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我来看你了。”牧云好久没来仙岛了。
七七不喜不悲,不吵不闹,也不撒娇,口气平稳:“我知道你忙。”
牧云:“你变乖了。”
七七:“我不乖,以后你得补偿,这账先记着。”
牧云笑笑:“记得算利息。”
七七:“怎么想起来看我。”
牧云:“来拿水晶球。”
七七生气了:“说谎都不会。”
牧云:“当然想见见你。”
七七:“一去半年了。”
牧云:“时间好快。海里怎么样了。”
七七:“美人鱼学会保护自己,也联合其它鱼族在反抗海洋霸权。”
牧云:“不错。”
七七:“最近深海‘地震鱼’游到海面上来了。传说这又扁又长,像海带的鱼游到海面上是大地震预兆,把许多人都吓着了。”
牧云:“北极不断出现闪电,强光,下塑料雪,这些是磁场异常,以太场振动,时空矩阵失灵,暗能量爆炸。”
七七:“南太洋磁场缺少,以太场不强,海中沙漠,那里没生命迹象。”
牧云:“你多注意观察,有异常和我说。我先去长眠山,把水晶放上去。要不然坎洲打起来地球受不了。”
七七:“快去吧。”
牧云收好水晶球就离开仙岛了。
长眠山是横亘在巽洲中部长眠山脉的主峰,海拔一千八百二十米,并没有路通上山顶,车只能开到半山腰。
牧云远远就看见了巽洲众山之王的长眠山,远远看去长眠山顶就是一座圆锥形样子。长眠山顶周围还有许的小山峰相连。
牧云驱车在盘山公路上绕着向上爬山,一路上也有上长眠山的人,这些人都是来爬山的。爬到半山没路了,牧云把车停好开始登山。
幽静石阶一眼望不到头,越往上爬树木越矮,但树叶更鲜绿了,绿的发亮。空气也非常新鲜,空中灵气十足。牧云感叹真是一座灵山,灵气旺盛。登了一个时辰,牧云终于登上了长眠山,山顶上风很大,吹的牧云感觉很爽,坐在山顶的聚仙台往下看巽洲的山山水水。
一山连一水,一水连一山,禅做聚仙台,我欲乘风去。
天天在巽洲转还没见过巽洲的样子,今天看见了大半个巽洲,见到了真正的巽洲。
聚仙台传说上古时是修仙人聚会论道的地方,修行人在此谈天说地,纵古论今。山上也有很多登山人在此游玩,对普通人而言能感应这灵气,但没什么感觉,只是潜意识上喜欢来这里。九洲世界正在关键时刻,牧云并没有空与这些人聊天,从山顶向东边一个更小的山顶走去。下行了几十米,来到一个石洞口。这石洞在悬崖边,洞口刻有“摩云洞“三个字。在石洞囗牧云看见石壁山长满了鲜黄色的霉菌,自言自语到:“有仙气的地方才会长这东西。”
牧云走进洞口,里面是一个石室,是上古神人修行道场,打座的地方。见后面石壁上刻有两句话:“山外亦外山,洞中亦中洞。”
“两句反文诗?”牧云心想:“这也太明显了,不是告诉我洞中有洞,山外有山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对,不对,没有这么简单。”牧云一时无法参透,又难得来此宝地,干脆坐下来静坐。天天忙,近来很少静坐,不一会牧云便心清神宁。
山还是山,洞还是洞,因为分别所以才有两座山,才有两个洞。两只眼睛看,每个眼中都有座山,两座山是真的,两个洞也是真的,又是虚假的。两山合一又是一座山,这又是真的,又还是假的?两个世界相互在对方之中,不相悖,又相连。你的一半中有我,我的一半中有你。
牧云奇思乱想,感觉自己被这反文诗带着绕弯子了。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牧云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吓一跳,以为是哪个登山者和他讲话。牧云睁开眼睛一看,看见一个穿破衣服,破裤子,破鞋子的老乞丐的人,还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现在社会居然还有人穿成这样?
