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划书给导师看过之后,他建议我们在机制阐述方面加测指标,因此我们的指标里,多了两个免疫分子层面的指标。
实验结束的日期被定在了六月五号,端午节前夕。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去听了一场讲座,一位来自美国的学者,讲述的是医学界的一种新疗法-补充疗法,这在国内听到的比较少,我们就决定去了。
刚坐在会场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美国掀起两国贸易战,还对我国民营企业华为紧咬不放,肆意扣押华人,解雇中国籍教授封他实验室,凭什么你到中国我们就一定要笑脸相迎?
但是当听到熟悉的医学名词,看着那位夫人想要尽量将每一部分内容讲清楚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科学家有国界,科学没有国界。该有多狭隘的民族,才会连知识都接受不了。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容不下华为5G技术而我们国家并没有对苹果进行任何政治手段的原因之一。
讲座内容确实吸引人,也确实,他们某些方面的技术理念很先进。但是当看到我们国家的很多传统医学手段被用在他们的治疗过程当中的时候,就觉得,如果不是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那些年的浩劫,我们国家的发展绝对远不止于此。
就像一个科研项目,或许可以像很多一起过了终审的同学那样,风生水起顺顺利利,但是相比于一帆风顺我觉得更有意义的是,历经困阻,还可以到达与别人一样的高度。
讲座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开了小组内的最后一次会议。第二天的开始时间,基本步骤的重温,每个人的任务分配。因为到时候每个人都有好多项操作,数据记录与肺结节的转移个数最简单的两项反倒多了出来。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去了一家新疆特色小店,顺便叫了薛莹和古丽。然后就顺顺利利说成了事,薛莹负责数据记录,古丽负责镜下肺结节的计数。
“终于不用再在叫你吃饭的时候听到你欠揍地拒绝,什么灌胃给药换敷料,烦都烦死了。”古丽一声抱怨,薛莹也附和了一声。
“天天就你的老鼠这了那了的……”
从这学期开始,总是放她们俩的鸽子,有时也会闹矛盾说些彼此很生气的话,但是有时候有时间了在食堂一起吃个米线所有的事情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说来说去,都是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得亏遇到的是她们两个。
更幸运的是与她们在一起的三年里,让我改掉了从前的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性子,学会了宽容,也学会了珍惜。
六月五号上午八点半的医学楼三楼,加上借到的场地,开了三个实验室。
因为没有高速离心机,前一天晚上借了对面走廊实验室的。除了离心机,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我们最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