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西泽被一通电话叫走开临时会议,程恪自然没法继续留下去,离开的时候是和霍深深一起的。
两个人乘电梯一直下到地下停车场,霍深深早上来时自己开了车停在另一边,她想了想,主动开口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的车停在那边。”
程恪:“一起过去。”
“你的车不是停在那吗?”霍深深指了一下,她都看见了,那辆底盘很高改装过的越野车。
“送你过去,顺便给你个东西。”
霍深深想说在这里也能给,但程恪没动,意思很明显。
另一边有车开进来的声音,霍深深怕僵持在这被其他人看见引起误会,肩膀松懈下来,“好吧。”
反正也就在后面不远。
停车场空旷,脚步声清晰可闻,说话声就显得没那么明显。
程恪说:“刚刚那两个人问你的时候,你本来是准备怎么回答的?”
他问的是那两个女艺人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的事。
那时他没先开口说话,是想看看她怎么回答,虽然也未必能听见什么特别的出来,但他就是想听她说,不过最后被霍西泽打断了就是了。
霍深深不懂他想的这些弯弯绕绕,纯属当他那时候不想回答。
这会儿也没多想的说:“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朋友么。”
不就是朋友么。
几个字,程恪在心里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
行吧,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无声的轻叹过,他状似云淡风轻的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
霍深深说完无意识的转头看他,刹那间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停了一下,还是解释了,“我真没想那么多。”
“好,”程恪无奈的弯唇笑了下,“我就是随便问问,别紧张。”
“嗯……”霍深深低下头。
走到车前,霍深深从包里摸出车钥匙,温声问道:“你要给我什么?”
程恪的视线转移到她小腿上停留两秒,“腿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今天穿了件淡绿色的宽松长裙,裙摆一直遮到脚踝,行走间步伐轻巧脚下生风,倒半点都没露出靠近脚踝处的那道伤口。
程恪一问,霍深深有些惊讶的动了动脚,“已经结痂了,没什么大碍。”
“嗯,这个给你。”程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之前小凌给我从一个老中医那配的药,祛疤痕的。”
她就是娇养着长大的,很少受伤,即便是落下伤口也是搽顶好用的药。一身皮肤养的又白又细腻,要是留了疤简直就是破坏了美感,更何况还是因为周起那男人导致的。
他想想就手痒痒。
“不用了吧,我家里好像有。”
“这个很好用。”程恪拉过她的手把小瓷瓶放进她手里,“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正好你能用上就拿着。”
霍深深收紧手指,心口堵着一股气,仰脸看进他过分坦荡的眼睛。
末了松了口气,“那谢谢你了。”
见她没再说什么收了,程恪缓缓笑开,还不忘最后叮嘱一句,“上车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