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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秘香

油灯昏暗,只照得见方圆几尺的地方。这间屋子不算大,周边还陈设了一些桌椅,在黑暗中犹显逼仄,步子稍大一点便会撞上。脚下不知是什么东西,踩在上面偶尔有碎裂的声音。

接着微微跳动的灯光,楼翦秋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坐在墙角。离得越近,血腥味越重,还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臭味。

云绯若走近那人,在离他三尺处站定,柔声道:“陆师兄,你怎样了?”

“不要过来!”那人嘶吼了一声,身上的衣服一阵悉悉索索,好像打算站起来逃跑。

楼翦秋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往前摔倒在地。

“啊!小若,地上都是些什么!”

方才她还以为脚下铺了些干草竹石之类,贴近了看才发现地上密密麻麻的扔满了大小不一的骨头。

“山上小兽的骨头罢了!”

楼翦秋惊魂稍定,抬了头想要爬起来,目光对上墙角那人,顿时呆住了。他坐在那里,肩膀半垂,头发好像野草一般披散在身上,一张脸黑魆魆的,目光所及尽是纵横的伤口。身上的衣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好像被荆棘扯烂了一般,仅够蔽体。

一双眼睛透过覆面的乱发,如猛兽般灼灼地盯着她:“害怕了吧?”

楼翦秋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却见那人忽然动了一下,从衣衫下探出只手来抓她。那手上黑毛丛生,指尖上白甲尖利,浑如猛兽,瞬间就突袭到了她的面前。

楼翦秋鼻端闻到一股腥臭味,好像被熏晕了一样,僵愣着忘了躲避。

云绯若叹了口气,右掌轻挥,将楼翦秋推移几步,避开了爪尖。

“你又何必这样吓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人?我被关在这里这么久,饿极了吃什么都美味得很!”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声中满是苦涩和嘲讽,好像一个人吃着黄连,苦得作呕却还要跟人说,你看我就爱吃这个。

“陆元墨,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吓跑!”云绯若又气又痛,她方才进来时注意到地上遍布小块骨头,想来这些日子他无法出门,都是以吃这些自投罗网的野物为生。

“那么我求你一件事,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杀了我!”陆元墨忽然嚎叫了起来,“这样不死不活的日子,我受够了!”

原来那日齐无离将他与曲苏关在悬石阵中,二人一时不分胜负,却也找不到出路。

曲苏修为远远不及陆元墨,但胜在心思机敏,而陆元墨伤势未愈,功力也大大打了折扣。悬石阵中虽然险象环生,但齐无离并没打算将他们置于死地,故而每每绝处逢生。

几个时辰下来曲苏倒摸出一些窍门来,但如若陆元墨追着他不放,他也无法分身去破解机关。于是他只得趁隙同陆元墨商量二人先握手言和,共同闯关,所有恩怨容后再议。

陆元墨在阵中耗费了大半日的时间,原先冲天的怒火已渐渐熄灭。既然云绯若被人救走,那么自己只有活着才能再同她相见,犯不着和曲苏在此同归于尽。他虽然看不起曲苏,但也知道此人机敏之处远胜于他,因此也就同意了。

两人携手闯出悬石阵,找出阵眼的那一瞬间,天地陡然旋转,巨石凭空消失,原先的桌椅床榻都在原地纹丝未变。好像方才的步步惊心殊死恶斗,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陆元墨心下也暗自感佩,那小子自然是千机门的高手,利用千机门的奇术和结界,因地制宜,布置了这样一个奇巧的小阵。想来不需十数年,千机门便可列入仙道名门之列。

他在这边浮想联翩,却不知道曲苏根本没打算放过他。陆元墨是笑白门掌门的爱子,陆知风一向爱子如命,极为护短,兼且心胸狭窄。那年陆元墨被玉衡拒之门外后陆知风每逢仙道大会小聚便将璇玑门诽谤取笑一番,好在玉衡极少赴会,不然的话都不知道闹出多少场纠纷了。

趁陆元墨不备,曲苏故技重施,又施放了迷香。可怜陆元墨出身世家,一辈子都不曾遇上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顿时又着了道。曲苏素来心思缜密,这回只用了寻常的迷香,如此万一将来笑白门的人发现了陆元墨的尸身也绝对想不到芳华门头上。他在叠石阵中被陆元墨追得十分狼狈,出来后记恨非常,绝不肯让他死得太过痛快,于是切断了他的脚筋手筋。

落花坡地处偏僻,极少有人经过,想到一生养尊处优的陆大少爷将会在饥寒交迫中凄惨而死,然后尸首成了野兽的美食,曲苏得意非凡。

临走之前,曲苏又销毁了所有放在此地的炼香器具,将试炼的香药埋在花圃之中。他在落花坡苦心经营多年,一朝被毁,这笔账自然是要找执素去报的。

屋前这一片红花本就极易招引山间的野物,曲苏一走,那些小兽便纷至沓来。食草的啃食红花,食肉的进了屋见陆元墨无法动弹,便去撕咬他的皮肉。

曲苏千算万算,却忘了他当日在陆元墨身上先后施用了迷梦生和渐销魂,这两者尚未散尽,残余药力与迷香相冲,迷香效力大打折扣。

那天陆元墨从昏迷中活活疼醒,见两只小兽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四处啃食,又怒又恨之下,奋力将两兽扑杀,茹毛饮血。后来几日他依此施为,虽然行动不便,终还不至于饿死。

