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殿下,南国第一美男子,素有气质清逸,举止温润之美称,束发之年,年后,便已十六,南都女子的梦中情人,眉眼之间总有前皇后残留的一股英气,南国战无不胜的战王,此次与北国的交锋中,不仅收复了失地,也让北国,为此割了不少领土。
不想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眼中总有一丝忧伤,只有对待十皇子南宫念时,才能有一丝笑意。直到遇到南宫闻人,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不知这孩子身上有何吸引之处,让辰王如此疼爱。
辰王大胜归来,南都连续下了半月的雪,还在一片静意之中,辰王辰时却悄然入府,还是惊动了皇上,皇上特设庆功宴,文武百官为其接风洗尘。
大雪终骤,日色渐低。闻人乖乖地坐在南宫清的怀中,悄悄地看着这座华丽的皇宫,金色的瓦片,一道道朱红色的大门。
映入眼前的是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乾清殿”。
堂皇富丽的大殿,走廊上吊着红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随着风晃动着,给人一种迷离之感。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内光彩夺目,金碧辉煌。整座宫殿流光溢彩,极尽繁华尊贵,尽显皇者气派。
南宫清抱着闻人从轿撵下来,两人一人着白衣,一人着红衣,都身披一身白色的狐裘,缓缓步入大殿。
丝竹之声响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早已入座,今夜设宴,皇后娘娘有意为辰王殿下选妃,激荡了不少名门贵女的心,都想一睹殿下风采,为此准备了许久的才艺。
殿下抱着一孩子出现了,妖而不艳的容貌,一袭白衣,芝兰玉树,只是殿下还同以前一样冰冷中透着一丝忧伤,唯一不同的是,在面对那孩子时,他的嘴角总会微扬,所有人都在好奇那孩子的身份。殿下归来后,虽然染上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但眉目柔情的气息中增加了战场男子的阳刚果断气息,周身充盈着浩然正气,威严四射。
礼官洪亮的声音奏起,“辰王殿下到!”
“臣等恭迎辰王殿下!”百官抢头扣地。
“平身。”一片衣料的摩擦声中,南宫清抱着闻人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边早已准备一张小椅,闻人纳闷,清哥哥总爱抱着她,在她接受无数怨恨的目光后,终忍不住,躲在了南宫清宽大的披风下,耳边是南宫清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对闻人已经见怪莫怪了,却对他人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因为殿下笑了,刹那了芳华,勾住了所有女子一颗思春的心。
“臣弟参见皇兄!”五皇子南宫辉坐在南宫清下首,随后是八皇子南宫烈,十皇子南宫念。皇帝南宫傲子嗣稀薄,在皇后去世之后,在后宫走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更喜欢宿在皇后宫中,似乎那里有他放松的寄托。
“恭贺四哥大胜归来!这小娃娃,是?”南宫辉的双眼看着闻人,那一双眼睛似乎在透视她审视着什么。
“这是南宫闻人,四哥归来途中不幸遇险,是她的父母挺身相救,四哥代其扶养呢。”南宫念从座位上早已迫不及待的蹦到闻人身前了。
“念哥哥好。”软绵绵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念的心都化了,捏着闻人的脸蛋,上下其手,“闻人妹妹不用害怕那些眼神,感受多了妹妹就习惯了。”属于南宫念戏谑的声音响起,闻人皱起了小眉头,她不喜欢。大概察觉到她的不喜,南宫清用其宽大的披风挡住了那些目光,他不喜欢看到他的小东西不开心。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礼官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一片哗啦啦的摩擦声。
“臣等恭迎陛下!恭迎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闻人随着他们一起跪地扣头,这是之前云华哥哥,特意叮嘱过的,因为她是平民,如果不这样做,她会给清哥哥惹麻烦。南宫清看着闻人的懂事,怜惜着她的太懂事。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平身。”皇帝南宫傲,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如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薄唇轻启,修长如玉的手挥了一挥,明黄的黄袍加身危坐于九天之上。
皇后着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风髻雾鬓斜插一字排开龙凤簪,风姿绰绰,腰身袅袅娜娜,年已中年,保养的如同二十出头的姑娘,花容月貌出芙蓉。
随后皇帝皇后落坐。
“吾儿大胜归来,特设此宴为吾儿接风洗尘,众卿家不必拘束。”
酣歌妙舞,丝竹弥漫。
南宫傲示意大总管赵松,赵松拿着圣旨上前,众卿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少时登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皇四子,南宫清,俊秀笃学,颖才具备。大败北国,为我朝夺回边疆,功不可没。有乃父之风范,今册封皇四子,南宫清为监国太子,辅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钦赐。”
“儿臣接旨。”南宫清依旧面无表情,恭贺声不觉于耳。
直至归于座位后,闻人轻扯他衣袖,举着梅花糕,笑嘻嘻地说,“清哥哥,吃糕,可甜了。”南宫清嘴角又微扬地接下那对于他甜腻腻的梅花糕,惊了众人。
皇帝南宫傲有趣地看着这一幕,觉得那是儿子,却又不像儿子,那个女孩就是南宫闻人吧,清丽可爱,和儿子站在一起到是很配,有点像他与人语,只是身份年纪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