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人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虽然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但由于攻击的方向大多偏向盛微,本就怒火上头的男人更是气愤上涌。
他朝着声讨他的方向大喝了一嗓子:“都闭嘴!”
“你闭嘴吧!”离笙冲着盛微的喝了了句,又道:“自己没本事还作,这笔无头帐也只能算在你身上。”
“你……”盛微愤恨的看着躲在男人身后的离笙,那副狐仗虎威的架势更是令他心头怒火恒生,绵延进了嗓子眼儿,却碍于面前的男人,那股气只能上不来下不去。
偏偏这女人还对他做了个鬼脸,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盛微就更怒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离笙已只剩下骨头渣。
“你们这对仗势欺人的狗男女,我……”还没等他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片刻的晕眩,然后才感到彻骨的疼,盛微用手摸了下嘴角,伸手一看,是鲜红的血。
“找死?”
“我看你才找死。”盛微这会儿被怒气冲昏了头,只顾一时之快,看着陆霆深的模样像是彻底被惹怒的饿狼,他大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哥从法,小心我将你告的牢底坐穿。”
离笙闻言身体一颤,她看向始终挡在她面前,纹丝不动的高大背影,心里就染了一丝疼。
他是音疗师,更是个商人,要是摊上了官司,无论他身在神坛的荣耀,还是企业家都格外注重的名誉,都将会付诸东流。哪怕,这场官司的胜利者是他。
相比离笙的担忧,陆霆深到显得淡定从容,他那一双黑的深不彻底的眼眸令人无法探知他的情绪,面对盛微的气急,陆霆深只是说了句:
“有本事,你就告的我牢底坐穿。”话毕,他放到桌上一张明信片,就拉着离笙离开了咖啡厅。
“你等着,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盛微看着男女相携着离开的背影,说道。
然而,等他拿起桌上的明信片一看,“陆门未来掌门人——陆霆深。”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回响着哥哥曾警告过他的话:
“你混,我可以为你擦屁股,但你千万不要惹到陆门的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可以只手遮天。”
出了咖啡厅,离笙刚想要和陆霆深说谢谢,再见的时候,却被他一手压在墙壁上“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离笙被困在墙与他的怀抱间,只觉得身体又热又凉,凉的是背。
陆霆深看着一碰到她就脸红的姑娘,眼眸里染了一丝暖,他唇角微勾“左手弹琴这招,想引起我的注意?”
“哪有?”离笙面上惊讶,心里则是一阵羞愧。事实上,她利用了陆霆深。在和盛微的博弈中,在她看到陆霆深的刹那,离笙就知道,想要使得自己摆脱这次相亲,她势必要引来陆霆深。
“没有吗?”陆霆深蓦地靠近,看向离笙的眼眸深邃,漆黑幽深的瞳仁似匿藏了太多的情感,厚重的令离笙不敢去探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