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信誓旦旦的保证,肯定会将韩亦辰‘劝服’,不让他出头找麻烦吗?如何这又是什么场景?
“额!”顾钰被萧兰陵眼神一瞪,不由低下头去,他也完全没有想象,事实会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场面。
在他的印象里,韩亦辰一直是个很听话,很懂事的表弟形象,万没成想,他竟然这么大胆,这么……不靠谱!!
“二姑娘,同意搜查……这可是你说的!!”惠姨娘眼睛一亮,赶在晋阳长公主惊诧不已,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急声问道。
“不错!”萧兰陵眼底闪过一抹冷然,寒声应道。
“兰陵,你怎么能同意这样荒唐的事儿!”晋阳长公主紧紧蹙着眉,广袖微殿,摆手道:“不成,本宫不同意。”
“长公主殿下,二姑娘方才可是亲口允了的,她堂堂县主,难道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得主了吗?”惠姨娘连忙开口,根本不给萧兰陵反悔的机会,连声催促,“国公爷,赶紧的,咱们去听雨轩,我记得,二姑娘就住在那儿的……”
“这,好!”萧国公昏头胀脑,竟然真的应声便要向外走。
“萧国公不可!”
“萧元朗你敢!!”
顾钰和晋阳长公主同时出声。
萧兰陵则低垂着头,嘴角挂着微笑,明显是在看热闹。
“等一等!”萧兰陵却纹丝不动,面目淡然的唤道。
“怎么,县主您要反悔?”惠姨娘挑了挑眉,没唤‘二姑娘’,而是特意称了萧兰陵的封号尊位‘县主’。
“我答应下的事儿,自然不会反悔,不过……”萧兰陵顿了顿,眼中流光闪动,不辩意味,“惠姨娘,你区区一个妾室之身,哪怕是我父亲的妾室,亦是卑位。”
“你今日,顶撞主母,污陷嫡女,我瞧见父亲的面子上,暂且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不过,今朝,若在我的院子里,你搜出些‘证据’,那还罢了,可若搜不出……”她猛的一瞪眼珠子,冷笑道:“韩姨娘,我便要治你个不分尊卑,霍乱家族之罪。”
“我记得,应该是杖责三十吧!”萧兰陵仰了仰脸,仿佛回忆似的,“不错,萧家族规上写着呢,顶撞主母,重则发卖,轻则杖责二十,污陷嫡女,重则打死,轻则发卖,不过,看在你是我父亲宠爱的妾室,又是祖母的侄女儿的份上,我不发卖你,但三十大板,你确实是定然要挨的。”
“什么,你,你要打我的板子!”惠姨娘怔住了,本能的就想求救身边的萧国公,可是,她的想法,却被萧兰陵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你不敢吗?方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在我母亲面前,亦是言词振振,半点不把我母女看在眼里?现如今要动真章儿了,你到是不敢了?”
“谁,谁说我不敢!!”惠姨娘被萧兰陵几句话呛住了,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在想退,却也没那么容易了!!
“好,既然敢,那咱们便下个赌注。我的院子里,但凡你搜出半点跟韩亦辰有关的东西,便是我的不是,你们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可是,若你们搜不出……”萧兰陵眉毛一挑,“韩姨娘,我就要打你三十板子,治你不敬主母之罪!!”
“你——敢不敢应?”
被僵到了头上,惠姨娘也是被逼红了眼睛,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萧老夫人疼着,萧国公宠着。就算做了妾,晋阳长公主一直居在长公主府,而她则独霸萧国公府,其实并没受过任何委屈,被萧兰陵如此言语相激,哪里受得住?
“应就应,难道我怕你吗?”被激到头上,惠姨娘口不择言。
“哎啊,惠儿……”萧国公满头的汗,拦都没拦住!
一旁,萧兰心低垂着头,其实,方才萧兰陵激惠姨娘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了,若当真想拦,其实是可以阻止的。不过……她为什么要阻止?阻止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萧兰陵既然敢跟惠姨娘对赌,萧兰心便明白,她怕是早就把韩亦辰的东西处理干净了,但是,做为县主,被亲生父亲搜了院子,哪怕清白,亦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又是太子这个‘男主’面前,哪怕留下一丝坏印象,惠姨娘没白挨三十大板。
不错,萧兰心已经知晓,惠姨娘怕是输定了,可是,那又如何?反正丢脸的不是她,被打的也不是她?惠姨娘糟了难,无非更恨萧兰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