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赠一,放心,没有那么一回事,我不会让低贱的出来卖的女人怀上慕家的孩子,脏了慕家的血统,五年前瞎了眼,五年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花已陌,记住了,你不过是泄愤的工具。不要高看了自己!”慕流年随手抓过一件东西塞进花已陌的嘴里,把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他怕再听花已陌说话,他会掐死她。
花已陌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在他不知道之前,花已陌别想借此激怒他,让他放过她。
放过,他放过了她,谁来放过他?
日日思,夜夜想,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屋子里充满了****的声音,花已陌侧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隐隐的路灯光,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浸湿了纱布,无声无息。
直到夜色阑珊,慕流年才肯罢休。
花已陌已经累极陷入了昏睡。
慕流年打开床头的灯,披着一件浴袍站在床前,床上的花已陌不着寸缕,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尽管他已经控制再控制了,还是用大了力气。
想到她说的离开,他就不能控制,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是没有办法掌控花已陌的。
她眼角的泪痕,映着灯光格外的明亮,他不是看不见。
她的抗拒,她的不情愿,他也不是感觉不到。
可是,他已经中了毒,花已陌是唯一的毒药,他怎么肯放过,哪怕是饮鸩止渴,也是断然不能放开手。
他拉起薄薄的夏被盖在花已陌的身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脚步沉重,莫名的多了一些苍凉。
他走下楼梯,正在找东西喝的流云一愣,这个时间不睡觉出来溜达倒是非常的奇怪。
“啧啧,一身的****气味。”流云摇头,这是虐待单身狗的节奏吗?
“流云。”慕流年叫住准备要上楼的流云。
“怎么?”流云转身问,慕流年沉郁的表情和语调实在是非常的奇怪,花已陌已经如他所愿的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床上,他也已经切切实实的吃到了。这般却是为何?
“如何,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慕流年犹豫了好一会,才在流云质疑的目光下说出这句话。
曾经他想过得到花已陌的心,然后在地上践踏,因为那时他想到的都只是报复。也曾志得意满的认为,那对于他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是到头来,他是丢盔弃甲,百般追寻,她反而更加的遥不可及。除了威胁利诱,他想不出别的出路,如果这样能把她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总有一天,心不甘情不愿会变成心甘情愿的吧?
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原来人心才是最难得到的东西。
“这个你不该问我,一定要问霁月,你知道霁月才是个中高手。”流云摇头晃脑的走回来,坐在慕流年的对面,看着他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但是我可以肯定,威胁一定是不行的?”
“不威胁,我估计她此时还是个活死人。”总要有一种方法让花已陌活过来,如果她的心软心善是把柄,他不介意利用这个把柄,只要她留在这里,活着好好的留在这里就好,为何他还要渴望更多的东西?
“慕,有人说,到女人的身边去,不要忘记带糖果盒鞭子,你的威胁是鞭子,你不妨对她好一点,有松有驰,有时候天天在一个人的眼前绕,她也是会烦的,也许适当的距离,反而会让她想你呢?”流云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对付女人那种麻烦的生物,他自认绝对是菜鸟级别的,所以不敢轻易尝试,至今还是单身状态,让他出谋划策,实在是为难了他。
慕流年眉眼沉沉的坐在那里,喝了几口酒,然后看着流云问:“这几天游轮是不是要开一年一度的碰头会?”他的手下散落各地,自然要一年见一次面,不然连彼此的长相都忘了。
“是啊,你不是准备带着花已陌一起去的吗?”流云疑惑。
“就她那个鬼样子,还是别出去吓人了,我去,不要拘着她,让她自由一阵子。我正好去处理一下那边的异常情况。”慕流年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不许告诉她。”就等着看花已陌问不问。
慕流年推开门进来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花已陌侧躺着的身子并没有动,其实在慕流年出去的时候她就是醒着的,当然也感受到了他如炬的目光。
只是,她不想说不想动。
此时慕流年也没有说话,只是关了灯,然后躺在花已陌的身边,把花已陌用力的揽在怀里,然后叹了一口气。
长夜寂寂,他没有睡着,她自己警觉的无法入睡。可是各自也是不动不语。
咫尺天涯,这是彼此最为深刻的体会。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日,慕流年那晚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没有交代去哪里,干什么。
流云也不见了踪影,即便是她想要问,都不知道该去问谁。何况她原本就不想去问,吃了睡,睡了吃,翻翻书,看看电脑,日子也是过的安逸。
她身上的疤痕已经黯淡,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剥落疤痕,两道粉红的疤痕,看着还是触目惊心,只是慕流年不知道让医生用了什么药,疤痕一日比一日黯淡,估计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
现在她都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哪里来的勇气,明明知道慕流年不是因为那张脸,只是所有积压的情绪在那时都爆发了而已。
那一夜,慕流年问她,五年前是不是你,你究竟有没有动过心?她无语以对。
如今,她手里翻着花念歌当时留下来的东西,日记,优盘里有当初网上聊天的截图,按日期收藏排列的非常的好。
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忘记了的东西,在这一刻如此清晰的浮现在她的面前。
五年前,她初始救了慕流年,为他着急,后来日日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倒是也是非常的养眼。那个时候,她不会知道这是劫难的开始,十七岁的她,看着眼前俊如神祗的男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
她开玩笑的说,你看,我手心留下这么大的疤,很丑,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哦!
