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宰相大人面显富态,他日定当能够享受齐人之福,不过贫道却知晓大人应该是长子离父命,命中与长子分离已有二十年之久,是也不是。”了尘拂尘一挑,突来之言,让殿内的卫武帝亦感震惊。
“道长此言何意!”卫武帝追问道。
“回陛下,贫道观其常大人面向,得知此人有离子之难。”了尘坦然回答。
“何为离子之难。”卫武帝不解道。
“回陛下,常大人在二十年前走失过自己的长子,按照常大人面向此子现年二十七岁。”了尘话音刚落,却闻常风痛苦之声传响殿内。
常风的这一反应,自是印证了尘所言非虚。
“没想到道友也敢信口胡言,二十年前我已经为宰相大人看过了,大人长子已经离世,不知哪里来的的现年二十七岁之说。”司天监张袁飞嘲笑的语气传进众人的耳朵。
常平听闻,当即止住哭声,不过对于司天监的话,常平没有任何怀疑,因为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寻找,奈何了无音讯,以至于家中祖坟乃是一处衣冠冢。
殊不料,今日再得爱子消息,常平冷静处置,当即下跪行礼道:“请仙长告知吾儿下落。”此时的失仪之态,卫武帝并未责罚。
“宰相大人请起,你与爱子离别,乃是命中注定之事不必如此,既然今日我已道破天机,自当让你们父子团聚,只是此人的下落我并不知晓。”了尘一语让常平顿感激动。殊料,后续之言却是让人心灰意冷。
“贫道虽不知,但是这位可是知晓。”了尘话风一转重燃众人希望,手中拂尘一杨,直指一旁的柯六。
“啊!我吗?柯勋大哥别搞错了,我可不知道。”柯六急忙摆手,谎称不知。
局面一时陷入尴尬,了尘未有解释,只是一个眼神交给了柯六,柯六突然灵机一动,便知缘由。
宣政殿内是压抑非常,朝内大臣谁都不敢吱声,而此刻卫武帝打破了平静。
咳!咳!
两声咳嗽传出,殿内群臣闻言,急忙站正身姿,聆听卫武帝训话。
“常爱卿不必如此,有朕来问询。”卫武帝说完,话锋一转道:“柯六,你可知常爱卿的长子现在何处。”
“回陛下,草民的确有一异性兄弟名曰常风,不知是否为常大人长子。”柯六说道此处,自是低头查看常平表情变化。
“常风!”常平二字出口,已是老泪纵横。
“常风乃是我在数年前所救,在我救他之时,常风与我当初处境相同,已经沦为乞丐。那日吾被山贼追杀,便常风救下后,我二人亲如兄弟,相知相识已有七年之久,常大人不必如此,现令公子就在舍下。”柯六一语交代始末,简单陈诉当年起源。
得知爱子下落,常平此刻的心情再难平静。面色抽搐,感激之情,思恋之情油然而生,常平此刻的表现,卫武帝尽收眼底,内心自是别有一番深意。
“既然已经知晓常爱卿长子的下落,不如现在召来两人团聚,岂不甚好。”卫武帝此言一出,便知帝王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一者呈情常平,一者试压柯六。
但闻卫武帝开口,常平急忙把握时机转向了尘,跪地诉求道:“请仙长让我父子相见,常平自当感激涕零,建庙修观。”
常平一番承说,了尘泰然不动,念子心切的常平,当即伏地叩拜。突来的变故让殿内众人顿感惊愕!
“这!常大人!”群臣提醒道。
但常平依旧秉承内心想法,磕头如捣蒜。一番诉苦,常平终究打动了尘。
“常大人不必介怀,令公子与我还有一段授法渊源。再者说,现在令公子与大人相见还不是时候,等时机一到你们父子定能相见。”了尘无奈道出实情。
“不知道长给我几日时限,还须几日才能与犬子相见。”常平止住哭声,话显急切。
“贫道担保不出七日,二人定能团聚。团聚时间唯有两年,你自行珍惜。”了尘言辞间尽叹惋惜。
分别二十七年,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常平,在得知长子在世,心中无限感念,虽是只有短短两载春秋,但对他而言已是奢望。
“那就有劳道长了,希望犬子能够不给道长带来麻烦,在下就在家中等待犬子七日,七日后我定当携犬子登门致谢。”常平说话间自是向卫武帝以及了尘行礼,一则答谢卫武帝出言相助之情,一则报答了尘解惑之情。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到宰相常平之事如此轻松解答,司天监是满心的不服。不过对于常风的情况,了尘说的是有板有眼,这一点,让张袁飞感到有些意外。
常平之事告一段落,帝王、宰相皆已经信服,众臣自是不敢妄论。
直至此时,了尘才向卫武帝诉说此行目的。殊料,话语未起,却被太子横加阻拦再生变故。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太子一语,朝堂之上再起波澜。
卫武帝闻言,内心顿生不悦,但满朝文武皆在,卫武帝不得不恩允太子承说内情。
“启禀父皇,儿臣得到线报,知道了尘的另一个身份。”太子话言于此,故有停顿。众臣闻言径向针轮,窃窃私语。
“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卫武帝冷声问道。
殿内顿时陷入寂静,而太子此刻并未回答,双目注视玉莲,眼睛中充满这色欲。玉莲虽未与之对望,但亦有感觉。
“哼!饱暖思***,终是短命身,说的果然没错。”玉莲话语虽无怒气,但言辞间透漏着不屑。
殊料,玉莲无心之言,却是传入卫武帝耳中。
“你说什么?朕没听明白。”卫武帝看着玉莲,话中自是质疑。
“回陛下,吾刚才说的是,太子真会卖关子,了尘之事我们几日自是全部知晓。”玉莲说话间,头一仰,尽显自信。
“奥!那快讲。”卫武帝话显急切。
“是,陛下。众位不必着急,其实了尘道长不光是青云观观主,而且还是万台寺主持,法号了悟。”玉莲一语,众人再生惊恐表情。
青云观、万台寺乃是当世旷世宗门。万台寺镶金镀银端庄豪气,青云观随山而建,草芦林立与前者却是恰恰相反。两组宗门已被五国道、佛两派永拥立各派宗门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