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回来住,最开心的便是月妈了,一见斐乐回了院里,她便是瞬间叫丫鬟收拾好了屋子,将已经是打扫过的屋子又打扫了一遍,这才满意都让斐乐进来。
“月妈,你下药的时候,可是有人在场?”斐乐见到了月妈的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而是询问月妈下药的事情。
月妈虽是有些失望,但只好也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斐乐的话:“老奴确认过了,老奴是趁厨房人都不在的时候才下手的,东西也处理好了,绝对是不会让人发现什么的。”
“月妈你再仔细想想,当真是没有见过什么人么?”斐乐有些焦急,若是当真是没有什么人,她怕是只能大海捞针的去查了。
月妈见斐乐着急,也只好是耐心的回想,突然,月妈开口道:“老奴出厨房的时候,刚巧是碰见了个人。”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斐乐连忙开口询问:“是谁?”
“是前院扫地的赵远,老奴刚出厨房便是碰见了他。当时也快到了午膳点,老奴也只能他是肚饿来早了,也便没多在意。”月妈回答了斐乐道。
前院扫地的赵远,这个人斐乐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曾经远远的瞧过一眼,只记得他长相清秀,还读过些书,自己当初还想着要将这人提拔去给爹爹当书童来着。当时他出现在厨房,还如此凑巧,斐乐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内鬼。
只是究竟是真内鬼还只是凑巧,便只能是好好查一查了。
不过至于是让谁来就有些难说了,不是斐乐不相信斐青玉,而是斐乐不放心的是斐青玉的手下,若是斐青玉的手下里再有莫寒羽的人,她怕是不仅会计划暴露,而且还有可能会让莫寒羽识破了自己的伪装。
要冒如此的风险,倒还不如另找别人,可斐乐如今能找的人也便只剩下莫洐了,他之前曾经对自己许下诺言,如今也是轮到他要实现诺言的机会了。
斐乐问完了月妈,便对一直跟着她的黎钰道:“黎钰,你家殿下许下的诺言,现在还有没有效果?”
“自然是还有效。”黎钰笑着回答,他像是已经猜到了斐乐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一般。
“那你便替我仔细查一查赵远这个人,包括他最近和什么人往来说话都要一清二楚。你家殿下若是问起,便说是我让你去查的。”斐乐说完了要让黎钰查赵远后,黎钰便立刻去办了,丝毫的不拖泥带水。
斐乐吩咐完了黎钰后便开始问起月妈最近是谁在主事。之前是烟云在主事她是知道的,但自从斐青玉回来了,烟云便被撤了这个职务,斐青玉不可能会主事,那便只能是问月妈了。
“是府中的萧管家,自从小姐走后,二夫人便被老爷撤了主事的职务,一直到今天都是萧管家负责的府里事务。”月妈如实说道。
这位萧管家是将军府的老管家,是亲眼看着斐乐长大的,斐乐对他也算是比较信任,但比起月妈却是少了些分量。想要得知赵远这个人的更多情报,黎钰那边还需要些时间,斐乐没法闲着,也只能是亲自去问问萧管家。
从萧管家那里,斐乐知道了这个赵远大致的来历,听说是个落魄的书生,读过几年书,来京中赶考落榜了便来了将军府干活,一直都是在前院扫地,也没有干过其他的。
这便十分奇怪了,赵远就算再怎么没有文采,也多少是读过书的,不可能便仅仅只能落魄到扫地而已,更何况读书人都多半是有文人傲气的,又怎么可能会乐意做这种低下的活,更何况他又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必定是心怀志向,一直在将军府扫地了这么久,实在是可疑的很。
赵远的月钱不多,他也是一直都吃住在将军府,只是偶尔会出府转悠转悠,说是去买些东西,至于这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便只能等黎钰最后查出来的情报了。
斐乐这边在等着黎钰的情报,另一边她则打算去看看她好二娘,也就是如今被囚禁着的烟云。斐青玉虽然是厌恶烟云偷人,但终究还是对她心有愧疚的。斐青玉并没有按照律法将她游街示众,也甚至没有乱棍打死,而是选择了将她囚禁在柴房里,每日给她送些吃食吊着她的性命。
烟云虽是还活着,但斐乐知道她如今简直是生不如死,失去了所有的荣光,就像是个阶下囚般的苟且偷生,依烟云那性子,怕是还不如让她去死。可斐青玉不允许她死,他甚至还派了人去看着烟云,生怕她会自杀般。
柴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便是一身蓝色锦衣的斐乐,斐乐依旧还是苍白着脸,看着没有丝毫的精神,可烟云如今看着确实觉得她是来耀武扬威的。
“怎么着,什么风竟是把我们的大小姐斐乐给吹来了。这是来看我笑话呢?你如今得意了吧,我被你陷害的落得了这个下场。”没有斐乐想象的那般疯癫,烟云甚至连丝毫的激动都没有,只是阴阳怪气的嘲讽着斐乐。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二娘好好聊聊。”斐乐挥了挥手,房里的婢女们便纷纷都出去了,也包括了那个看着烟云的婢女。
烟云看着斐乐让人都出去,语言便是越发的阴阳怪气了:“你这不怕我过来弄死你?我现在可是巴不得死呢,正好还能拉着你陪葬!”
烟云靠近斐乐,满目的怨毒,看样子当真可能会出手掐死斐乐。斐乐却是没有害怕,她任由烟云靠近自己,像是十分自信烟云不会对她都是似的。
“你不会”斐乐直视面前的烟云道:“若是你想动人,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了。因为你知道的,你如果真的动了我,怕是会连尸体都保全不了,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听了斐乐的话,烟云竟是笑了,笑的有些癫狂,可最后却是笑出了泪水:“败在你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当真是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呢,败便是败了,不过幸好,你这辈子已经是被我毁了一半。你这辈子都只能是当个病秧子,当真是解恨!连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可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