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木愚这才发觉他在看自己的的打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行动方便些,再说这跟以往装扮没什么区别呀”
发型还是一样,平常衣服也是中性,只不过这时平胸了而已,说真的她真真切切后悔来了,好想快点回去解开束胸,胸口憋着气好不舒服。
“什么行动”
“这个不重要啦,我还是还说正事吧,说了好多废话真是的我”木愚只能尴尬的笑,她到底来干嘛了。
“你说”官驹白正色道,她说有要事的,这深夜到访一定是有不得了的事。
一这么问木愚又自责了,一想就发觉没什么要事啊,就是她不够冷静了。
木愚不好意思笑道:“官驹白呀,那个,是我冲动了,这事白天来问就可以,都怪我一时不冷静冲动了,那个,你会当将军,上裴天勇的位置吧”
官驹白听了倒不奇怪不惊讶她说的,他确实有这个预料,而且八九不离十了。他大方点头承认:“是有可能”
说道这个他依然平静对待,虽然高兴能当上将军,却不会浮躁得意,仿佛他当将军是自然而然的事现在,只是时候到了而已。
不过他却好奇她怎么问这个事。
木愚继续问,这次就小心翼翼多了:“那,千阳国会有战事吗近期的,与外敌……”
木愚问着有些怯意的看着他。
果然,官驹白剑眉蹙了蹙,眼中透着探究,看着木愚一下才回道:“……不知道”
木愚呼出一口气顺顺气,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呀,这应该是朝廷机密事件吧。
“你听谁说的”官驹白问。
“没,猜的……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这么唐突来真是对不住了”木愚起了身就要走,官驹白又问了。
“你今晚去见谁了”说着眼神已变得锐利,直直盯着他。
木愚翻了个白眼,道:“这个不重要,对你没有什么不利就好了,哎呀真没事,就说是我冲动了冒失的来找你,你看我生长了二十几年也没经历过战祸,一听说可能要打仗我就冷静不下来了,所以才大深夜的来找你,你就当我没来过吧,很晚了你快点休息吧我抱歉了,晚安哈……”
说道最后木愚就直接溜到门边打开门离去,走时还把门给关好,快步地离开了官府。
她没有去找单清烟是因为,她想她要是去问单清烟,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让她走的,一定会问到底,不好脱身呀,才半路改来找官驹白。
今晚是她冲动了。
官驹白望着关门的房门,听着木愚渐渐离去的脚步,垂下眼收回目光,心想,难道是单清烟与她说的,还是殷月时?
殷月时应该不会,这事属于机密,他不会公私不分告诉不相干的人的。那是单清烟?
如果是他,那她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确认。那就是都不是,那谁给她的情报?
看来他也得关注玲珑府的动静了。
木愚出官驹白的家,在冷清无人的道路上快步行走,夜风吹过来缠绕在她身上还是感到好冷,又更一步后悔自己着什么急,要不现在已经在温暖的被窝中跟周公约会了。
木愚搓搓手臂赶紧朝玲珑府回去。木愚回到玲珑府,她就叫人准备水沐浴,这一夜可真够累的,然后连东西也不吃到头就睡。
天亮不久,伍笑就来找她,见她睡的正香就不叫醒她,等了许久她还没醒,伍笑不耐烦了直接把人从床上挖起来。
“干嘛呀笑……困啊,有时等我睡好再说……”木愚眼睛都睁不开,不爽地嚷了一句就要倒下,她才睡多久,八个小时都没有。
“哎呀别睡了,跟你说正事,我房间里有被人翻过的迹象,你有觉察到吗”伍笑拍拍木愚问她。
“啊”木愚听了顿时头仰起眼睛睁开,却只清醒了一秒又闭上眼头倒下,不在乎道:“准是谁心急了呗,你没丟什么东西吧,我没丢什么,没什么要紧的啦……”
“哎,可这种动作让人很不舒服啊,总得有个对策吧……别睡了,啧,你昨晚做贼去了吗这么困……”
见木愚不理她,她气恼地拍打了一下被窝里的人便出了房间。被窝里的人却没任何反应,只潜心补眠。
这些日子肖含玉终于在京城中盘下了个小店铺,还不错,伍笑也跟着去做事。她和肖含玉现在是合作伙伴,不管她们什么时候离开,要生活就要花钱,想要花钱就得赚钱。盘店花了不少钱,之后能省侧省,除了再重新装修店面是请人做的,其他的能两人动手做好的都自己动手。