但诡异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身上竟然慢慢长出了黑毛,指甲也越来越尖,越来越硬。随着黑毛越长越密,他发现自己每天夜里总有一段时间神智不清,醒来面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兽尸,而他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对血的欲望越来越深,乃至于到了后来,他杀了野兽便只喝血,兽尸都从窗口扔了出去。

这时他手腕筋肉已经慢慢愈合,脚上也开始有力,若是勉力而为,本可以下山。但下了山,自己这副模样如何见人?又怎么知道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做下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今夜云绯若从山下经过时,他刚刚恢复神智,想到绝望之处,心中痛苦难当,忍不住在静夜中悲号出声。他今生最深的执念便是云绯若,如今想死却妹每每舍不得死,不为了眷恋红尘,只是牵挂着她。

“我吃多了兽肉,终于自己也将变成野兽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不如死了干净。”他既然见到了心心念念之人,见到她安然无恙,这份活罪便不愿意再受了。

云绯若拿着油灯走到门口,楼翦秋半跪在地上,目光跟随着她:“小若,你干什么去?”

“这花香有点不对劲。”

她刚到此地便察觉这里的香味十分怪异。那日她被曲苏擒住的时候这些花虽然也有淡淡的香味,但远不及今夜的浓郁,方才听陆无离提到曲苏将残余香药埋入了地下,不由心头一动。

果然,她在园中挖了片刻便挖出了那些仍在发酵的药物,甜香扑鼻。那香味十分诱人,明知不妥,却令人仍觉得难以割舍,云绯若只觉得气血翻涌,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屋后走去。

那里堆积着被陆元墨扔出去的兽尸,血未干涸,随风飘来的铁锈味犹如生了灵性一般,勾着她前行。

“小若!”楼翦秋高喊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绯若神色诡异,在黑暗中越走越远。

云绯若浑身一震,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屋后的山壁边。藤萝交缠的山崖下,各种野兽尸体堆叠着,虽然天气寒冷,有的也已开始腐烂,十分可怖。

她眼睛扫过手上的香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将它们远远地扔了开去。

“陆师兄,你身上的异样并非是你吃了兽肉的缘故,而是芳华门的秘香造成的。只要离了此地,应当会恢复正常。到时候你养好伤,去寻到曲苏,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真的吗?我还能如常一样吗?”陆元墨原本已存了死志,此时好像迷途的夜归人看到一丝灯火。他紧紧盯着,生怕云绯若一个摇头,将那丝希望又掐灭了。

“千真万确。笑白门乃仙道名门,陆师兄是笑白门将来的中流砥柱,万不可轻易提及死字。”云绯若拍着胸脯保证,此时第一要务便是打消了陆元墨想死的念头,至于那香能不能消退日后再说。

既然除了后顾之忧,陆元墨唯恐在此地再待一夜自己越来越野性难除,当即便在云绯若的搀扶下出了落花坡。云绯若把马让给了陆元墨,用衣带将他捆缚在马上,自己与楼翦秋同骑。

三人两马在暗夜中默默前行,只听见马蹄声得得。陆元墨一个多月以来每日精神紧绷,此刻终于松懈下来,伏在马背上陷入了沉睡。

楼翦秋受了一夜的惊吓,此时草木皆兵,一双眼睛东张西望,随时准备尖叫出声。

云绯若坐在她身后,歉然地握住了她的手:“秋姐,对不起,拖累你了。”

楼翦秋默不作声,将手抽出。过了良久,云绯若听见她低声说道:“你打算带着他一道去找小颂吗?”

“我也知道不方便,但把他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更不放心。”云绯若转头看了看陆元墨,当年的他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落到这般境地实在可怜。

“他是不是便是罗潇的那个未婚夫?”楼翦秋只见过他一面,无法认出他原本英俊如今面目全非的脸,不过名字却是知道的。

“是的,他失踪了这段时间,罗师姐想必是急疯了。”

“你还担心她急疯了?罗潇要是知道这人喜欢你,且还同你在一起,不扒了你的皮才怪!”楼翦秋不由提高了声音。

“那也随她。”云绯若淡淡道,“我不可能因为怕她误会就将陆师兄弃之不顾,他今日如此凄惨本就是被我连累的。”

“你!”楼翦秋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三人骑马走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陆元墨才醒来。他头发蓬乱,面容肮脏,一身衣服满是破洞,惹得旁人屡屡回顾,指指点点。

若是在平日,陆元墨早把人眼珠子给抠了出来,最不济也会同人打上一架,直到对方跪地求饶。但他如今遭此大变,素日的心高气傲早已烟消云散。名门弟子又如何?中了暗算还不是任人宰割,猪狗不如?

