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茹将这句话说完,太皇太后很是开心。
果然安宁王府的女儿,真真是个妙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不枉她费尽心思,想让自己的二儿子娶安定王府家的女儿。
郁茹本不想说话,毕竟现在坐着了,不是太后就是太皇太后,她只是一个王爷的妃子,虽说与太后算是妯娌的关系,可身份摆在那里,她那里能攀亲戚。
只是郁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从她与连彧刚刚进入大殿,太后便很是厌恶的盯着他们夫妻二人。
其中有不甘,有怨恨,甚至还有隐藏在众多情绪之中的杀意,郁茹都感觉得非常清楚。
朝廷不稳,一直想获得朝政大权的,无非就是有柳相太后一队,恨连彧很正常,可为什么又要连自己也恨了?
她这个人,人若对她好,她便对对方好。可若是对方对她不好,她也没有必要顾念面子。
所以第一天拜见太皇太后,她就和柳红曼不对付,下了她的脸。
“郁茹说的对呀,观里便是最能陶冶情操,锻炼人心的地方。若是留恋繁华,那还要去观里什么?远离红尘俗世,本宫才能得到才能获得更高深的境界。红曼若是不懂其中玄妙,还是不要随便开口夸夸其谈的好,免得让人觉得,一国太后竟如此没有学识。”
太皇太后冷冷的斥责了她几句,万分嫌弃。
柳红曼心有不甘,可还是乖巧的应承下来。
但在她起身的那一刹那,眼睛中淬了毒一般狠狠盯着郁茹,就连杀意比刚才都强了许多。
“若是太后想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或者她对我起了杀心,你会不会保护我呀?”
太皇太后等着他们用早膳,人也见过了,也得知郁茹是个可心的人,便招呼御膳房赶忙上菜。
一众人坐在小几旁闲聊,郁茹仍能感觉到从柳红曼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怨对之气。
如此骇人的怨怼,让郁茹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悄悄拉了拉连彧的衣袖。
连彧见他一脸羞涩,很是想笑。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刚才还帮着我母后去找柳红曼的不痛快,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刚才怎么就不想想呢?”
郁茹嘟着嘴,有些不太高兴,伸手推了推连彧,“你这是说什么话?刚才我会开口,也是为了帮你母后才得罪的柳红曼的好吗?你现在就要过河拆桥,你这人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连彧闷哼,可嘴角却是翘起来的,他觉得她这个样子也太可爱了。
连彧不在乎还有人在,更不介意皇宫中有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他抬起手柔乱了郁茹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宽她的心,“你放心好了,她柳红曼在我这儿什么都不算。即便他是连琪的生母,是太后,可在我这儿,她不过就是我哥哥的寡嫂而已。
若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更何况,我本身就对柳红曼厌恶至极,而且我哥哥也并不喜欢柳红曼。
若不是当年选妃,柳相买通上下,又投其所好,又怎么会引得我哥哥的注意,她又怎么会入住后宫。。”
郁茹似懂非懂,对于宫中之事她一向关心甚少,所选妃和宫廷旧事就知道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