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茹和云娴两人,拉扯着俊俏美少年继续往巷子里面去,郁茹感觉身后挣扎力道越来越大,回头一看,少年一脸菜色,带着点点绝望。
“你这是什么表情,请你吃饭你还嫌弃,真是不识好歹。”
说着,云娴大刀一挥,架在他的脖子上,“小子,去还是不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情此景,还能有反驳的余地么!
双眼一闭,准备答应之时,少年听到清脆的女声,“算了,闹到圣阳王跟前,也不好继续为难,让他走吧,我们贴布告找人。”
这简直就是特赦令,俊美少年一把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没命的往外跑。
云娴见他跑开了,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只能作罢。
今天一个不小心,闹得动静确实不小,街头闲言碎语不少,万一传进父亲的耳朵了,自己肯定一顿好打。
两个回到酒楼,面对满桌子珍馐美味,只好选择亲自试菜。
“今天遇上陆珮芳,也是晦气的,如此矫揉做作的女人,真正是丢我们女子的脸。”
说起这个,云娴就忍不住满腹牢骚,身为大家族的人,陆珮芳满腹算计,心思歹毒,有违大家族的做事风格,更是毫无大家闺秀的品德。
安定王府对朝廷之事不感兴趣,甚至对于豪门中的闲言碎都知之甚少,他们家的人喜欢金钱,每天数钱都数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和自己不相干的。
毕竟,安定王府的人,还是郡主,偌大的上京,也没几个敢招惹。
没人敢招惹她,郁茹更是个不怕事的,索性对一众豪门大家,懒得了搭理。
要不是前几年被邀请参加围猎,她也不会认识假小子一般的云娴。
夹起一片鲜嫩的鱼肉,郁茹品得津津有味,话说这次管家从南棠聘来的大厨师,果然很不错。这些精巧的菜式,果然和北秦粗狂的风格不一般。
咽下鱼肉,郁茹好不容易空出嘴,问道:“这个陆珮芳,你好像特别讨厌,你跟她过节?还是她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此人很不靠谱。”
云娴咋舌,安定王府的人就是刚,管对方什么身份,都不放在眼中。
“陆珮芳是原太子太傅,现在帝师的女儿。陆行是个很古板的官员,守旧又固执,他觉得男子才是家族最需要的,传宗接代,继承家业。女子就是适合联姻,找个好夫家,给家族带来更多的荫蔽。你想想北秦谁能给家族带来最大的荫蔽?皇家!”
云娴摇头,很是不赞同。
她出生在武将家族,她爹就是一个会读书的大老粗,尽管如此,她爹都没有如此古板。
所以她一直觉得,陆行这么多年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所以呢?她爹古板,和她有什么关系,看她刚才的一举一动,可不是个古板的人。”
郁茹咬着筷子,想到刚才陆珮芳的举止,虽然很是规矩,很有大家族的风范,可一旦细细思量,却问题颇多。
北秦的民风一向宽松,女子上街,和男子同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但在大家族中,相对来说还是会比较忌讳。
既然陆行是一个守旧古板的人,他的女儿怎么会主动和男子和交谈,甚至大庭广众的抛头露面。
很矛盾。
“哎呀,这不明显的么?”
云娴一巴掌拍向她的后背,险些将她刚刚吞进去的珍珠丸子给拍出来。
“这,就是明晃晃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