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中的宋凡身着金色龙纹帝袍,手拥着那个貌美倾城的妃子,眼里看着妃子满是宠爱之情。
他的九儿,已化作一杯黄土,阴阳隔绝,纵使日后虽有几率复活,但前者的心仍如扎心般的痛,或是饮酒的缘故,他对九儿的种种想念已爆发出来。
宋凡走着走着,忧郁黯淡的神色已是散发极致,他踏着如山重的脚步与天梯渐近渐近。
他要踏上6000阶级的梯巅上向着整个花火城呐喊:他爱九儿。
围观的人看到人群中的宋凡向着天梯前进,众人的神情为之动容。
“又有人想上天梯了!”
“这人疯了吧?!又一个不怕死的人。”
“公子快回来吧,想示爱不一定要用此做法。”
“....”
纵使许多人都劝说宋凡止步,但后者像是听觉封闭了一般,脚步不停的还在向着天梯前进。
武修之路,残酷无情,能否修炼到那个境界讲不定,宋凡也许中途再次陨落,亦化黄土,但后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祭奠对九儿的爱,哪怕摔下死去亦为不悔。
尘缘浅,世事如烟,此心那情为谁奠,回眸看,相逢一笑就此别。
宋凡走到了天梯旁,他湿润的双眸往上看了看高不见顶的天梯之巅。
太高太高了,天梯高得在梯底只能看到上边一缕烟云。
宋凡意识中的龙皇亦在这刻感受到宋凡强烈的精神波动,也都出声叹息道:“武修道路,何必惹尘埃?这条天梯如此高,若是你摔下来,我倒是能脱离意识,可你...哎...。”
宋凡的心杂乱不堪,没有理会龙皇的劝说,但他竟在这时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笑自己曾是一代帝王,现却因情扰心,强者之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皇已对宋凡的举动甚是无语的道:“你这脆弱的心智,如何替我寻八脉,如何成为强者?”
宋凡闻言,他的嘴皮这刻终于微微动了动:“龙前辈,你不懂。”
“哼,本皇算是走眼了,竟看上如此滥情的人,等你摔死时,我便冲出你体内,任你自生自灭。”龙皇怒了,前者如此滥情,如何为他寻八脉?
宋凡不觉痛感的咬了咬下唇,点点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嘴唇,宋凡的心无人能理解此刻有多想爱妃,也许正如龙皇那说,中途会摔下来就此陨落,但前者已做好准备,死后化作黄土与爱妃蝶儿相守。
宋凡抹了抹嘴里的鲜血,眼神就在这时变得明亮起来,再看了看第一阶级,毫不犹豫的一只脚缓慢的踩了上去。
众人一颤,宋凡真踏上去了。
“诶,又是一个痴情的人。”
“又一个修炼者因情陨落。”
人群中人只能暗暗为宋凡叹息,自古踏上天梯的人,无一不痴情,都想在天梯之巅呐喊,但踏上的人全都中途摔死。
龙皇亦不再劝说宋凡,是宋凡自寻死路。
前者踩上的一瞬,一股突如其来的沉重感传来身体每一个角落,那重感就犹如身负钢铁一般。
第一阶级的宽度足能站上几个人,所以宋凡很轻松便双脚全踏。
宋凡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阶级,他咬了咬牙,双脚再次一动,踩在了第二阶级。
第二阶级并不似第一级轻松,踩上第二级时,身体的重感比方才那级重了许多,也窄了一半之多。
“你真要继续上行?”龙皇再次问道,只是宋凡并不理会。
下一刻!一道身影双脚忽然加速,双手前后摆动着,以极快的速度往天梯之上奔跑。
“十级...二十级...五十级...八十级。”
宋凡脚下的人看到这幕,都被此速度吓了一惊,在愣神的一刻,前者居然已到了接近一百阶级,已把最高记录二十五步拉远几倍。
“究竟是哪个女子让的少年登得一百阶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无一不震撼,妙龄少女也被宋凡感动着,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勇登天梯,一走就是一百级。
前者的额头汗水滴滴,方才跑上来时都是一路忍着负重感,到了一百级已是气喘吁吁,而此时的阶级窄的只能站立两人,多一人都会摔下去。
宋凡歇息一阵,还有5900阶级未走,每一阶级都步步艰难,步步渐窄。
擦了擦打湿额头的汗水,心中没有多想,再次负重上行!
....
几个小时过后,只见一个摇摇欲晃的身影在爱情天梯上缓慢前行,他脸色虚弱,衣衫湿透,抬起的每一步都像负着千斤之重,虽然寸步难行,但他精雕细琢的俊脸却依稀保留着坚定。
不知不觉,宋凡已走了五百阶级,脚下的梯级窄的只能容纳一个身躯,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这时的太阳更为强烈,炽热的阳光照晒着宋凡,任其汗水蒸发,口干舌燥。
宋凡看了看天梯下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他步上五百多级的消息已被半个花火城的人得知。
天梯下的人往上看都只能见得宋凡渺小的身躯。
“这人意志坚定,无惧死亡的上行,这勇气令我实在佩服。”
此刻在人群中,有对男女身穿白银色道服,胸口抱着一把剑正望着天梯的上方,方才的话正是从女子的嘴中发出。
女子留着及腰的长发,头上无一饰品,就算如此都有种朴素之美,虽穿着宽松的道服,但都掩盖不住她妙曼的曲线。
年轻的男子见得女子这番评论,眉宇之间散发浓浓的不屑与冷傲,道:“爬天梯,疯子才会这么做。”
显然男子对这番评论醋意大发,望了望不为所动的女子,眼中满是占有欲。
在宋凡几刻钟前爬上天梯时,两者就已来到此处,一直望着宋凡踏步上行。
女子的薄唇轻言道:“愿你能攀上天梯之巅。”
道完,便与男子离开人群中。
宋凡已是精疲力尽,踏的每一步都凶险无比,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快要倒下一般。
“你又是何必呢?”龙皇无奈的道,负重感已快要超过宋凡的极限,不禁也为前者担忧起来。
“我...不..能倒。”宋凡干燥的嘴唇道了道,四个字在嘴中发出却无比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