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牛蛙以后头就痛,头一痛想想牛蛙就会好点。为什么会这样?本来以前头不会痛。爱一个人怎么会头痛,难道这是爱的代价。除了牛蛙,九媚心中什么事都不想去想。
若不相见便不相识,若不相识便不相思。若不相思便不相爱,若不相爱不头痛。如果在头痛和爱之间选择,我宁愿头痛,就是死也愿意。
翻来翻去九媚睡了。
去了几天,牛蛙回来见九媚头又痛,心也跟着痛。
九媚已在河边等待,见牛蛙来很高兴:“这几天去哪了?”
牛蛙:“现在头痛好多了么?”
九媚:“这段时间头痛的频率少了。”
牛蛙:“你的头痛是因为我们灵魂上冲突,需要磨合,所以会头痛。”
九媚:“别人不合是心痛,我怎么是头痛?”
牛蛙看着九媚那大眼睛眼里湿润:“你头痛,我心痛。”
九媚:“每个人相爱都要经历一个痛苦的过程么?”
牛蛙:“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
九媚:“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牛蛙:“是男女对另一半的依赖。从太极分出阴阳,有了天地,善恶,男女。男女是太极的一半,没有爱情的男女都不是完整的人。有了爱情,自然有悲欢离合?”
九媚:“这世界真奇怪,人从哪里来?为什么有社会?为什么要战争?这世界到底在追求什么?”
牛蛙:“这世界很大很大,也很美。宇宙无始无终,宇宙自始遵循自然法则运行,遵道而行。道无所不在,生命感道而生。在条件允许情况下以太就会感道而生,幻化成形。人类代代延续,都由DNA这遗传密码控制。DNA就是道,DNA展开,人就出生,成长,遗传,老死。DNA就是剧本,人在剧本中生活,一切都预定好的程序,包括寻找爱人,结婚生子。整个社会也一样,整个宇宙也一样,按写好的剧本去演。宇宙追求完美,人也是,每个人和心爱之人生活在物产丰美,精神愉快的美好世界里是每个男女追求的目标。″
九媚:“剧本?谁在写剧本?”
牛蛙:“宇宙存在,发展,变化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就是道。它本存在,宇宙本存在。万物发展显现出道,我们就可以知道它的存在。宇宙万物所有的存在共同写这个剧本,你我也在写。”
“爱情是对一另半的依恋。”九媚很少这么去讨论宇宙、人生与爱情,今天讨论是想知道什么是爱。
牛蛙:“人一生总会遇见自己的另一半,遇见了就会感应到,一个眼神就可以确认,一下就会爱上,这叫一见钟情。这是神识的感觉,然后不由自主就喜欢上了。”
九媚想自己就是不由自主喜欢上牛蛙,喃喃自语道:“不由自主。”
牛蛙:“是的,我一开始就无法抗拒你的眼神。”
九媚站起来牵着牛蛙在河边散步。
九媚:“好多人并未找到自己另一半,悲欢离合,多少悲剧在上演?”
牛蛙:“平凡人眼中被物质、外表所迷惑。用物质、外表来衡量一个人品质,靠表面判断寻找另一半,不相信自己的心灵感应。就算另一半无数次擦肩而过也没感觉,就算撞上了也不知道。你先对好,我再对你好,这样便无法心心相印。感情这东西,你爱了,用心了,才会感应到对方真诚。”
九媚:“当我第一次远远看着你,我就被你吸引了。我觉得我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
牛蛙:“是的,当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当时浸无法拒绝。”
身体依恋是肉欲需求,终究不会长久。灵魂之恋是灵魂上的相依相恋,才可以天长地久。
牛蛙正对九媚看着。
九媚看着牛蛙的眼睛,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请你相信我,我们一起度过。”
“我相信。“九媚回答很肯定。
牛蛙:“你知道么?我真希望所有的不好,替你承担。”
九媚:“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牛蛙:“好了,不说了。”
九媚:“如果没有伤心会知道什么是快乐么?”
这个问题难倒了牛蛙,牛蛙一时回答不上来。
“你在想什么?”九媚看了看牛蛙。
“没”牛蛙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却很重要:“我觉得,没有恶,便不知何为善。也正是伤心才知道什么是快乐。”
九媚:“也是因为快乐,才知道什么是伤心。”
牛蛙:“痛苦产生时,快乐也产生,快乐产生了,痛苦也伴随而来。人生活在世上必然受自然法则所制约,特别是在乱世,痛苦总是大于快乐。”
九媚:“如果没有爱,那人在这世岂不是没有了希望?”
牛蛙:“你说的是,正是因为希望,才会去克服困难,追求美好。你就是我的希望,让我有了光明。”
九媚:“我们未来会好的。”
牛蛙:“是的,我也会治好你的头痛。”
阴阳产生机率相同,必然会产生邪恶。也正是因为矛盾,世界才会不断寻求解脱,寻求存在的终极。有时候人吃点苦是需要的,这样人会更珍惜美好。改变什么有时未必是好,顺其然,一切都会变好…九媚见牛蛙想的入神,也不打扰他,坐在河边看着流水。
牛蛙拿出笛子说:“我为你吹吹笛子。”
九媚抬头看了看牛蛙,又点了下头。
牛蛙吹起了笛子,笛声随河水流淌。
牛蛙边吹边想:“九媚希望这笛声能为你解除痛苦,希望你早日觉醒,为了你我宁愿陪你一直轮回…“
牛蛙的笛声痛并快乐着,九媚能听的出来,也很感动。
一个吹,一个听,这就是相处。生活并不一定多姿多彩,有你足够了。
话说中都的盟主近来日感不安,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这世界越来越无法控了。“先知,如果再不出手,这世界控制不住了。他们到处都有,像幽灵无所不在,到处讲末世、觉醒,不等他们打,我们自己就崩溃了。”
先知看出盟主的担心有道理,说到:“为了不至被毁灭,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果迟迟不下手肯定会遭殃。”
盟主:“先知也觉得应该出兵了?”
先知:“三日后,日落时发兵。”
盟主:“具体怎么调兵。”
先知:“费虎、费狼、费熊主攻坤洲。巽洲、震洲不动。艮洲调一半兵力,乾洲、中洲西部三分一兵力攻打坎洲。”
盟主:“巽洲、震洲、艮洲、中洲西部都留够兵力预防突变。”
先知:“剩下的兵力作为机动部队,同时稳固各洲及中都。”
盟主:“这个计划应该滴水不漏,看他们这会怎么破解。此战一成就可一统九洲。”
先知:“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盟主:“先知以为一统九洲以后怎么建立新世界规则。”
先知:“废除地方武装,结束有史以来的战争,保留部队,镇压反叛。恢复生产。用法规,制度规范世界秩序。统一各国不统一的一切,纳入大一统。”
盟主:“那是可以想象的,伟大的新时代。”
先知:“别高兴太早。”
盟主:“为什么?”
先知:“这世界上什么想法的人都有,许多人并不认同你的做法。”
盟主:“每个人都想一套,你说往东,他说往西,又出来一个说向北,这不乱套了么?这些人像迷失方向的绵羊,怎么能任由他们乱来?我要是听他们的,那不完了?”
先知:“是的,万事都是两难的,向极端总是危险的,只有中间道路才会走的长久。”
盟主:“对,我得找人规划下一个长久大计,千年万年大计,建立一个永世的新世界秩序。”
先知:“这个等大战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