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岛位于兑洲西部阿伯伦海,距兑洲十海里。小岛三十平方公里,住着几个村庄。这里的居民靠海而生,岛上可以种植各种蔬菜水果,居民生活过的不错。
在小岛西边有一房子,面朝大海,是真正地海景房。自九洲大战后,牛蛙和莉丝便在此处安身,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听村子人说黑风经常拿着在深海中找来的珍珠拿到集市上贩卖,又在集市上买回需要的东西,日子过的不错。
无仁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见黑风不在家,便走到房子前面的海滩上。大海总让人有一种亲近感,无仁看的着迷,看着海浪冲到沙滩上,退下去,又一个浪冲上来…
万物都在流转,不停轮回,从哪个地方来,最终都会回到哪里去,在潮起潮落中唯有我的心不变;不管肉体在老去,还是这时光在流逝,我始终存在…
我,亘古不变,在宇宙之初便存在,万古之后也会存在。经历无量之劫,在不断毁灭中重生,我早已没有了常人的情感,不会为了生灭而心动。
无仁明白了自己前生、今世、未来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唯一真实的是我的存在。
天近黄昏,黑风与莉莉丝乘夕阳而归。
固定好船支,黑风对莉丝说:“你先回去。”
莉丝也不好说什么便自己从旁边走了。
黑风走近无仁:“牛蛙,你怎么会到我这来?“
无仁幻出诛仙剑朝黑风前面一插:“我去黑风山帮你取回被封印的诛仙剑。”
黑风看着曾经自己使用过的宝剑已没有了感觉,但能感应到此剑戾气敛藏,和一把普通的剑没有区别:“我已出世,不问俗事,更不会去诛仙或诛魔。”
无仁看看黑风,没有着急说服黑风:“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每天和心爱的人吹吹海风,看看海鸥在彩云间飞翔,这种日子确定是神仙过的日子,我很羡慕。”
黑风:“是的,这也得感谢你们维持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无仁:“这种日子能维持多久呢?”
黑风:“我不知道。”
无仁:“今生你可以终老,来世呢?你可以遁世,莉丝呢?灾难到了,到时候哭泣的样子会难受么?没有人可以逍遥法外。”
黑风:“我已发誓。”
无仁听了不爽,一拳就干过去,在黑风眼前又收住了:“你死都不怕,我知道你宁死也不会改变。”
黑风:“那你为什么还来?”
无仁:“我来是想告诉你,人本无好坏,是无耻、无知。这世上有许多路,无耻人的偏偏选择捷径,走邪恶的道路。既然选择了逆天而行,那么他必定要付出代价。你以前也做错,现在要弥补,而不是逃避。“
黑风:“我不会违背誓言。”
无仁:“我再告诉你,你的老领导一号早已逃出地球,他现在正组建宇宙舰队,准备血洗九洲,你就等着他把你们也灭了。对了,还有你心爱的莉丝小姐也会难逃一劫。你不要以为天下太平了,要知道万物一体,地球和宇宙是一体的,宇宙也在战争,在清理垃圾,要扬升。如果宇宙过不了天劫,我们还会被降维,回到动物世界去相互残杀。你自己想想。“
黑风听了半句话没说。
一轮明月从西方升起,照亮了大地,海面波光粼粼。
等了几分钟无仁说道:“我们脚下的大地,天空中的月亮,搞不好会被炸的变成碎片,到时候你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到时候你去哪里捕鱼?去哪里捞珍珠?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都可能一瞬间消失。你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宇宙也消失,你和莉丝准备一起消失么?”
黑风嘴唇动了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无仁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上古世界毁灭于无知的人与人争斗,每个人的无知最终酿成了世界末日,此次也一样。地震、火灾、瘟疫、战争,这些都是末日征兆,普通人不懂,你还不懂么?我们等不了所有人的觉醒,等不了。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都是无知和贪婪逆天而行,违反了天道,天必惩罚。我知道扬升是个痛苦的过程,也有代价。但天道无情,倘若你有半点仁慈,妇人之仁,都会一朝不慎,满盘皆输。你愿看到一切归零么?你已出世,你愿意看着这些无知的人毁灭世界而无动于衷么?你看九洲世界的人民,才短短几年就开始不思进取,沉迷繁华之中,开始堕落。你也一样,不关心这宇宙存亡,等着末日来临。”
“我…我…”
“我知道你有誓言,宁愿死也不违反自己的誓言,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话刚说完无仁已经打出一个方天印直击黑风心脏。
黑风也不还手,只感觉无仁一掌直接把自己的心脏震停,强大能量把心脏的血推出喉咙。
一囗鲜血喷出来,黑风应声倒地。
无仁看着黑风说道:“你英雄气慨,就是死心眼,为了自己一句誓言宁死不屈。现在死了,这誓言也作废了。。。”
黑风已断气,躺在沙滩上。
无仁运功把黑风托起来悬在空中说道:“由死而生,让我为你重塑金身。”
莉丝站在院子看前面沙滩上的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阻止。她知道过了几年归隐生活,也差不多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黑风站在沙滩上,睁开自己的眼睛:“我?”
无仁:“你。你刚才被我打死了,费了我不少精力让你死而重生。现的你不是过去的你,是个真正超脱三界的你。”
无仁把地上的宝剑拔出来交给黑风:“拿着。”
黑风接过宝剑,顿时感到剑内龙虎相争,蕴藏着无穷力量。
无仁:“现在这剑不仅有邪恶力量,也有正气浩荡,遇神诛神,遇魔诛魔。”
黑风好久没摸过此剑,拿在手上比划着。
无仁:“不错。世人以为正义时他的心魔就会滋长。不能让无知的人掌控世界,谁阻挡这天道,不管神魔一律诛杀。“
黑风:“非正非邪,到底是正还是邪?会把人搞神经病的。”
无仁:“你说正便是正,你说歪便是歪。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没有非黑非白的。承认这样,不承认也这样,这就天道。你不做恶人我来做也行,你若不做好人我来做也行。天地无门,任我游行。”
黑风不语。
无仁:“不管善恶,不管生死,你心中都有一股原始的冲动,这是一种原始的不安。你在此避世,也封印不它的噪动,你心底不甘做这尘世的奴隶。你应该做自己的王者,不管在天堂,还是在地狱,你都是自己的王,自己的上帝,这样你才是真正的王者,天地的王者,自由的王者。”
无仁的话确实激起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一团火焰,这是被压抑了好久的火焰,它蠢蠢欲动,想要爆发,想要冲出重重压力喷发出来…
“啊…”压抑了多年的火山终于爆发,黑风提起诛仙剑就开始狂舞,如黑龙出山,尽情释放那无穷的无处安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