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
随着高耸城门缓缓地升起,然后又缓缓地降下;在以君临守备军总司令与其最为精锐的一批亲卫的性命为代价后,兰尼斯特卫士以及部分溃散的守备军回到了相对安全的城内。
这一场及其鲁莽的攻击,以君临势力惨败作为终结。不过至少,主城的核心力量——兰尼斯特护卫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给守住君临留下了一线希望。
当战败消息传到王后面前时,不,现在应该称其为王太后,瑟曦只觉得头晕目眩。她饮下一整杯红酒才让自己的理智恢复;她立即下令让手下传唤她的弟弟,也就是提利昂。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瑟曦只能去幻想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能挽救局面。
此时的提利昂正带着自己的护卫与部分雇佣兵努力维持城门口的秩序。刚刚进城的溃军极其混乱,可以说和敌军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惊恐的喊叫声甚至比敌军的箭矢更加影响其他守卫军的士气;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没有总司令掌管的情况下。
提利昂的奔走确实对于混乱的军心起到了稍许的缓解作用;可面对刚刚战败的事实,很明显,他的努力显得杯水车薪。
我需要更大的权力!提利昂恼火着想着,他明白,瑟曦的固执以及愚昧极有可能将整座城的人民拖入深渊。
就在他焦头烂额而不知所措时,瑟曦的侍从找到了他。那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提利昂的堂弟,冯凯公爵的次子——蓝塞尔.兰尼斯特。
提利昂深知自己这位堂弟与瑟曦苟且的关系,但他不曾因此苛责过自己的姐姐。毕竟,詹姆的死对两人的打击是同样难以接受的,瑟曦陷入痛苦,对家族的其他成员下手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堂弟,提利昂就没那么好心了。他曾经威胁蓝塞尔,令其以瑟曦身边的情报作为保守苟且秘密的交换。
现在,这个有着两半好看胡须,面色苍白的孩子告诉提利昂,王太后召见他。提利昂点了点头,左手将蓝塞尔的肩膀继续往下摁,这使蓝塞尔本来就已经弯下的腰达到了九十度的弯曲程度。
“我姐姐还说了什么别的没?”提利昂以一种厌恶的语气询问着眼前这个乱伦的通奸者。
蓝塞尔的腰弯得更低了,从远处看这样的画面显得极为滑稽。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太后是在得到阿尔斯爵士的死讯后下令召见您的,其余的……”
终于,提利昂暗叹一声;随之收回了压在自己堂弟肩头的手。
“回去吧,孩子”提利昂如是向蓝塞尔说道,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至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提利昂心道;瑟曦终于撑不住了,在她将权力下放给自己的后,君临才有希望守住。这样的挣扎至少比像阿尔斯那个蠢猪一样没有意义地送死来得有意义。
果不其然,瑟曦在御前会议上提出了任命提利昂为新的君临守备军总司令的“建议”;称其为建议其实更像是扯淡。由于没有任何势力的阻拦,瑟曦已经将整个御前会议的所有成员拉拢。现在她提出的建议,其实更像是无可反对的最终决定一般,固执且坚硬。
太后的决定自然也没有人胆敢反对,提利昂顺利地拿到了兵权。即使到了晚上,提利昂依旧记得姐姐那无奈且扭曲的要求“记住,怪物,我只给了你守备军的军权;永远都别想着干涉内政,永远!”那锐利的咆哮声似乎带着母狮绝望的嘶吼一般,令提利昂不寒而栗。
不过不得不说提利昂也确实具有作为守备总司令的能力。短短的一个下午,他就使已经使快要崩溃的守备军重振旗鼓;并将依靠着城墙而建设的违章建筑物完全的清除。使整个城防体系恢复到正常的运作之中。
就在一下午极其繁忙的工作后,提利昂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一边咀嚼着已经冰冷的烤鸡,一边思索着高庭以及多恩联军进攻的时间以及可能。
就在他皱着眉头,正给自己倒上一瓶红酒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过来。
“总司令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这是一声极其尖细的嗓音,纵使提利昂知道声音的主人不会加害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瓦里斯”他有些生气地叫着这个名字
“能不能不要总是擅自躲在我的房间?我忍你很久了”
提利昂话虽这么说着,不过也没有真的表现出不快;他知道,太监如果没有极为重要的情报,也断然不会找到自己;更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隐藏这么久。
瓦里斯出现。“人类真是没有诚信的生物。”他以此作为问候。
提利昂叹口气,“这次的叛徒又是谁?”
太监递出一张羊皮纸。“真卑鄙啊,称得上时代的挽歌。难道荣誉已随我们的父辈而逝了吗?”
“我父亲还没死。”提利昂扫视名单。“我认得几个名字,这都是些有钱人。做买卖的、匠人、店家一类。他们为何造反?”
“墙头草呗,他们相信史坦尼斯或者洛拉斯会赢,希望分享他的胜利。对了,他们自称‘鹿角民’,立志追随宝冠雄鹿。”
“该有人去通知,史坦尼斯换了徽章,他们应易名‘热心人’;洛拉斯失去了自己的恋人,他们也可以叫‘失恋人’”说笑归说笑,事情本身必须严肃对待;看来这些“鹿角民”武装了数百人,一旦战斗真正爆发,就准备占领旧城门,放敌人进城。
提利昂潦草地签下逮捕令。
可就在瓦里斯准备离开的时候,沉闷的警钟声打断了两人的道别。
提利昂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看来,洛拉斯的军队不可能选择在此时进攻。毕竟在长途奔袭之后立即进攻戒备森严的城墙,这完全不符合梅斯老狐狸警觉的性格。今夜,他们应该选择乖乖地养精蓄锐,攻城,至少是两天后的事情。
随着侍从惊慌地跑来,提利昂也换好了一身戎装。
“大,大人,烂…烂泥门,遭,遭受攻击!”
“不可能!蓝礼生前的海军应该都还留在高庭!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
提利昂在惊愕之余依旧理性地分析情报。
“船上悬挂的旗帜,,,好,好像的一颗红心。”随着侍从派恩将话说完,提利昂绝望地看着瓦里斯。
史坦尼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