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我亲手为世子准备的,怎么可能有毒?王爷呢?我要见王爷。”仁王妃知道了,这是有人在拿她做文章,借她的手杀死文王爷的世子,再嫁祸给她。她平日里是有些蛮横跋扈,但是她也不至于去杀死一个小孩子。
冯语嫣对着身旁的两个婆子使了眼色,两个婆子抓住了要跑出房间的仁王妃。
“放肆,你们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对本王妃?”两个婆子狠狠的抓住仁王妃,似乎要将仁王妃的胳膊捏断。
“表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的?仁王爷公事繁忙,你还是不要去叨扰了。”冯语嫣对着婆子使了眼色,两个婆子会意,将白灵羽狠狠的扔倒了地上。
“证据确凿?呵呵......冯语嫣,我不是傻子。如果真的证据确凿为何七日了,大理寺的人还没有来提审本王妃?皇上也没有任何的旨意?”白灵羽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看着眼前的冯语嫣,她内心竟然有了恐惧之感。这不是她多年认识的那个柔弱需要人保护的表姐。
“谁说没有旨意?我就是来传达旨意的呀。”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奴婢,这奴婢就是仁王妃的贴身侍女小翠。小翠手上端着一杯茶。
仁王妃看看小翠,再看看冯语嫣。“小翠,你背叛我?”
“仁王妃,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还是您交给我的呢!”小翠的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白灵羽此时算是看明白了,冯语嫣这是要置她于死地,真是枉费镇国将军府这些年对她的照拂。
此时能救自己的只有王爷了。“王爷?我要见王爷。”
“白灵羽,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走黄泉路吧。王爷是不会来见你的,王爷早就厌烦了你。王爷说日日对着你这张脸,他都觉得恶心。将毒酒给她灌进去。”冯语嫣是不会给白羽灵机会让她再见到王爷的,仁王爷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
两个婆子领命死死的按住白灵羽,捏着她的下颚,小翠将毒酒灌了下去。
“咳咳......”两个婆子松开白灵羽以后,她不断的呕,想把毒酒吐出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毒厉害着呢!”冯语嫣看着白灵羽慢慢的倒在地上,被人扶着出了房间。
“等下她死了,叫人扔到乱葬岗去。”冯语嫣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白灵羽。
这是白灵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小姐,您怎么这么傻?快醒醒啊,您醒来看看玉儿。”
仁王妃感觉头昏沉沉的,耳边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哭声,吵的她心烦气躁。
慢慢的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这好像不是她在王府的房间,难道仁王爷给她换了房间?她这是在哪里?
“小姐?小姐你醒了?快来人啊,小姐醒了。”
仁王妃睁开双眼后,就看到满屋子的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她想问问,可是自己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冯语嫣一杯毒酒毒死了吗?难道她没有死?
白灵羽在自己醒来后的三天,终于是接受了现实。她没死。不,她死了。
确切的说,她是肉身死了,她的灵魂跑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如今她不再是仁王妃白灵羽,而是汴州知府的二小姐,孟灵羽。
当白灵羽知道知府二小姐的死因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如今的朝代是晋国51年。51年,那就是她死了一年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是她不知道的?
三日前,汴州知府孟德玉接到了圣旨。圣旨的内容不是给他升官。而是皇上赐婚,将他最不待见的女儿孟灵羽赐给文王爷为正妃。
孟灵羽的母亲曾经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知书达理。可惜在生孟灵羽的时候难产死了,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孟灵羽。这孟德玉随后就又重新迎娶了许氏为妻,这许氏虽不及孟灵羽的生母知书达理,但是身体那是很健壮。进门三年生了两个儿子,这让孟德玉喜上眉梢,也就忘记了他还有个没有母亲的女儿。
许氏不是大家闺秀,仗着母家财大气粗,又为孟家生了儿子,成亲不过五年,孟德玉在家中的地位越来越势弱,慢慢的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妻管严”。
孟灵羽在孟府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起初许氏还能供给孟灵羽正常的吃穿用度,可是自她有了自己的女儿后,对于孟灵羽这里的事务是忘得一干二净,孟灵羽又是个柔弱的性格,凡事不争不抢,时间久了在府中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孟府接到赐婚的圣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皇上是怎么知道孟灵羽这号人物的?孟灵羽在孟府都没有存在感,怎就能被选为文王妃。
孟德玉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赏高兴的不知所云,许氏心里就是再嫉妒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准备孟灵羽的婚事,要不是她的女儿还没有及笄,否则这嫁入王府为妃的肯定不是后院那个克死自己母亲的扫把星。
孟府上下都沉寂在喜悦当中,不管平日孟灵羽多不受待见,这婚事也是皇上的赐婚,而且还是成为文王妃,这荣耀让孟府的奴才奴婢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这孟府里恐怕也只有孟灵羽最不开心,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要嫁给文王爷,这文王爷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小叔子啊!她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可行。
她要是真的嫁到文王府,要让她怎么面对文王爷?虽然她现在的肉身是孟灵羽,可是前世的记忆她还存在深深的脑海里。
“小姐,您又在想傅公子吗?”
孟灵羽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婢女玉儿,她口中的傅公子又是谁?
玉儿见孟灵羽没有说话,小声的在孟灵羽身边说:“小姐,您现在不能抗旨,只能乖乖嫁到文王府,所以您还是忘了傅公子吧。虽说傅公子博览群书,很有才华,可是等到他考上科举再回来娶您,就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