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无论怎么测都是怀孕的模样。不知B超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就是,所有人都说是非常的奇怪。连最有权威的主任都感觉弄不明白了。”
慕流年原本焦灼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冷。豁然起身,转身就走。
花已陌也许不愿意来,是不是还是想暗暗的留下孩子,是不是对斯朕还是有余情。
因为他的匆忙起身,没有来得及听到下面的内容。
“最奇怪不是这个,我说了你可别说啊。”一个小护士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最奇怪的是,那个花小姐还是个处,你说,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另外一个人说“这才不是最奇怪的,最诡异的事情是,听说斯朕不能人道。”另一个更加小声的说。
“啊?如果他不能,如果她还是个清白身子,这究竟是怎么来的孩子,难道是鬼胎?”
这边聊的非常热络。那边的慕流年已经推开了花已陌检查的屋子的门。黑着一张脸站在花已陌的面前。
“花小姐,以后饮食行动都要小心,你曾经大出血,身体状况还是不是太明了……”女医生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抬头看见慕流年站在那里,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花已陌,你出来!”慕流年一把抓住花已陌的胳膊,把花已陌拽了出去。
“慕流年,你做什么!”花已陌被拽的头晕目眩。因为检查的事情本来就是非常的烦躁,此时更加的焦灼。
“花已陌,你一直做戏,一直还有斯朕的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生下他?”慕流年冷冽的看着花已陌,死死的盯着,恨不能掐死花已陌一般的姿态。
花已陌冷冷的甩开了慕流年的手,缓缓后退一步,她说过要瞒着慕流年的,如今慕流年还是知道了。只是一定是只知道一部分,否则是不会这样的怒火冲天。
“我想那和慕少并没有什么关系。”花已陌冷冷的说,看着慕流年的目光也是一片清冷。
“花已陌,你的意思还是要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才一直隐瞒?”慕流年再次抓住花已陌逼问。
“不是我有隐瞒,是你一直不曾问过,至于我怎么样,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你的女佣,尽我的本分做事,但是这个……”花已陌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然后抬眸看着慕流年微微笑了,无限嘲讽,“这个似乎只是我的私事。”
“私事?”慕流年怒极而笑,连彼此的争吵引来了陌寻枫都没有看到。
“不是私事,难道是公事,难道我要昭告天下?”花已陌再次甩开慕流年的手,慕流年这个感觉一定是疯了。
“你去昭告天下,我倒想看看,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洗白的,你如何让斯朕的仇家找上门来,想看看你怎么去找死,去啊?”慕流年指着楼下说,看着花已陌没有动,他接着冷声说,“那就去把这个孩子打掉!”
“你们什么意思?孩子不是早就没有了吗?”陌寻枫不解的问。那日花已陌的那个状况,即便是有也是绝对保不住的。
“没有了,花已陌根本就没有流掉,谁知道那一日的血是不是也是骗人的。陌寻枫,找医生,今天说什么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下来!”慕流年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以前他只是疯狂的嫉妒,那么此时慕流年根本就是疯了,在眼睁睁的看着花已陌真的有孩子的事实后,原来远比听说花已陌怀孕还要让人窒息。
“慕流年,那是我的事情!”花已陌挣脱开慕流年,然后闪身站到一边,戒备的看着慕流年,她绝对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让慕流年知道她怀孕是假的,如果知道,不知道又是怎么的纠葛不清。
花已陌的躲闪看在慕流年的眼里更是火上浇油。
“花已陌,你是一定要保有这个孩子是不是?”慕流年伸手再次抓住花已陌,转头瞪着陌寻枫,“陌寻枫,你真的想让她生下斯朕的孩子,然后被无数的仇家追杀,逼着父债子还,还是想让她这一生都和斯朕脱离不了关系。”
陌寻枫的神色一暗,个中厉害他自然是清楚的,何况此时,斯朕是死囚,还在层层剖析检查。如果这样,花已陌势必重新被卷入斯朕的事情当中去。
“花已陌,你的意思呢,你知道一定留不得。”陌寻枫说,看着花已陌的目光无比的认真。
“那是我的事情。”花已陌执拗的站在那里,说什么也不会在今日听从他们的意见。
如果花已陌不想死,就一定不能喝慕流年有更深的纠葛,相看两相厌总是好过两败俱伤。
慕流年知晓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后来劫难越多知道的也是越多,情劫之伤,她是死劫,慕流年也不会好过,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又何必非要纠葛在一起。
“你的事?”慕流年冷笑一声,“我的女佣,一定是不能不清不白的,打了!”