定下来之后,两人每天都在开会讨论开店的买卖事宜,做账本之类的也够忙。本想让木愚来帮忙,可她之前有自己事要做,大家也就各忙各的。现在木愚把画卖了赚了钱,又整天出去浪不见人影,就算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三人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她在干什么呀”肖含玉在写东西,边随口一问。
“在睡觉……”伍笑没所谓回着,既然愚都不在意那些个动作她也懒得去理会,只要不伤害到自己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就好了。
肖含玉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账册的伍笑,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会不会是他呀”
伍笑停顿了一下,知道肖含玉指的是青火,府里除肖含玉也就只他与她们最为亲近,还一直身附嫌疑。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要是他应该会做得不留痕迹”伍笑微微摇头道。
伍笑又道:“好了,说店的事,装修再两天就能完工了,你决定好开张日期了吗,货怎么样了,首批货很重要”
“嗯,装修好就要准备开张的事宜,第一批货是从明阳城过来的,可能还要个好几天,等货到了才开张,货我见过,以前也喝过,老板也是相熟的,确是上等好酒,等你那些能出坛的时候先看成果再决定要不要跟明阳那边订长久的,要是你制作的效果理想,就专门做你那种的……”
木愚睡到下午才起,睡倒是睡够了,可精神不太好,熬夜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有个好精神去惹心楼赴约,木愚在院子里操练了半个时辰的武,运动过后出了一身汗又美美的冲了澡,终于一身轻松舒爽。
天一黑,木愚就出门了,木愚只简单的吃一点东西就出发,想必等下少不了喝酒,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一会儿伍笑也和肖含玉回来了,两人都泛疲倦,吃饭时没见着木愚,也没在意。用过晚饭,两人正打算各自回去休息,单清烟又来了。
他倒是没上次看得那么不爽,不过看出他有心事。
“愚好像出去了,我们今天都没见过她呢,你要不等等,她可能逛街去了”伍笑笑道,不是约好的呀。说着看了看肖含玉,叫他陪客人,她想回房洗澡。
单清烟点点头:“不必客气,你们忙你去吧,我在这儿等就好了,不过,请再耽搁一下二位的时间我有些问题想询问”
伍笑和肖含玉对视一眼,又看向单清烟,意示他说。
单清烟垂了下眼睑又再抬起,才道:“木愚最近在做什么你们可知道”
两人同时摇摇头,伍笑又看向青火,青火也摇摇头。他只知道之前木愚都在忙画画,卖画之后她干嘛去他就没再跟,不清楚。
“出什么事了吗”肖含玉问。
单清烟道:“没什么,你们休息去吧,我在这儿等就好了,不必在意”
众人也不勉强,离开了厅中留单清烟一人。不过过了一会儿,大家沐浴过后一身舒爽的又过来陪他了,也想知道他来找木愚有什么事。
等许久也未见木愚回来,单清烟心中越发焦躁,不快。
他今日外出回府,属下就递给他一封信,说是有个乞丐送来的。信当然是匿名的,信中写了木愚晚上的行动,说她昨晚夜深时去找会见官驹白。
就这样而已,他知道告诉他这种事的人居心不良,有挑拨离间之嫌,他也想要相信木愚。可他就是静不下心来,关于木愚的事他怎么可能无视,就算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可还是想找木愚问清楚,她真的夜深时去找了官驹白了吗?为什么要夜深人静时去?去干什么了?对于官驹白他还是不放心,毕竟他是有魅力的男人,木愚对他也是欣赏,要是她选遇上官驹白她会不会说交心于他呢?
非常有可能!单清烟想。
所以,他来找她确认,要当面问她清楚,解了自己的疑惑与不安,有误会得早些解决才是,对大家都好。
可是,她不在,大晚上的她又出去了。
他的人关注玲珑府的举动,但他没派人时刻跟随在她左右,他倒是想,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他是尊重木愚意见,不会主动做她排斥的事。他询问过她的意见,她一口回绝,她说不喜欢有人暗中跟紧她,她说她能保护自己,他自然不会对她阳奉阴违。
他的人也只知道她晚上常出府,去哪做什么不知道。
现在他心中有惑与不安,已经有了以后要在她身边按人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