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不是因为要拉小提琴嘛,就没参加大合唱,你刚出去,他也跟着出去了。回来时我们刚排练完,孟郊还没从讲台上下来,看到沈约回来了就叫住了他,开门见山问他,‘沈约,我们两个试试吧。’
沈约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就笑了,小久你没看到那个笑,既好看又妖孽。他说,好啊。
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前前后后三分钟都没到。”
事后,路桑详细的跟我描述了沈约和孟娇在一起的全过程,我笑了笑没说话,既没有立场和资格,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自习放学连杰约我去吃冰棒,已是深秋,夜凉如水,我们两个一人捧着一支冰棒冷的呲牙咧嘴。
“下午你给陈默打电话了?”连杰问我。
我没回答,咬了一小口冰棒含在嘴里,想把它含热了再吞下去。
“下午陈默打电话给我,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答的?”我假装毫不在意地随口一问,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悬起,这些事情分明早已众人皆知,却独独不想陈默知道。
“我跟陈默说你一切都好。陈默是我的朋友,你也是。但你们几个之间的事情,我们没有发言权。”
“是吗?以前不晓得是谁天天骂我狠心的丫头。”
“狠心的丫头。”连杰低声重复了一遍,慢慢地笑了,然后转头问我,“小久,其实你喜欢过陈默的吧?”
一出神没注意就咬下了一大口冰棒,我被冰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将那口冰棒吞下去,口腔里却依旧残留着冰冷后毫无知觉的麻木。
“大概是初二那年吧,班里一些早熟的同学就已经情窦初开了。男生开始注重仪表形象,书桌抽屉里总是藏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并时不时爆出一两句如今听来很是滑稽的情圣语录。女生呢,除了越发爱美以外,则喜欢三五一堆儿压低声音谈论班里的男孩子,这个男孩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暗恋哪个男孩,偶尔有人提到自己喜欢的男生,便红着脸一边强压着快要勾起的嘴角,一边苦苦伪装着心如静水一视同仁。”
“那时你和陈默也是众人讨论的对象吧。”连杰接道。
“是啊,恐怕任何两个人,只要他们青梅竹马,很多方面都不相上下‘门当户对’,自然会有很多话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很多人习惯性将我和陈默联系在一起,她们都问我,是不是喜欢陈默。
你认识我这么久也了解我,虽然读起书来脑子还算灵光,但对待感情却一直迟钝,对顾言初也好,对沈约也好,自以为有满腔的喜欢,到头来不是一场乌龙,就是两败俱伤。现在的我尚且力不从心,更何况是几年前的我。
那时大家都说我喜欢陈默,我想了想觉得的确喜欢,因为陈默对我笑的时候我的抵抗力瞬间降为负数,心里柔软的像冰化成了水。大家还说陈默一定也喜欢我,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虽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人见人爱的地步,但也分外想知道陈默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问陈默了?陈默怎么回答的?”连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