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看上去可能不明显，但是他的行事作风可是霸道的很。
任何只要是他说的事情，别人都不能反驳。
从他上位开始就是这样。
当然也是因为凌云实在精明，每一次下的决定都能将鬼域推向更高的位置，而且凌云的实力够强，别人就算是想要反驳，也没能力。
所以这鬼域若依然是凌云当家，那九长老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
这话是凌云在警告九长老了，九长老能听得出来，但是……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鬼域一直都被公子管理的很好，蒸蒸日上，那自然都是公子说了算。”
“九长老这话说的没错，若是没有本王，鬼域早在十年前就不存在了，如今这鬼域就是本王的鬼域，本王想要留给谁，都是本王的事情，和旁人无关，九长老说呢？”
十年前，众家攻击鬼域，鬼域在那一战，损失惨重，再加上有朝廷的帮忙，鬼域在那两年之内遭遇了重击，几乎是滑落谷底。
凌云就是在这个时候横空出世，先是亲手软禁了老域主，而后一个人单枪匹马，将围攻鬼域的众家一一挑净。
一夜之间众家家主殒命，对鬼域的围攻不攻自破。
凌云又只身入了京城，也不知道和当年的凤眠皇帝说了什么，凤眠皇帝对凌云奉为上宾，还册封为鬼王。
当时是凤眠的鼎盛时期，有叶宸在边境坐镇，众国隐隐以凤眠为首，凤眠都接受了鬼域，其他各国自然也是纷纷抛出橄榄枝的。
鬼域就在这个时候，重新拔然而起，凌驾于众人之上。
这都是因为有凌云在。
所以九长老折服了这么久，都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听说凌云的血祭发作，九长老还依然不敢露头。
即便是现在九长老也没打算和凌云直接撕破脸，左不过就这些时间，熬过了，凌云不在了，这鬼域不就是自己的手中之物吗？
“公子说的对，这鬼域本来就是公子的，公子想要传给谁，自然是随公子高兴的，不管公子如何决定，我们这些人好好辅佐少主就是。”
听到这话，凌云看过去一眼，“其实本王一直都有些好奇，九长老都安稳了这么多年了，这是不想再安稳了吗？”
九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公子这话说的，属下也是因为大长老突然过世，昭然又从小没了娘，无人可依附，才露了面。”
“若是公子不喜欢，我随时都可以回去的。”
呵，回去？
说的好听，都明目张胆的出来了，再说回去，这不是明摆着说凌云容不下他们？
这个黑锅，凌云可不背。
“既然出来了，那就算了，之前九长老喜欢侍弄花草，这鬼域里别的地方也有花草，就麻烦九长老多费心。”
凌云再看过去一眼，“九长老可愿意让咱们鬼域的其他地方，也和你的五行斋一样，花团锦簇啊！”
这是要让堂堂长老去当园丁？
凌云这是想要羞辱谁？
可是九长老能拒绝吗？当年躲进五行斋，九长老对外的说辞就是醉心花草，如今若是拒绝，不就是告诉众人他是说谎吗？
“有何不愿意？”九长老一副高兴的样子，“多谢公子成全。”
凌云脸上似笑非笑，“九长老高兴就好。”
说完凌云端起桌上的茶，看向九长老。
九长老立刻起身，“那属下告退了。”
“恩！”凌云应了一声。
直到从凌云的碧落阁离开，九长老才反应过来，他本来是去试探凌云的，结果倒是被凌云给了个下马威。
简直……
站定脚步，九长老回身看向象征着权力的碧落阁。
曾一度，他离这里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及，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血祭！他就不信凌云能扛多久。
九长老前脚走，达子后脚就跑出来，拉住了凌云的手腕。
凌云愣了一下，看向达子，他总觉得达子太紧张了！
完全把他当成风一吹就能倒的娃娃。
“没事！”凌云说，“我还不至于这么弱。”
“是啊，除了发作的时候，平时你们家公子还是很强的，和从前的差别不大，但是每次逞强一回，就会加速血祭的发作而已。”
凌云皱眉，“你闭嘴！”
“九长老这人，从记事起就是野心勃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这么野心勃勃，有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记得？”
凌云看向白不凡。
白不凡耸肩，“九位长老里，医术天分最好的就是九长老了，但是在后来一次意外里，九长老伤了手腕，从此不能再拿银针，九长老才放弃了学医。”
“这意思是，九长老其实是会医的？”达子连忙说。
“他是说放弃学医了，但是真的有没有放弃谁也不知道，若是没有放弃，走到今天，就长老的医术应该是很高明了呢。”
凌云瞬间就明白了白不凡的意思，但是嘴上却说，“你可以走了。”
白不凡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看向凌云，“以前的事情，我无从解释，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现在不会害你，我真的想弥补这些年，我犯得错误。”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弥补的。”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计较，如今你更应该计较的还是你的身体，就算是你恨我，也该好端端的恨我，折磨我也行。”
白不凡离开后，达子还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凌云露出来得疲惫太明显了。
达子只能扶着凌云去休息，看着凌云沉沉入睡，还是不放心的拉起凌云的衣袖看着那条黑丝。
蔓延到心口，就回天乏术了！
这可怎么办？
凌云又在碧落阁里坐镇了几天，才无声无息的去了天水一色。
去的时候，慕容娅就在那等着，如今还未满三个月，慕容娅的动作都很小心，不然凌云觉得这女人怕是要上来打自己一顿。
“娅儿……”
“我现在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事，我能忍住，等回头慢慢算账。”
凌云，
“阿宸有事没有过来，这几天我全程陪着你，进去吧，白不凡在里面等你了。”
张了张嘴，凌云想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能抬步进了药楼。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