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二位状元,公主宣召二位入宫晋见。”
闻听太监此言,了尘并未回话,而是与青莲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向上阳宫走去。
“父皇,儿臣正好要见见他们,此刻是个好时机。”玉玲边说边把玩这自己的头发,不肖片刻就听到太监高声喊道:“柯勋,朴青莲觐见。”
“臣,柯勋,朴青莲拜见陛下,玉玲公主。”了尘与青莲则是异口同声。
“平身。”玉玲抢先说道。
此刻近距离一观朴青莲之态,可谓英俊秀气,而玉玲的面部不经意泛起红潮,宋真帝看在眼中,感念女大不中留。
“你们深夜入宫所为何事。”宋真帝停杯询问。
“陛下容禀,如此这般......”了尘未加思索道解前因。
殊料,一番说辞,却让听者顿生怒火。
“你说什么,在给朕说一遍。”宋真帝怒气喧嚣,眼神已显杀机,起手一掌,竟将面前的玉案拍的粉碎,周边宫女太监早已吓得腿软,伏地跪拜。
“臣说,臣不能迎娶玉玲公主。”青莲二度给出答复,却还是如先前一般,话语铿锵有力,不改前愿。
“来人,将朴青莲打入天牢,明日处斩。”宋真帝拂袖一挥,门外侍卫自是入内拿人。
“慢,本宫有话要问。”玉玲公主出声阻止,侍卫自是立在一旁等待。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娶本宫。”玉玲此刻是话带哭腔,泪如珠串。
青莲一看此情此景,难免有些不忍心,随即出手自证其词。一手轻握玉玲手臂,放至自己胸前。
宋真帝一观此态,心中更加气愤,欲要怒喝制止,却被玉玲先声打断:“所有人都下去。”
殿内一众人等,自是急忙退下,深怕受那无妄之灾。反归宋真帝却是一脸惊愕,不明其理。
“皇儿这是何故!”宋真帝询问道。
“父皇,他是女儿身。”玉玲话音刚落,却见青莲摇身一变,此刻男装显女态,唯有一个美子可解。
“陛下,公主,贫道没有取笑皇家的意思,只是这一场闹剧乃是因我而起,自当因我而终,之前我所留信息皆是真实,唯有性别做了假,若是陛下怪罪,贫道一力承担。”青莲寥寥数语,未做其他解释,口中贫道二字,却是让宋真帝脑中一震,自是似曾听闻。
此刻的玉玲公主,内心万般不愿,一朝驸马郎,却是女儿身,纵使再有修养,这退婚之事可谓奇耻大辱。
“今日看到姑娘美貌,还有此等本事,本宫想到了一首诗,正好能应时应景。”玉玲话中道出几分轻蔑,却闻诗词已出。
一点朱砂显红妆,
险做皇家驸马郎。
潘安容貌掩
飞鸾焉能做君王。
话音落,在场三人顿时明白这诗文含义,虽是讥讽,但青莲有错在先也无可厚非。
“贫道多谢公主赐诗。”青莲见礼言谢,随即话风一转,却是强有一争。
“公主,贫道亦有一首诗文,不知可愿听否。”青莲道。
“哼!你个乡野道人,懂得了什么!”玉玲言词犀利,多有嘲讽。
就在前者话音刚落之际,倏闻青莲诗文已出。
两个女人一样长,
一个女儿一个娘。
为娘本是女儿做,
先做女儿后做娘。
诗文落,却闻一声爽朗笑声,自是宋真帝无疑,了尘嘴角一抹笑容,却是瞬间消逝,而玉玲有些愤恨,这诗文直指玉玲何苦女人为难女人。
“看来只有另寻它法。”玉玲心思敲定,随即向一旁的了尘问道:“柯状元,这朴状元是前来告罪的,不知你来此何事?”
“对呀!柯爱卿你来此所为何事。”宋真帝也追问道。
“启禀陛下,臣来此是为了天下万民。”了尘一语慷慨陈词。
“嚯!好一句天下万民。”宋真帝此言,自是反驳了尘猖狂的语气。
倏闻,了尘一语解惑:“此事当从上古说起......”
秘闻入耳,却是曾经过往点点滴滴显现眼前,说者酣畅淋漓,听者面露震惊。
“玄武乃是有上古时候天地精气所化,专思风雨之事,如今天下分争,多地出现旱情,数十年未曾下雨的地方,就有百十来处,皆因玄武出现了问题,而此刻微臣来此,就是已经寻到玄武真身,在宋国与卫国边境,贫道想解救万民与水火,特来此寻求陛下帮助,造福万民以积功德。”
了尘滔滔不绝,讲述了玄武的重要性,而玄武的另一面,自然不能让旁人知晓。特别是结尾“功德”二字,让宋真帝顿生犹豫。
倏然,宋真帝耳边顿生响起朝堂政议之事。
“臣有本要奏,宋国多数之地已经大旱十载有余,农民多半颗粒无收难以度日,臣奏请陛下放粮赈灾。”
想起朝会上大臣奏议之事,宋真帝心中已能辨别了尘所说真伪,但这上古之事,却让宋真帝有些难以相信。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为探究竟,了解了尘所言真假,宋真帝同时道出玄武山的过往,一段回忆:“数十年前,玄武山风景优美,如诗如画。居住在周边的村民却也过得富足。殊料,就在一天电闪雷鸣的夜晚,玄武山景象突变,山林不复,尽显荒凉,未曾料想竟是这等缘由造成。”
宋真帝话音刚落,却闻玉玲意外的询问:“不知柯状元是否听过,卫国的青云观观主了尘道人。”
玉玲一语惊了众人,宋真帝亦是来了兴致。
但闻玉玲质问之词,了尘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与了尘道人有数面之缘,不知公主找道长所为何事。”
“我得知了尘道人弹的一手好琴,而且他的道侣也是才情不凡,我欲与之交往,怎奈何,此去青云观遍寻不得。”玉玲说话间,眼神却是多方试探。
“原来如此,吾与了尘道人到有几次交际,他的琴声吾尚有一争长短,吾愿与公主试琴。”了尘说话间自是移步古琴落座。
咚!
琴弦动,弦音起,抬手间,一曲动人音律传响而出,前段痴缠恋,后段相思苦。
倏闻,玉莲听曲做诗,更添相思求不得。
别离苦,
苦别离,
痴痴缠缠。
相思由相思,
难断相思情。
终日难相见,
相见更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