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的脸色大变,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方才的信任和柔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戒备和不信任。
“不用这样戒备……”齐耀文看到楚笙这样的表情,便知她的确是有孩子的,难以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无父无母,又要带着个孩子,还得上学,还要参加训练……
这样的生活,换作是他他受得了吗?未必吧。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谁告诉你的?”楚笙心中警铃大作,身为母亲的本能,楚笙对有可能对孩子产生威胁的人下意识抱有浓浓戒备。
“刚刚你昏倒,医生来给你看病把脉,说你……刚生产,身体虚弱,又来了例假,还负了伤,所以才昏倒了。”齐耀文看着楚笙这样分明虚弱却又戒备的表情,万分不舒服,难道他就这样不值得信任?
一旁的队员们都选择当聋子加哑巴,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二人看似对话平和,实则暗藏波澜,如果再去掺一脚,非得成为炮灰不可。
“这是我的隐私,我并非有意隐瞒,也不愿透露太多,希望在座的各位帮我保密。”楚笙看向一众队员,话语看似有商有量,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却毫不掩饰。
这全天下的人和她再亲,也比不得两个孩子与她的亲密的万分之一,如若在座这些人,包括齐耀文,谁敢多透露一个字,她哪怕暴露自己的修炼者身份,也是要就地斩杀的!
“好。”弟兄们爽快的答应,齐耀文也缓缓点头:“我答应你,你现在睡一会,等会带你去医院。”
“我孩子还在家里。”楚笙很不耐烦,她十分讨厌有人不尊重她的决定,特别是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可你现在必须……”齐耀文话音未落,便看见楚笙从他怀中挣扎了出来,表情冷若冰霜:“齐耀文,你是我工作上的上司,生活中的朋友,但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请你拿捏好说话做事的分寸,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罢,楚笙躺在一旁的坐椅上假寐,实则开始运气调息,修复身体。
楚笙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带给一众兄弟多大的震撼!
他们跟着齐耀文十来年,自认为算是很了解齐耀文的性格,看似随和近人,实则控制欲强,不喜他人忤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指着齐耀文鼻子这么骂!连组织的首领也不敢。
问题的关键在于,齐老大在被明晃晃威胁后,竟然只有几秒钟的愤怒,甚至没有一句反驳,而是默默吩咐后勤备车,等会一落地就送楚笙回家,带上孩子然后再送她去医院。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边,只见他们英明神武的齐老大拿着毛毯,如小媳妇一样走到了楚笙旁边,蹲下来,给她盖上毛毯,小声说道:“刚刚是我不对,没有考虑你和你的孩子的情况和感受,我已经吩咐后勤,等会落地先把你送回家,带上孩子再去医院,你看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