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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魇

“快啊,快……”彩芸飞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努力的挣扎着,直到倒下,才看到那块蕴含巨大能量的黑石复位。忍着被灼伤的剧痛,彩芸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辱使命,死亦足矣。她将手中的圣器黑牡丹扔向转世瀑布,然后消逝于冥冥尘埃……

马宝丹做个了奇怪的梦,开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月亮成为地球的卫星之前,是远古人安葬先人的圣地,先人被一层层的堆起来,由内而外,由上至下,经过精良而巧妙的设置,当文明消失后,这就成了地球的卫星。这是在人类之前,更早的、更发达的文明所留下来,所以月亮只能晚上看到,它被掩藏在黑暗之中,只为让逝者安息。

马宝丹无聊时喜欢望着窗外发呆,几个小时都不觉腻烦。阳台上倒挂的浴巾被风吹来吹去的样子,就像那位梦中的姑娘迎面走来,姿态优美、脱俗,这看似想象中的想象,不知道在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只是马宝丹记得也不太真切。

仰望苍穹,马宝丹对梦耿耿于怀,她查了《十万个为什么》,了解到人类起源被认定为三百万年。那这个将月球作为墓地的远古文明,他们距今该多少年了呢?现在还有后人吗?他们的后人在哪?是否也自称为“人类”?他们如何克服地球引力将逝者送到月球上呢?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马宝丹对科学和宇宙的兴趣,让她与众不同变得更执拗,看书和讲话方式越来越学究,特立独行,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有时候她的父母都觉得这孩子有点儿不一样,让人担忧。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也有命运之神的引导,命运像个神秘的棋盘摆弄着人的际遇。当黑石选择了马宝丹,她无处可躲……

马宝丹但在梦中常听到一个名字——黑石,每当梦醒的时候,她会猜这是地名,还是人名?如果它是地名,这个叫做黑石的地方在哪儿呢?如果它是个人名,又和自己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呢?这些梦很虚、很幻,黑石的梦一直困扰着宝丹。这个似真、似幻的梦,还常常让她心很痛。

马宝丹并非爱花赏花之人,她看闲书(父母管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书都叫闲书)了解到,李白将牡丹花和杨贵妃合并赞美为“名花倾国”(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椅栏杆)。她陶醉在想象的诗文之中,古代能获得君王的宠爱,是荣耀吧,应该赏心悦目!王维在《红牡丹》中又写道: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这又是怎样的儿女情怀,让她不得不对牡丹花另眼想看,即使她曾经认为花中最洁最美当属莲花,可当她得到了专属牡丹花时,她被牡丹的美折服,甘愿成为忠实的护花使者。

那是劳动节,学校组织春游,当其他人乐不思蜀地玩着各种游戏时,马宝丹却站在牡丹花池前陶醉不已,以至掉队了还不知道。

看到这朵牡丹花,马宝丹觉得历代的诗词文字都不能将花的美表达出来。红艳的牡丹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地美丽明艳,让她不忍将目光离开哪怕一秒。

一位看似花农的伯伯走过来,“喜欢吗?这朵花送给你了!”

马宝丹也没留意什么时候来了位花农伯伯,还不等她回答,伯伯已经剪下花,放在了她的手上。她惊讶地看着牡丹花,美到无以言表。当她意识到,折了这朵花太可惜,想还给花农伯伯,却找不到人了。

这时候,马宝丹才发现身边都是陌生人,迷失了方向。

也许是喜获牡丹的缘故,马宝丹没有一丝的惧意。还记得和妈妈在商场里走散,她惊得哇哇直哭;此时,她相当冷静,甚至想:“不就是一个公园嘛,我走个来回,也许找不到花农伯伯,应该能找得到老师和同学们”。

当马宝丹带着她的红牡丹辗转找到队伍的时候,同学们或艳羡、或异样的眼神看着牡丹花,七嘴八舌,还有责怪她不应该摘花,要爱护公物。马宝丹解释这是花匠伯伯送的,老师倒是没说什么,有些同学却极为不相信,冷言冷语地不知所云。有捣乱的男同学想抢走花,都被花茎上的刺,刺得哇哇大叫。而马宝丹知道,牡丹花茎上是没有刺的,这让她小小地切喜了一番,这朵花很神奇——它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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