“我?”老者大笑道:“我在此山中,你在此洞中。你是笑我痴,我是笑你癫。”
山还是这座山,洞也是这个洞,但时空已不是那个时空。牧云见此人头发虽白,人却不老;衣服虽破,身上却似乎一尘不染。
“拜见老神仙?”牧云知道此乃上古神仙:“敢问尊名?“
“把你宝贝儿拿出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老者伸手就要。
牧云急忙拿出水晶球。
刚拿出来老者就自己取走了。老者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好宝贝儿,好宝贝儿。”
“敢问尊名?”
“我没名字,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牧云:“还是叫你老神仙。”
老神仙:“你这宝贝儿我帮你保管。”
牧云:“你知道我的来意?”
老神仙:“东南有地陷,宝贝定门户。”
牧云:“此地为何叫长眠山?”
老神仙:“万古一大劫,百年一小难。多少先贤魂,长眠在此山。”
牧云:“每一个大劫中都有许多小劫,小劫中还有劫。穿过这无边苦难才能到自由之彼岸。人间就是这苦海。”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老神仙抱着水晶球坐到道台上。
牧云:“有意思?”
老神仙笑道:“人间本来美好,人间本来天堂,你看天堂便天堂,你见地狱便地狱。”
牧云大悟:“天是那片天,地也那片地,觉醒啊是天堂,执迷啊是地狱。”
老神仙:“人在两界中,无间道中行。一脚跨天堂,一脚踩地狱。”
牧云压抑久了,老神仙这么一说,心情好多了,就地就躺在石板上跷着脚,双手枕头说道:“这地方睡觉舒服。”
老神仙:“我的床睡着舒服的很。”
牧云:“人的心境决定了你看见的世界。不是世界变了,而是心所在的时空变了。”
老神仙:“千年,万年,对宇宙而言弹指一间。太阳系每时每刻在宇宙间前行,扰动了什么?来世间修行一遭,想太多不好。”
牧云:“是的。老神仙,为什么修行的人很多,得道者却凤毛麟角?”
“这个嘛,你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了。”
牧云动了动脚指头:“不明白。”
“话说修仙、修魔者皆心有所动。终究逃不过‘欲’字。欲永生、欲成丹、欲追求更高境界、欲自由自在…想的越多,得到越少。“
牧云:“如果不想,那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不开窍,这些本来都有呀,何必抱着宝贝儿去寻宝贝儿?”
“本来就有。”牧云望着石洞顶自言自语。
“你捕风捉影,能有收获么?缘木求鱼,又何必呢?到头不过一场空。五色今你目盲,七窍让你思欲,我心无所求,却享之不尽啊!”
牧云:″哈哈…跳出一个坑,又跳进另一个坑,到处都是坑呐,坑人呐。一切都是游戏,一场梦。″
“看你也疯癫。”
牧云:“看你不修心来不修身,混沌如婴儿。”
老神仙:“修什么?好好生活不享受?“
牧云:“世人一生忙,只为一心安。图个快乐而己,得到很多痛,却一无所有。如果我的心满足了,即便一无所有,依然快活人间。”
老神仙:“当皇帝最操心,做神仙更累。你为末世操心,我却不为。”
牧云:“一场游戏,在欲望中无欲。游戏的结局不是升级便是重来。既然入了这场戏,我就把它玩好,体验这道的艺术与奥妙。”
“我也是闲的无聊啊,陪你玩。”
牧云:“入戏如入梦,恨爱都成真。”
老神仙:“死了又重来,轮回再轮回。”
牧云:“轮回是个大磨盘,磨的你粉身碎骨,跳出来的世界才是大世界。就像考试,考不过关就重头来,直到你身心俱焚才醒悟。”
老神仙“地狱是众生自己制造的,自己造个牢笼把自己关起来。你告诉他是梦,他说你神经病。越是简单越没人信。”
牧云:“你个神经病。”
“你也是个神经病。”老神仙回骂了牧云,同时把水晶球一抛,水晶球悬在洞顶,不仅洞内光明,整座长眠山五彩云光。
“我躺够了。”说着牧云一个鲤鱼打挺,又一个鱼跃龙门,给了起来。
老神仙“你这宝贝儿放在这给我当烛灯用很好。”
牧云想什么,老神仙都清楚,聊的很上心。
牧云:“来一会了,我得走了,不陪你扯了。”
老神仙:“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