原来以为他是昏睡,根本就不知道。却不知,他回去后开始给她打电话,和她聊天。
他说,你如果愿意,我来负责。
错只错在,慕流年并没有醒来见过她。
那一日,花念歌说,笑眯眯的难得和善的说:“已陌,把你那件白色的卫衣给我穿一下,我的脏了,我想去树林一趟。”她不疑有他,从身上脱下外衣就给了花念歌。
花念歌不过是出去几分钟的功夫,大厅就传来争吵声。
“你不能见他!”那是父亲在大声的呵斥,脸涨的通红,明显气的不轻。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君澈,有什么不行?他哪一点不好?”花念歌倔强的仰着小脸,就是不妥协。
“啪!”父亲一巴掌甩在了花念歌的脸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
“你不是为我好,你不过是想拿我待价而沽,去换取花家的利益。”花念歌转身就冲了出去。
“姐姐。”花已陌也想跟着出去。
“站住!你也不听话要往外跑是不是?”父亲气的浑身颤抖。花已陌此时想起来,那个时候父亲是一清二楚的,君澈和花念歌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事情,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
想来也就是那一日,花念歌去见了慕流年,因为那一日,她被迁怒关在屋子里,可是她的手机已经找不到了,花念歌以什么缘由拿走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那张卡,是她的秘密,她把手机卡留下了,手机还是被花念歌拿走了。
电脑里,她的qq已经被换了密码。除了保留的截图,她什么都没有剩下。
后来有人上门来提亲,她以为是君澈,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只是奇怪父亲竟然那么平静的,笑呵呵的就同意了。偷溜出去玩偷溜回来的她站在二楼的窗口,只来得及看到远远的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那时她想,这个人的背影就这么好看,配姐姐应该是很不错的。
大火里,她第一次知道,花念歌的那个未婚夫竟然是慕流年,那时已经是被下了药,没有下药之前,也只是看着未来姐夫眼熟,心里疑惑而已,昏睡的和容光焕发的站着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被救下来的那一刻,她痛彻心扉的趴在别人的背上,努力攥住他的衣服,用尽力气叫出一句慕哥哥,他竟然拂袖而去,为了救早已不在的花念歌。
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有缘无分,或者是有份无缘,不过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花已陌!”张兰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看着花已陌面前的小盒子,“听说你就是靠着这些东西,让慕流年相信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的?”
从哪里听说的,花已陌不得而知,但是张兰一副捉奸的样子,真的是异常的碍眼。
“张小姐,你要搞清楚,我是不是慕流年的救命恩人,和慕流年是什么关系,你管不着,你也没有那个立场管,你是慕流年的女朋友,还是慕家的少夫人?”花已陌断然不会再由着别人欺负自己。
“你!”张兰顿时气结,“我也许现在不是,但是很快就会是了,至少我没有找过好几个未婚夫,没有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至少门当户对,花已陌你有什么,除了一副好皮囊,你还有什么?”
“我是只有一副好皮囊,可是现在在慕流年身边的是我,夜夜暖床的也是我,你是吃醋还是嫉妒,好像你是吃不着啊?”花已陌冷笑,什么样的话能瞬间让人感觉刺心的疼,她是非常清楚的。
“暖床?”张兰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我要撕了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爬上慕流年的床!”手指离花已陌的脸还有几寸的距离,一句话幽幽的从门边穿了过来。
“张小姐自重,花小姐做什么怎么处置,那是慕少的家事,你也知道慕少非常的护短,他的东西从来不允许别人碰触,所以想要安然的待在慕少的身边,还是不要越过那条线的好!”头发花白的林叔站在门口,表情淡然,好像只是说了张小姐你好那么简单的话语,但是却成功的让张兰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