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暴起的场景。
让赵高惨叫一声。
身躯猛地向后退去。
金光之下。
笼在赵高身上的黑气似乎也受了重创，色泽黯然许多。
楚凡手握长剑，横剑立在赵高身前。
如星双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渐渐从黑影中显现出来的赵高。
……
几秒种后。
那团黑气终于彻底消失。
一直躲在黑气中没有显形的赵高也第一次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赵高面容十分俊秀。
便是说他是再世潘安，也并无不妥。
只是，惨白无比的面庞却是破坏了他所有的美感。
随着赵高露出自己的身形。
原本被楚凡紧紧握在手里的赤焰却是剑身一震。
周身爆出血红光泽。
“赤焰？”
感受到赤焰剑传回的异动。
楚凡心底一惊，急忙出声安慰。
只是往日里，一直遵规守距的赤焰，此刻却像是一匹发了疯的野马。
不断地，猛烈的颤动着，似要将眼前的赵高撕成碎片才肯罢休。
“都两千多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
看着楚凡手里躁动不堪的赤焰。
赵高脸色难看，自言自语道。
闻言，楚凡一怔。
那边的赵高已经黯然开口道：
“世人皆知始皇帝，病重而死，只怕这个世上，真正知晓始皇帝死因的，就只有你我了。”
赵高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楚凡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楚。
望着脸色麻木，不知喜悲的赵高。
楚凡心头一颤，正要开口。
赵高看他一眼，冷冷道：
“我本以为，千年苦修，可与莫问生一战，没想到，竟连你这晚辈都胜不了。”
说着，赵高惨笑一下，似是自嘲，又似不敢。
见状。
楚凡眉头一皱。
赵高嘴角微扬，惨笑一声，接着道：
“噬生尽散，我却未能夺舍赵家传承，只怕，今生到此为止。临去之前，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楚凡点点头，淡淡道：
“问吧。”
“莫问生学究天人，纵贯古今，晓彻未来。
今日之事，想来他早已经算到了，只是，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解决当年恩怨，反而让你一个小孩亲来？他就不想见见当初他的朋友么？”
赵高面色愈发惨白，显然正经受着无穷痛苦。
但，饶是如此，他的目光仍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凡，等待着楚凡的答案。
看着赵高模样。
楚凡抬头看向天空。
他知道，此刻的赵高，已然走到了最后。
刚刚云水遮天阵已经被先前的雷劫彻底摧毁。
没有了大阵庇护。
加上赵决生机濒临消散，所以，赵高只能彻底暴露在苍天之下。
而由于自己的牵扯。
赵高没有在赵决体内，完成重生。
故而，还是一道魂魄。
一道属于两千年前的魂魄。
魏巍天道。
又岂能容得他的存在。
注视着已经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赵高，楚凡犹豫一下，终于开口道：
“师父，几日前，已经在昆仑之巅羽化而去了。临去之前，特意让我来此处。”
“什么，死了？”
赵高面色骤变，难以置信的叫道。
楚凡看他一眼，缓缓点头道：
“是。”
赵高看看目光清澈无比的楚凡。
沉默良久，终于转头看向西北。
半晌后，才喃喃道：
“你不是有那首长生歌么？怎么还会死？怎么可能还会死？长生歌求不到长生，那我苦等两千年，又为了什么？”
……
“轰！！！”
没有等赵高说完。
一道雷光自九天落下。
瞬间刺破赵家深深墙院，重重落在赵高身上。
这位化作噬生盅，盘桓在赵家两千年之久的老祖。
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留下，便被彻底融化。
……
声势惊人的雷光，转瞬即逝。
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此处的动静。
只有房顶上那个碗大的破口，无声提醒着楚凡，这里刚刚才发生的一切。
“长生歌？那又是什么东西？”
楚凡低语一句，不再思考，起身将两道真元渡入赵决爷孙两人体内。
等待着两人醒来的工夫。
楚凡抬头看向窗外。
眼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转晴。
……
已是黄昏。
残阳西陲。
漫天金辉与群山相应。
勾出一幅绝美古画。
楚凡负手而立。
眼中划过一丝茫然。
（头痛，浑身难受，发一小章节吧，明天把今天的字数补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