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义,你有办法解开这禁制?”
钱顺回头,直接叫出了那白面书生的名字。
郭明义,此人乃黑虎门门主之子,此次途径清水镇恰巧也住在君悦客栈,而昨日妖物出现的消息也是从他这次一同出行的两位门人口中得知。
今天一早准备出发的时候,郭明义找到了钱顺,提出一同进入地穴。
钱顺也正担心深入地穴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见到有人愿意一同前往便没多想就同意了。
郭明义一见姜凌雪就两眼放光,一路上没少对其阿谀奉承言语讨好。
只不过姜凌雪对这郭明义却感到十分厌恶,所有的话全部以一个眼神回之。
郭明义几次碰壁之后倒也知趣了,乖乖带人跟在他们身后,并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即使此刻已到了地下深处也依然如此。
而钱顺等人对郭明义谈不上有好感,但也不反感,主要原因还是这黑虎门向来以刚猛的拳法扬名,但是这位门主之子,未来的黑虎门继承人却是个行事阴柔说话阴阳怪气的白面书生,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这郭明义出门在外还随身带了两个身子羸弱的丫鬟,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不过钱顺并不担心郭明义会在里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铸剑门一行六人,断臂峰周岩座下的有姜凌雪,柳吱吱跟王大,还有自己,四人中修为最低的王大也有入海境二层。
而且他们这次同行的还有两位白雪峰白渊座下的师兄,薛仁宝和郑阳,修为都有入海境六七层,仅次于姜凌雪。
反观郭明义那边除去两个羸弱的丫鬟不算,也就只有两个黑虎门的弟子,而且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也就是郭明义,不过入海境五层的修为而已。
回到正题,郭明义听到钱顺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恩,不错,我这两个丫鬟对古代禁制有些肤浅的了解,虽不能跟钱顺兄弟一样说得头头是道,但却能解一二,不妨让她们试试?”
钱顺闻言脸色一变,别人或许没听出来,但是他却听出了这话里潜在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一路过来对每道门前的禁制都加以点评,结果临阵杀敌的时候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原本对郭明义保持中立态度的他,瞬间变为了黑粉。
郭明义却不屑一笑,收起手中折扇一指身后两个丫鬟道,“缘儿,青儿。”
两个丫鬟躬身走至身前,“奴婢在。”
郭明义脸色一凝,指向那面石壁冷声道,“破禁。”
铸剑门众人随之让开了一条路,两名丫鬟缓步上前在石壁正前方停了下来。
众人皆是看得一阵皱眉,因为这两名丫鬟的动作如侍主奉茶一般,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修行根基。
只是两个普通人?但就两个连一点修行根基都没有的人,又怎会破除这种古代禁制呢?
众人一脸期待地继续看了下去。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有些失望,只见那两名丫鬟捏起了长长的袖口,在石门禁制前左右各摸索一阵,伴随阵阵清光浮动,禁制竟然就此消失。
而从始至终都没人看到那两名丫鬟到底做了什么,而且最后那两名丫鬟除了喘息声变重了一些之外竟然就再没有其他变化。
禁制破除,两名丫鬟退回郭明义的身后,王大不解地问到,“这是?”
郭明义露出一副十分抱歉地模样,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这破禁之法是我家父一位老友所传,他老人家一再强调这是他的不传之密,所以要我一定不要张扬,没能让诸位见到这破禁之法的玄妙,郭某在这儿先赔个不是了。”
众人这才明白,那两丫鬟紧捏袖口原来是在故意遮挡。但若这破禁之法真能看一眼就学会,那还算个屁的不传之密啊?
此时众人齐齐看向郭明义,心中异口同声骂道,“真是个小人。”
众人心里的骂声郭明义自然听不到,他脸上洋洋得意,捏着青儿的脸蛋他对钱顺玩味地笑道,“既然我已破除这禁制,那寻找机关的重任还是麻烦钱兄弟吧?”
钱顺心中冷哼一声,转身便去找那墙上的机关了。
郭明义随后将目光又落到了姜凌雪的身上,但见她依然是那副冰冷眼神投来,郭明义撇了撇嘴无奈地避了过去。
而就在他转身准备退回先前的位置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正好奇看着青儿和缘儿两个丫鬟的柳吱吱。
这丫头姿色虽比姜凌雪的姿色差上许多,但是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显得格外动人,郭明义对其早已上心,此刻春心一动,上前调侃道,“吱吱姑娘好像对这破禁之法颇有兴趣呢?”
柳吱吱闻言小脸一嘟,憋着嘴可爱道,“可你又不让我们看。”
郭明义玩味笑道,“诶,这是老人家的要求嘛,但若是吱吱姑娘真心喜欢,让你看一看又有何妨呢?就算是想学,我郭明义难道还会让吱吱姑娘失望不成?”
听着郭明义阴阳怪气的声音,柳吱吱不禁皱了皱眉,可听到还能让她去学,本就天真的柳吱吱不由瞪大了眼睛,“真的?”
郭明义邪魅地笑道,“当然是真的,我黑虎门就在浩天城中,吱吱姑娘随时......”
正在郭明义极力哄骗柳吱吱的时候,一旁看不下去的王大使劲一把将柳吱吱拉了过去,有些生气地说道,“吱吱你干嘛?”
柳吱吱反而一瞪眼,“你干嘛呀,人家愿意教我呢。”
估计郭明义能听到,王大没直接说这家伙心怀鬼胎,“人家都说了那是不传之密,你一个外人去学什么啊?”
柳吱吱反驳道,“我又不是偷学。”
“都说了那是不传之密。”
“可我不是偷学呀。”
“额,可你是个外人啊。”
“人家愿意教啊。”
就这样,不善言辞的王大一个劲地劝,天真的柳吱吱一个劲地反驳。
而一旁的郭明义早已转过了身去,脸上的笑意完全收敛,只剩下诡异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