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还没能将心爱的人追到手,浮欢不由苦笑,但眼底满满的都是眷恋与柔情,看得一旁的夜子染一愣一愣的。
夜子染:“……喂,回神了。”看着这个样子的浮欢,夜子染突然觉得这个所谓的罪大恶极的浮欢阁主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至少她心中有情。
浮欢:“……”差点忘了旁边还站着人。
扶了扶面具,浮欢直接忽略身边的夜子染,转头吩咐白洛:“白洛,派人去查查天昭出了什么事。”弄得如此兴师动众,怕不是什么小事了。
“是。”白洛依旧冷着一张脸。
“看来我们只能晚上进去了。”浮欢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是晚上溜进去。
夜子染:“为什么白天不能进去?”晚上进去岂不是要偷偷摸摸的?我堂堂幽燃公主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等会,好像是偷偷摸摸去见过人,不对啊,那不算偷偷摸摸。
如果让夜子染偷偷摸摸见的那个人知道夜子染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直接扛起夜子染丢床上,表示我们床上聊聊?
浮欢看着夜子染的目光里带了鄙夷抬手戳了戳夜子染的眉间:“你是不是傻,我的身份适合光明正大的进去吗?嗯?”
后面看见这一幕的白洛等人一惊:这是我们的浮欢阁主吗?那个看似平易近人实则薄凉至极的阁主?这么戳着那幽燃公主额头的人怕是个假阁主。
白洛等人纷纷低头,忽视着前面的浮欢二人。
余光瞥见白洛等人的反应的浮欢嘴角微抽:这群人怕是皮痒了。
夜子染也有些怀疑了:“你真的是浮欢?”据自己查到的消息,浮欢可不会与人这般亲近,就连打小跟着浮欢的白洛等人都没这待遇好吧。
浮欢:“……”好气哦。浮欢转身直接走了,不再理夜子染和那群没良心的属下。
夜子染面露无辜,摸了摸鼻子,跟着浮欢下了山丘。
白洛望着浮欢和夜子染的背影,陷入沉思:为什么总有一种主子要改邪归正的担忧?怎么办,阁主想归正?!在线等,怎样才能拦住阁主,急!
夜里白洛将浮欢阁查到的消息告诉了浮欢,此时夜子染正在一旁看书,眉眼低垂,不染纤尘。
浮欢看了一旁的夜子染一眼:“看来我们今晚也不能进去了。”
夜子染依旧看着书,对浮欢的话充耳不闻。
浮欢:“……”我怕不是在对牛弹琴。
白洛:“……”这不是我家主子,这是个假货。我家高冷的主子做决定何时会给旁人解释了?
浮欢:“今晚我们去劫人。”
白洛一脸疑惑,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主子难不成想去劫……
夜子染翻书的手一顿:劫易珩啊,那可是未来的大哥诶,也不知道易池会不会出现,突然好想见见易池和易珩,说不定他们和子池师兄认识。
根据自己留在昆仑虚的人找到的信件来看,子池很有可能是天昭人,且与天昭皇帝关系密切,常有信件来往。
浮欢直接伸手将夜子染拿着的书丢到桌上,拉着夜子染走出了房间。
夜子染:“……”什么情况?我还没说要去,哎!
白洛:“……”又,又拉手了!
或许连浮欢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夜子染面前的她越来越近人意了,以前的她从不会主动拉谁的手和谁聊天,当然除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浮欢直接拉着夜子染走到白天来过的山丘上,不远处城门洞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看来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浮欢松开了手。
“废话,对了,你不去劫人吗?”夜子染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我劫人干嘛,虽说看不惯那易珩,但到底是个为民的好帝王,我也没必要去劫了他啊,劫了还要送回去,倒不如由着易池把人带走。”
“???”夜子染一脸诧异的偏头,我滴乖乖,这人不是邪道的吗?怎么如今打劫正道帝王的大好时机都不珍惜了?而且……刚才不是她说要来劫人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劫了?!
浮欢倒是没空理一脸诧异的夜子染,如今她一心都放在城墙上那一袭白衣的公子身上。那是正道的公子九霄……
夜子染见浮欢一直看着一处,心存疑惑也望了过去,却一眼看到了一袭青衣锦袍,手持三尺青峰的少年。
那少年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立于人前,身后是乌泱泱的人群,却又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夜子染不由看呆了:这人身上怎么有一种熟悉感?
城墙上,九霄持剑而立,吩咐着身边的人:“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带回陛下,切勿恋战,寻得陛下后速回。”
“是!”
“走!”九霄带着人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直取敌方腹地。
浮欢脚下一动,趁着夜色下了山丘,夜子染站在原地没动。刚赶过来的白洛等人见浮欢去了城墙那处,连忙跟了上去,没管一个人的夜子染。
夜子染深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可看着那青衣少年在人群中厮杀,夜子染怎么也挪不动脚步离开。她不得不承认她在关心那少年,她不愿那少年受伤。
轻叹一口气,夜子染也下了山丘,朝着那少年而去。
城门处,几人护着马车艰难地前行着。
人群中的易池在解决完眼前的人时,转头就看见了那辆马车,一边朝着马车奔去,一边喊道:“拦下那辆车!”
夜子染此时刚刚窜到易池附近,乍一听到这声音,恍惚间将眼前的易池认成了子池师兄,那声音带着少年变音期的低沉,夹杂着清冷,想极了子池的声音。
夜子染下意识的朝着那辆马车奔去,一手扶上车沿暗运内力按着马车,一手抽出腰间软剑挥退靠近的人。
易池一眼就认出穿着女装的夜子染,小师弟?她怎么来了?
易池快速的来到夜子染的身边:“这位姑娘你是来……?”
随着易池的靠近,大批黑衣人围了上来,黑衣人的身后是一玄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