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张逸头疼了,该怎么处置这个精魅?
杀了她?
似乎安平公主到目前还没害过人,连之前的那个道士都没伤她性命,自己直接下死手,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不除掉,就好比身上怀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她的实力恢复了,连他都对付不了。
见张逸脸上阴晴不定,安平公主也猜测到了他的心理,连忙跪下来哭泣道:“小天师若让过我,我一定老老实实呆在小棺材,日夜听从教诲,等洗尽身上戾气就去投胎做人。”
她这一哭宛若杜鹃啼血,百花凋零,看得张逸是一阵心酸,他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自己修为只要压着她,不给她出去害人,想必也不会惹出什么大祸。
张逸让安平公主进回小棺材,又用那卷经文裹在上面封印着,这样没有撕开经文,安平公主就无法出来,才安心的去睡觉。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但张逸习惯了早起,就到花园里修炼。
早晨阴阳交汇,是灵气最足的时候,所以修炼者都会在太阳还没升起时就开始练功,可以事半功倍。
自从玄气到了第三段之后,张逸察觉到修为有点停滞不前了,没有之前一日千里的感觉,就算修炼一整天,丹田的玄气也是没有太大增长。
难道是自己修炼方式不对?
张逸就算想找人问,也不知该找谁,开始还能问问段凡尘,可现在他与段凡尘都同是搬山期,问了也没什么用,干脆还是静下心继续练吧,自己的速度够快了。
别人花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没练到搬山期,而他,修炼只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完成了大多数人一辈子的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到十点多,张逸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凉亭感应天气灵气。
突然,院子外响起了脚步,然后是按门铃和一个女子的叫声:“张老师,这是张老师家吗?”
张逸一阵诧愕,他听出了是陈思雅的声音。
昨天才给的地址,今日就找上门来了,这个小女孩太没淑女风度吧,怎么可以主动上门找男人,哪怕自己是他的老师,万一有邪念,她就是送到嘴里的羔羊。
看来今天是无法修炼了,他郁闷地打开门,陈思雅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张老师,你真是住这里,果然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家呢。”他应付说道。
陈思雅咯咯一笑:“我们住的这么近,走路就十分钟,你不在家我就当散步啰,再说了,我打了你四五个电话,你也不接,我只能先斩后凑。”
听到陈思雅打了几个电话给自己,他才想起自己修炼时都会将电话调成静音模式。
张逸走进房间拿起电话一看,屏幕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陈思雅五个之外,还有就是美女警花何莉打过来的。
他拨了回去,铃声响了大约半分钟没人接,张逸就挂断了电话,他估计何莉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不然肯定会发信息过来。
“张老师,你家人呢?”陈思雅跟着进了屋子,好奇四周打量。
“我没有家人,自己一个人住。”他随口回答,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家人的概念,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陈思雅一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跳起来叫道:“老师,这么说我还没有师母啰。”
张逸苦笑道:“我很老吗。”
“不是,不是。”陈思雅连忙摆手,说道:“你一点也不老,如果不说你是我老师,别人都会以为你是我哥哥。”
说完,又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妥,脸色一下就红了。
“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张逸开始以为陈思雅是找他问功课上的事,毕竟在学校陈思雅也经常找他问问题,可看到陈思雅并没有带书,便推翻了这个想法。
“张老师,我想上街买些学习用品,但昨天发生的事我还有点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去。”
陈思雅倒不客气,直接说要张逸陪她上街。
张逸一愣,本想拒绝,但考虑到何凌天不知会不会报复陈思雅,还有自己回到宜昌已经两个多月,也没出去好好逛过,便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陈思雅见张逸答应,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要出门,来到花园左看右看,说道:“你的车呢?”
张逸笑着指指自己的腿道:“11路车。”
“啊,你没有车?”陈思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住得起这里别墅的人,怎么会连车都不买。
但马上有开心起来,翘起嘴巴乐道:“算了,我去开我的车过来,以后你去学校都由我来接送,让你沾沾学生的光。”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多大功夫,门口就停下一辆玛莎拉蒂跑车,陈思雅伸出头对他喊道:“上车。”
张逸上了车,关心问道:“你这么小就会开车?”
陈思雅得意说道:“我16岁就学会了开车,去年才拿驾驶证,不过平时都有司机接送,所以很少开。”
张逸连忙系好安全带,故意紧张说道:“马路杀手?”
陈思雅咯咯笑了起来,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如一匹野马般窜了出去,才板着脸对张逸恐吓道:“你知道已经晚了。”
一路玩笑中,很快两人就到达了市中心,陈思雅将车开进一座大厦停车场,停好车后两人打算走去步行街。
现在才十点多钟,街道上的人并不多,整条步行街三三两两显得很空旷,开了门的店铺里,服务员也无精打采的留意着经过的人群。
张逸也没什么要买的,陈思雅却逛得不亦乐乎,拉着张逸东逛一间服装店,西进一家零食铺,张逸也只能苦笑。
难怪说男人有三傻,第一和女人吵架,绝不会赢,第二和女人算账,只会越算越多,第三就是和女人逛街,两脚腿不断誓不罢休。
“小伙子,等一等。”就在张逸准备提议找个地方休息时,身后的墙角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两人一回头,看到街边一个老头坐在小凳子上,地下还摆着一张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白布,白布画着一个太极八卦,四个角写着测字、算命、风水、改运。
原来是个同行,张逸停下来对老头道:“大爷,你叫我?”
“没错,是我叫你。”老头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说道:“小伙子,我刚才见你走过身上似乎带着一丝邪气,弄不好要大祸临头,不如我帮你算算,说不定能救你一命。”
张逸暗道,这老头还真有些本领,他身上带着七个鬼和一个精魅,没有邪气才怪。
他没有让老头算,客客气气说道:“老人家,不劳烦你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这句话实际上点明了他清楚身上带着邪气。
他刚要和陈思雅离开,老头好像没打算放过他,呼道:“小伙子,你印堂发黑,如果不让我帮你灾解难,血光之灾就在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