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回身,左手拉开叶三,心急下右手用尽全力向圆月弯刀来处轰击——“轰隆”的一声巨响过后,他们所在的石头路面被轰出了一个直径五十步的大坑!
勾魂受到重击,身受重伤下显了形,整个人又被轰击引起的强气压撞到树上,气流过后,身体无力软瘫的从树干上滑落下来。
“用力过猛,上差用力过猛呀”叶三一边念叨古月,一边一瘸一拐的向勾魂跑过去。
见勾魂还有气息,马上骗道:“老兄不会是赵将军手下吧,亦或者是卫国公手下,我们其实是赵将军的人,上头令我们乔装办事,别杀错了自己人?”
勾魂弥留之际,,嘴里含血不断喘气骂道:“滚!”
“果真!”叶三继续诈道:“我们是毛刚毛千户培养的暗桩!平时与你们并不相见!”
勾魂神思恍惚间听见对方知道毛刚,浑浑的就相信了,觉得是事先动手太快,没有问清楚,结果自己人打了起来,于是喘着气说道:“既是…这样,他们往…京城去了,快追,索…命…”还没说完,勾魂就咽了气。
叶三七和古月相互对视,异口同声的说道:“京城…”
天边渐渐地出现了鱼肚白,天亮了。多见、房玄龄、画眉、春桃一起决定好后从山庄离开,这时已经走了一段路。
四人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尤其是春桃,年纪小,这一晚真是受到太多惊吓,这会儿转危为安了,心下稍微安定,就困倦起来,不停地打着哈欠。
画眉看着她这样,有些心疼起来,便对房玄龄说:“房二公子,前面若有客栈,我们可否休息下!”
“自然,前面就是十字坡,过了坡,就有一家客栈”
四人走了一会儿,果然远远看到一个招旗,上面写着“来福客栈”
投了宿,画眉和春桃先行休息了,房玄龄出门去买马雇车,多见和尚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入定。
不一会儿,房间角落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瘦骨嶙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多见和尚,你搞什么花样,主公让你协助捉拿那女子,你到好,成了她们一伙。”
“弥陀佛,原来是索命,国公爷果然不信任我,原来一路上,你一直在左右隐形监视老衲。”
“你最好说明白,别惹出祸事来”
“赵无福一死,事情就乱了套,老衲只能想办法找理由和他们同行到京城,再等待机会下手”
“乱了套,怎么说?”
“赵无福毕竟是赵无寿的亲哥哥,他一死,赵大将军愤怒之下,肯定私下里不会再听国公爷原来活捉那女子的指令,而是会派兵追杀这三个人,而那女子必死无疑!国公爷也就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这有什么,你自己去找赵无寿,劝他一下不是更好?”索命问。
“更不可能,亲生兄弟死于非命,你会听人劝,不报仇?”多见说。
“确实如此,既然这样,我立刻回禀国公爷”索命说完,发动异能,身体渐渐消失。
索命的身体在异能发动下,身体快要隐身不见时,坐在炕上的多见眼中突然精光一现,身体腾的飞起冲向索命,用手抓住索命胳膊,用力向窗外摔了出去。
原来索命在异能发动下,身体还未完全隐身时,整个人最为脆弱,无法进行动作。多见突然的偷袭,令索命被自己的异能反震,摔出窗外后,身体落在客栈后的庭院内,口吐献血。
“多见秃驴,你好阴险,你到底想干什么?!”
“弥陀佛,若要引蛇出洞,迫不得已,得用索命你的性命搭个桥了”,边说边从袖口抽出笔,在右手描画起来。
索命不明白这秃驴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看他在手中开始描画,知道这和尚服的手书言灵可不好对付,于是不顾因为受伤而带来的疼痛,拼命挣扎着起身向客栈外逃跑。
多见对他的逃跑丝毫不在意,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仍然慢慢悠悠地描画着等到他跑远,却收回了笔,袖起了手。看着他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这下成了!”
等到晚上,房玄龄已经从外面回到了客栈,雇了两辆车和一匹马作为明天上路的注备。一辆车拉画眉和春桃,一辆给多见,自己则是骑马。
这时,画眉和春桃已经醒来,两个姑娘梳洗打扮的时候,房玄龄让客栈的小厮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饭,要求鸡、鸭鱼、肉、汤和酒样样都得有,还让小厮另外准备几样上好的素席给和他们同来的那个老和尚。
那个小厮本来觉得麻烦,心里老大不乐意,听房玄龄安排完,正要张嘴发些牢骚,却见房玄龄掏出了一顶五两的银子赏给他,转过脸,立刻高高兴兴的去后厨杀鸡切肉洗菜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果然整治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四人经过一番折腾,早就已经疲惫,经过休息,身体缓过了来,才都感觉到肚子空空,饿的不行,此时看到这样一桌丰盛的酒席,没有一个不开心雀跃。
春桃站在一旁,准备侍奉房玄龄,为他夹菜盛汤,却被房玄龄推着坐到椅子上,房玄龄跟她说今日没有主仆,只有共患难的知己,春桃起初还推着,觉得这样不好,却执拗不过房玄龄,于是坐在画眉旁边,和画眉相视一笑,酒过三巡后,两个女孩开始不时的说些悄悄话,嘻嘻哈哈起来,而房玄龄知道多见和尚不碰荤腥,也就自斟自饮起来,和多见聊着江湖上的趣闻轶事,四个人如同一家人一般,其乐融融。
四人正在吃着,客栈的饭堂外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身着飞鱼服的美貌女子,另一个则是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客栈老板一看是官差,立刻笑脸相迎,处处陪着小心,问两位是住宿还是吃饭。
“先准备些饭菜,再挑两间上好的房间”两人中的男子说道。
房玄龄本来背对着门口,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进来的是什么人。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后,他觉得耳熟,回头一看,喊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