“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不清不白的。这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听你的,要杀要剐都随你。”
花已陌也是异常的倔强,这一时刻,花已陌像是被竖起了刺的刺猬。
“花已陌!”慕流年怒极,一双大手抓住了花已陌的双手,然后把花已陌一把拎了起来,看着陌寻枫,“手术室在哪里,绑也要绑过去!”
“这边!”陌寻枫说道,虽然对不住花已陌,但是这也是花已陌保命的唯一办法。
“陌寻枫,慕流年,不要让我恨你们!放开我!”花已陌绝对是不合作的。就这样一直下去不好吗?
“那就恨吧!”慕流年冷笑,花已陌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恨又何妨。
“那也总比你死的好!”陌寻枫说。
“慕流年,放开我,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花已陌冷声问,声音仓皇而尖利。那层他们看来脏污不堪的东西,却是她的保护色,慕流年不对她太好,她就不会再次动心,也许对彼此的伤害就不会那么大了。
慕流年的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被自己抓住手脚拎着的花已陌,薄唇一扬,冷冷一笑:“除非你现在就还清了我的债,从此毫无牵扯!”
“我……”明明知道花已陌此时是身无分文,慕流年的要求不可谓不过分。
“不可以找任何人的帮助,完不成就进去,但是如果你请求谁帮助,谁就会倾家荡产,别想在云市立足!”慕流年冷笑,势必逼着花已陌进去。
“好,给我一点时间,我还,一共多少?”花已陌坚定的说,“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
慕流年真的放开了花已陌,花已陌站在慕流年的面前,抬起清冷的眉眼:“是不是,我还了,从此和你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我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来过问?”
“如果你还的清”慕流年冷笑,断定花已陌是还不清的,“跟我回去,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我希望三天后是你自己走进这手术室!”慕流年回身就走,花已陌不是一次两次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如今不过是众多次中的一次。怒吗,他早已经麻木了。麻木的近乎心冷。
花已陌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慕流年打开车门上了车。
看见花已陌也跟了过来,想要坐进后车座。他的手一伸,挡住花已陌:“坐到前面去,脏!”
花已陌默不作声的坐到了前面。她不会因为这个和慕流年志气,此时她身无分文,慕流年还不让她求助于任何人,她只能跟慕流年回去,才有一个栖身之地。
能屈能伸,反正她只是小女子。
慕流年冷哼一声,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车子驶入了慕歌山庄,慕流年大步走进了屋子,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花已陌原来居住的客房,就丢满了慕流年给花已陌置办的所有的东西,衣服鞋子,包括那个睡袍。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入我的房间半步,不准碰触我的东西,记住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准备去手术室!”慕流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花已陌站在一片凌乱的屋子里,微微一笑,转而就收拾了东西,然后安稳的躺在床上,这样的清净安稳是她求之不得,在慕流年的身边,夜里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的。
可是,她此时也是茫然没有任何头绪,她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三日内筹集到一千万赎身。
慕流年却是变了,晚饭的时候,慕家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花已陌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的服装设计大赛上,她和圣手在上面没看着的追着慕流年的女子,也是张狂艳丽的角色。
此时挽着慕流年的胳膊,倒是温婉娇羞的模样。只是暗地里看着花已陌的目光倒是透着几分不善。
花已陌眼观鼻鼻观心,安稳做完了午饭,然后悄无声息的准备退下去。
“在一边准备着随时添饭。”慕流年淡淡的抛下一句。
花已陌的脚步就定在了桌子边。
“慕,这个鱼的刺扎人!”张兰的娇羞的说,拿着筷子迟迟不肯下筷子。
“挑刺!”慕流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就是让花已陌不好受,让花已陌知道他慕流年不是非她不可。
花已陌眉眼微闪,但是还是拿了筷子,认真的把鱼刺一根一根挑出来。然后把碟子推到张兰的面前。
张兰却似乎没有看到花已陌的动作,倾身上前似乎想要和慕流年说什么,于是那盘鱼就直接的撞上了张兰的身体,汤汁飞溅出来,张兰白色的衣裙瞬间染上一大片污泽。
“花已陌,你什么意思,做了饭不想给人吃是不是,还是挑了鱼刺,委屈你了?”张兰大怒,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花已陌挨了一巴掌,身子一个踉跄。但是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明明就是找茬,多说无益。
慕流年坐在那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眼里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而霁月流云看着这个情况,干脆早就躲了出去。
“过来给我舔了!”张兰手指戳着花已陌的额头。
花已陌轻轻的推开张兰的手,神色淡淡:“张小姐,不妨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我不要你洗,你就帮我舔干净就好。”张兰不依不饶,慕流年就一直安稳的坐在那里吃着饭菜,似乎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