一现,笑道:“哦?你确定吗?”
郑戚如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倒不是能完全确定,只是隐约有这种猜想,再加上魔胜天的态度,你想想,他可是魔界之主,但却对这几个人如此敬畏,这几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再加上他们刚才的话…”
迟若赋赞赏地看着她:“不错,我也与你想的一样,这的确很有可能。”
郑戚如叹了一口气:“那这么一来,这场神秘的战役就更复杂了,不仅牵扯了神帝和魔主,还有牵扯了之前的…怎么说呢…上古人类!若再加上上古妖兽…就真是太可怕了。我觉得,这场战役结束后,整个世界,三界加上五宿,都会完全变副模样。”
迟若赋点头,露出凝重的神情:“是的,越是细想,越是难料。”
郑戚如突然想到了他的来历,偷偷看了他一眼,道:“说不定最后,你也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可是诞生于人类与妖兽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属于哪一类。人类?妖兽,还是…”她看见迟若赋的脸色慢慢沉下去,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急忙闭上嘴,眼神漂移不定,就是不敢再看迟若赋。
其头顶处传来迟若赋无奈的声音:“其实你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我们与妖兽共居,但只是知道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灵气耗竭。我们降生以来,两个师父便一直在我们身边,他们的身份也很是令人怀疑。还有,虽然我们与那群奇异的妖兽同样在五宿之地,但我从未见过两个师父亲近那里,与它们有过接触,甚至我们自己都很少与妖兽们交流…真现在想来,真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迟若赋的声音似乎夹杂着许多情绪。
郑戚如点点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娇羞地低头道:“不过无论是谁,我都十分感谢他。”
迟若赋疑惑地看她。
“若不是你的师父,你怎么会来人界寻我,又怎么会遭到诅咒,失去所有功力,而后将有灵的我和化成玉镯的天石一起送给我的父母,最后使得…我与你遇见,我与你相识。”
迟若赋难得一愣,他呆呆地看着郑戚如越说越认真的脸,脸上如同被白雾遮住一般变得朦胧。
两人对视一眼,如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