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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守夜

不知何时,赵昆忽然听到微弱的系统提示音。

“发现可吸收无主灵性能量22单位,是否吸收?”提示音机械感十足,实在难以忽略,他精神一震,本能地说“吸收”。

下命令后整个人清醒了一点,忽然想到自己是在守夜,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想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个激灵,人就清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仿佛笼罩了一个粉红色滤镜,看的东西都看不真切,外面景色朦胧带着颜色。

他好像来到了打谷场上,地上有十几堆篝火照明,打谷场北面有个戏台子,上边灯光闪耀好像有人在演着话剧,热闹得很,台下一片欢呼声,热闹得很,就是距离远有点看不清像蒙了层薄纱。

台下有十几,二十张桌子,桌子坐了一圈的村民个个都在喝酒吃肉,表情高兴非常,就是喝得有点多了,个个都有点眼冒红光的感觉。

他所在的桌子上也摆了一桌的美食,和几个一起来的衙役坐一起,上面的菜有:北京烤鸭,鸳鸯火锅,白斩鸡,糖醋里脊,铁板烧,还有十几瓶青岛啤酒。。。

“哇,不错,都是好吃的菜,来这里好久没吃了”赵昆心里高兴,拿起筷子就准备夹菜,伸到一半,忽然想起,铁板烧,还连着电线,还有这玻璃瓶的青岛啤酒?

这古代哪来的电线啤酒!

想到这里心里吃了一惊,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忽然就醒了,眼前景物一阵扭曲,看清楚内容之后,他吓得筷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了。

“你怎么不吃了”一脸麻木的胡子脸王岗,眼神空洞,表情木木的问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迷幻失真,眼里有少许红光散溢出来。

赵昆心惊胆战的,但脸色绷住了,平稳一下心情回了句“刚刚吃多了,撑,撑得慌,没拿住筷子”。

他眯着的眼,暗暗的扫射周围的状况,等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吸了一口冷气,背后冷汗都吓出来了,脸上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这儿那里有桌子啊,都是一群人坐在地上,地上分明是一些丢在地上的一堆堆黑暗食物,发黑的人体尸块,带毛的鸡鸭,猪狗野兽虫子等等。

直到他看到对面钱春来一脸麻木的啃着几根变了颜色的手指,他忍不住“哇”一声呕吐出来。

“斯!!”

一刹那,喧闹的环境像是按下暂停键,全场忽然静了下来。

他头皮一紧,感觉好像全部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寒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冻住。

这是被大型猛兽凝视,将要扑食的前兆,他在动物园里曾经被背后玻璃里的狮子盯过,那时候他就是这个感觉!

虽然不知危机来自那里,但是他忽然明白这一刻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可能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是来自生存本能的反馈,这种感觉既真实又荒诞。

他冷汗都冒出来了,脑袋急转。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题。

他装作迷糊,用力一拍胡子脸王岗肩膀,用半醉的姿态,失真的声音大声说道“哈哈,啊,太,太饱了,嗝,撒个尿,等下再吃”他作势打了个酒哏,然后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裤子撒尿,面若无人。

抖了抖小兄弟,放回去也不拉上口子,就伸出筷子,摇摇晃晃的伸向那一堆涌动的虫子,夹起一根手指长的虫蛹塞进嘴里。

边吃边露出享受的表情说,“哇,这肉,真,真香,我,我还要再吃。。”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连着吃了几根虫子和一块带毛生鸡肉,他感到身上聚焦的那些视线终于消失了,全场又慢慢喧闹起来,赵昆心里暗暗舒一口,感觉背后都湿透了。

赵昆的前世在农村长大,吃过不少禾虫蜂蛹之类的虫子,精神受过非同一般的锻炼,此刻才能面无异色的这些黑暗食物,露出享受的表情,将不知名的存在蒙骗过去,渡过危机一刻。

渡过危机,他偷偷查看周围的情况,戏台上又有了新的变化,原来唱戏的人不见了,变成了沐猴而冠的黄鼠狼。

一群穿着衣服禽兽,体型巨大,立起来有大半个人高,体重估摸着最少都有七八十斤,最大的那一只看起来有一两百多斤,看着比一般人站着都高大。

黄鼠狼在上面好像演着衙门里审问断案的戏剧,咿呀的说话,声音尖细难听,赵昆听着头脑有点发昏,下面一大群人也不知听到的是什么,齐齐叫好。

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脸色麻木的老人拉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孩童上去,按着跪下,然后另一个人杀鸡一样将小孩杀死分尸,小孩被杀掉也不吭声,血淋漓的,下面人听到叫号声一个桌子上去一个人接一捧人肉下来吃,那情景看起来惨不忍睹。

赵昆在下边气愤得面目扭曲,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插进手掌里也不觉疼,热血冲上脑门,本能的就想冲上去拼命。

但是心里残存的理智将他控制住了,那一股冷人胆寒的视线,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艰难的压制住冲动,暂时隐藏,而且不能露出异常的表情,这令他更加难受欲死。

接下来种种颠倒伦常的操作出现,全场陷入莫名的麻木狂热之中。只有赵昆一人清醒痛苦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戴着面具冷眼看着悲剧发生。

环境带有一股梦幻般迷惑之力,即使赵昆告诉自己要一直清醒,但到最后还是扛不住,最后他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赵昆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捂都捂不住,赵昆的呕吐声将另外几名衙役都吵醒了。

不幸中的大幸,赵昆这个小队没有缺员,人都还在,唯一消失的只有那条黑狗,他们醒来后还是在这个院子里,仿佛赵昆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但是赵昆知道那不是梦,残忍的一幕确确实实发生过,因为他的系统里多一百多能量点!

醒来的众人一脸浮肿,那模样就像是熬夜喝酒喝多了伤身伤神的样子。

“哎呀,怎么头这么痛”刀疤脸陈德捂住头喊痛,另外几个也是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怎,怎么回事,昨晚你们没有喊我换班么”王岗拍着头说道。

“你们一点印象都没有么,你们昨晚都吃了人肉,呕。。”赵昆表情诡异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一想到昨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醒来承受那些非人的精神摧残,他心里就有点不爽了。

“”几个衙役疑惑的看着他。

“昨晚我们都被黄鼠狼迷住了,去到村子打谷场那里吃肉喝酒-----菜都是人肉、畜生、虫子做的,都是生的,呕。。”话没说完,赵昆又想吐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中途不知为何醒来了一会”

几个人听了面色都不好,他们印象挺模糊的,想不起来,不过感觉好像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当时你们吃的那叫一个的欢快啊,特别是你钱春来手里拿着一截手臂在那啃得像吃猪蹄子,那个利索劲儿差点吓死我了”赵昆幽幽的对着钱春来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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