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端阳易思亲,
若道情深是汉人。
屈驾龙舟逐恶鬼,
汨罗江畔楚辞声。
王老爷口诵画中诗词,话音刚落,却闻众人一字之音:“这!”众人心中一惊,虽不知画的作者,但图文并茂奠定此画非是凡品。
“好画,好诗,好字,这字中气势竟和门联更胜一筹。”一人道破玄机,其余人自是细细揣摩,未待多时竟有人出价,予以购买。
未曾料想,一翻抬价,你争我夺间竟标出一万五千两黄金,至此场内顿显安静。
“两万两黄金这幅字画我要了。”王玄埔一开口,楼内顿显沸腾,随即再道:“这是通宝银号两百万两的银票,银货两讫。”。
意外之事,惊现意外之举,了尘并未接过银票,而是将画转手交给王玄埔。
“替我付了房钱即可。”了尘简单交代了一句,转身回到房间,不在理会。
房间内,青竹内心可谓是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师傅,明天一早我们回上岭城,他们如果知道你就是柯勋,将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弟子不知,为何师傅分文未取,只要求对方支付房钱则可。”青竹兴奋的心情按捺不住,不经意间自是脱口而出。
了尘闻言拂尘一挑,道解其缘:“祸从口出,麻烦缠身,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师傅要弟子懂得少说话,多做事,知足常乐,不得过多索取要求,事事平常心。”青竹小心回答。
“无量寿福,孺子可教!”了尘一语言罢!自是再度遁入悟道之中。
未尽其然,了尘一句祸从口出自是妙妙玄机,因为隔壁一位女子,尽数听的,势必牵引出一段红尘过往。
倏闻一声巨响,房门竟被撞开,惊的青竹立身而起大喝道:“来者何人”。
“你来了!”接话的竟是了尘。
“恩公,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秋霞,秋霞虽不能高攀恩公,甘愿以妾身照顾公子一生。”女子说话间当场跪下,泪如泉涌,落似珍珠,掺杂的情感是难以道明。
未曾料想,秋霞的话让青竹大跌眼球,再一次重新认识了他的这位得道高人的师傅。
“你父现在可好?”了尘轻声问道。
秋霞闻听,声泪俱下道:“自恩公那日离去,父亲因为伤势太重,两月后便离我而去。”
“哎!”一声轻叹,包含多少惋惜,逝者已逝,却是亲人悲痛。
倏然,了尘拂尘一挑,同运佛道玄功,往生咒,度人经两者尽显浩瀚之威,相辅相成似太极之道,直入幽冥之界。
“这!师傅!”青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话中自是惊恐。
“好了,不必说,扶秋霞小姐落座吧!”了尘开口,青竹自是不便再问,便将秋霞扶起。
“公子,秋霞愿意做牛做马,陪伴公子左右。”
“你不必如此,我们相见机缘未到,机缘到时自能相见,徒儿送秋霞小姐回房。”了尘话说至此,秋霞无可奈何,只得另寻他法。
未达目的,秋霞久久难眠,坐卧都显不自在,而另一处庄园内,五人也是探索良久,未得奇门。
“妙,这字,这画乃是极品,怎么好像是柯勋的手笔?”王玄埔喷喷自语,其他四人也是百般不解。
一声鸡鸣,黑夜退去,朝阳出现,秋霞一早来到了尘门口蹲守,直至日悬当空,也未见人影。
心知不妙,秋霞当即推门而入,却是人去屋空,唯见桌面赫然留有一封书信,自是临别之语。
“秋霞,这二十两银子你留着做点小买卖,你我他日有缘再见,了尘留书。”
“既然你不见我,那我就去找你。”秋霞握着手中的银子,心下一横,便与王老爷辞行,踏上了前往上岭城的路。
“快起来我知道他是谁了。”研究了一夜字画的王玄埔,喊醒了还在酣睡的其他四人。
“快说是谁?”四人齐齐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就是柯勋,不过他为何出家了,以他的才华入朝为官,官至二品可谓手到擒来。”王玄埔心中自是太多疑问。
“别想了,去客栈一问便知”。其他四人听到柯勋的名字后,自是赶忙连催王玄埔,往酒楼而去。
“掌柜在不在!”如意楼内回声传荡,不多时却见王老爷和颜悦色,漫步而来。
察觉王老爷似要一翻寒暄,王玄埔急忙打断道:“别整那些没用的,让那个道士下来,算了还是我上去。”
看此情形,王老爷急忙拦住王玄埔道:“王公子不知要看那位道长。”
“昨日卖我字画的那位!”
“王公子,昨日哪位道长在今日卯时已经离去。”王老爷抚须而答,内心依旧停留在昨日的欢喜之上。
王玄埔心知无缘,随即带着剩下四人离去。而酒楼内的王老爷,却是有另一番心思。
其实相见第一眼,王老爷就已经知道了了尘的身份,故而舍了十二两纹银,只是未曾点明罢了。
林间小道,两人步行,走走看看,坐坐停停,似在赶路,似在等人,红日悬空,青竹却是疑问丛生:“师傅,我们修道之人,这般远的路程,为何不驾云?”
青竹疑问未解,却闻一声爆喝,师徒二人悉数被围。
“什么人?”青竹三字询问,随即持剑护法,小心提防。
倏闻。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臭道士,识相快快拿出银钱,否则让你知道爷爷是谁?”马贼头头握刀挡关,脸上的刀疤痕迹更添狠毒。
“因为不驾云,乃是要了结一段缘,除一段恶。”了尘开口之语,青竹恍然大悟。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不过你马上就要知道我是谁。”话甫落,青竹手指一点,寒光乍现,一截断竹横立半空。
初露一手,众马贼齐齐跪地,口中不停的求饶道:“求道长饶命,求道长饶命。”众匪徒心知,练武的如何斗得过修仙的,再说他们的武功并不高。
众匪求饶,了尘不在理会,带着青竹上前取了两匹马,擦身而过之时,自是道明前因:“你双手沾满太多无辜妇孺的鲜血,希望你能够早日摆脱孽障。”
话言至此,刀疤脸一脸茫然,双眼自是黯淡无光,一幅幅当初欺凌妇孺的画面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深感其罪,痛苦不堪。
“青竹,今日就带你骑一回马。”
两声嘶鸣,人已远去,却闻诗号朗声传出。
求道痴玄语,结庐悟浊清。
耕耘中日月,随影化长风。
“大哥,大哥。”当众喽啰回神呼救,刀疤脸早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