反倒是云绯若看不过眼,停下来找了户农家帮他梳洗。

那农家只余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云绯若让陆元墨换上,又借了梳子。待他擦干净脸面,她又细细地帮他在伤口上涂了膏药。

陆元墨闭着眼睛坐在小凳上,耳中只有山雀的鸣叫声。云绯若的手温软轻柔,药膏渗入伤口时有一丝丝清凉,一丝丝疼痛,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丝欢愉。

“陆师兄,你这伤口也不深,用了我这药膏后保管不留疤,罗师姐都看不出来。”云绯若边涂边开玩笑。

陆元墨嘴角挂着一缕浅淡的笑,他生来便众星捧月,从未受过这样的挫折。但此刻他的心境前所未见的平和,没有半分怨愤和怒气。

“多谢云姑娘。”他知道一个谢字远远不够,但他此时能给的也只有这个。

云绯若拿了剪刀帮他剪指甲,闻言笑道:“谢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你说得轻巧,看看耽误了多少功夫!”楼翦秋终于忍不住反驳。云绯若想到自己此行目的,脸色也暗了暗,低下头去。

过了好一阵子,陆元墨睁开眼睛望着远处道:“劳烦二位了。如果我算得不错的话,今日晚间便能到平江城,你们两位有事要办,我们到了城门便分道扬镳吧!”

“陆师兄别听秋姐乱说。”云绯若忙分辩道,“进城后陆师兄便待在客栈,我们自去找人,不碍事的。”

“我方才忘了告诉你们,平江城有笑白门的分堂,我自己去找他们便是。”

云绯若听得一愣,狐疑地看了眼陆元墨:“真的吗?不过平江这么大地方,笑白门弟子遍及天下,想来也该是有的。这样罢,我们送你过去。”

“不必了,如若让分堂的下属见了,他们的少主竟然靠两个姑娘护送,未免太失面子。”

“那也成。”云绯若张了张口,终是没把下一句说出来。

“抱歉了,本该帮你们找人的,不过分堂人手不多,恐怕无能为力。”

云绯若原本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陆元墨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勉强。

太阳西斜的时候,平江城果然到了。陆元墨下了马,慢慢地走入了一条巷道,头也不回。云绯若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继续纵马前行。

“这人好生无礼,明知道我们在找人,也不说帮个忙。我们还救了他的命呢!”楼翦秋嘟囔道。

“算了,靠自己吧!”

两匹马连续奔驰了数日已经疲惫不堪,云绯若牵了马,带着楼翦秋去萍水客栈投宿。

街面上人不多,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脚下的青石板上。一条狭窄的小巷中,有双痴狂的眼睛像落日追逐晚霞一般追随着云绯若的身影。

“若儿,有缘再相逢吧!”

那是陆元墨,平江城并没有笑白门的分堂,但他不愿意看着云绯若在他与姐妹之间左右为难,只得砌词远离。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他知道这样纠缠下去,只会将她拖入泥潭,承受不该属于她的骂名。

云绯若对此一无所知,她慢慢走出了陆元墨的目光,步入了客栈的大门。

萍水客栈的掌柜记性极好,一见了她便喜笑颜开:“小丫头又来了啊?还住上次那间吗?”

“住啊!”云绯若笑了笑。她心中烦闷,掌柜的笑容好似旅途中的一杯清水,令她觉出一分甘美。在这样的异乡还有人记得她,足以证明她不只是这个城的过客。

“这位姑娘是同你一起的?就开一间房吧?”

云绯若点点头上了楼,一时眼圈微红。她想起初次下山那日,她们在云开镇客栈嬉闹,那时候是三个人。

“小若,别太担心了,小颂那么大个人,不会丢的。”

云绯若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她回身抱住楼翦秋大哭了起来:“秋姐,你说小颂会不会出事啊,我好怕!”

“不会的,怎么会呢?”楼翦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拍了拍她肩。

“两位姑娘,掌柜的叫我送点水上来。”

门外小二在喊。楼翦秋放开云绯若去开门,只见小二提了一壶热水,外加两道茶点等在门口。

“咦,秋姐,你有没有听见隔壁也有人在哭?”

小二瞄了眼隔壁,走入房中压低了声音道:“两位不必介意,隔壁的姑娘住了好几日了,每天总有一两个时辰要哭,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似的。起先掌柜娘子还去劝她,后来也就不管她了。”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楼翦秋问道。

小二神秘地张望了一番,这才轻声道:“听说是被人退了婚……好好一个姑娘家,也是挺惨的。不知道退婚的是什么人,那么漂亮的姑娘,上辈子积德才结了这样的亲,作孽呢!”

楼翦秋还待继续打听,云绯若咳了一声,摸出一把铜钱对小二道:“谢谢小二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姐妹也该歇下了。”

小二收了赏钱,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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