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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又见天坑

“老同学,房主需要身份等一系列证明,是否请肖老师带证件过来一趟,一鼓作气把手续办完,免得再有麻烦。”丁蕊建议着。

楚尹苏想想也是,便说:“那就麻烦丁姐通知吧。”

丁蕊喜滋滋地拨通了电话,甜甜地说:“肖老师好,我是丁蕊。老师,请您坐稳扶好不要激动,我报告您一个天大的好事情:您的靓仔学生楚尹苏在‘翰林苑’小区给您买好了一套精装修的三居室,请您带夫妇双方身份证来办手续。我们在这恭候,请尽快命驾。”

肖雨老师接到电话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丈夫是下岗职工,后来摆个茶水摊,家中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每到寒暑假,肖老师就参与办些补习班,挣一点辛苦钱补贴家用。全家4口人,至今蜗居在学校分给的两间六十年代的平房里。接到丁蕊的电话,半信半疑,风风火火地找到翰林苑售楼部,一眼就看见了身穿军官服的楚尹苏和风姿绰约的丁蕊,自行车也没顾得扎好,就挓挲着双手跑上来台阶,叫了声“孩子”,就与楚尹苏拥抱在一起,泪水无声地淌下,浸透了汗衫。

民间有句俗话:不见人长大,只见衣裳绌。说母亲天天守着孩子,司空见惯,总也不见孩子高,只觉得衣服变小了。肖老师可怜楚尹苏年龄小,无父无母,虽然家中并不宽裕,可还是尽可能给他些帮助。这些,使从小缺失母爱的楚尹苏受到莫大的心灵慰藉,觉得肖雨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心里,一直想为老师做些什么。

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手,肖雨抬头,从上到下看着楚尹苏,口中喃喃地说:“高了,壮了,像个大人了。孩子,你失踪那半年,老师都担心死了。”说着,又哽咽起来。

楚尹苏擦干自己的眼泪,努力做出笑道模样,说:“好在有惊无险,老师,让您挂心了。”

丁蕊也觉得眼眶发酸,连忙岔开话题,说:“老师,尹苏给您买了三室两厅的精装房,交了全款,等您办手续呢。”

肖雨忙说:“孩子,可使不得!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

楚尹苏笑了:“老师,您放心,钱都是干干净净自己挣的。好,先不说了,咱去办手续吧。”说罢,搀着老师进了售楼部。

其他售楼小姐听说丁蕊一会儿的功夫卖出去一套精装三居室,都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当听说是个学生买给老师的时候,都惊呆了。看向楚尹苏的目光,比影迷看到心仪的明星还要崇敬。

中午,肖雨老师拒绝了楚尹苏在外边吃饭的提议,坚持要让楚尹苏到家里吃顿便饭。踏进老师那阴暗潮湿的蜗居时,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肖老师的爱人围着个大围裙正满头大汗地炒菜,两个小丫头欢快地迎上来,一边一个围着他问长问短。看见老师的家这样简陋拥挤寒酸,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分外心酸。在饭桌上,肖老师拿出了购房合同,从手机里调出来精装样板间的照片,喜得两个小姑娘放下饭碗夺过妈妈的手机就向外跑,口中喊着:“喔,喔,我们家也有新房子了。”

肖老师那憨厚的丈夫也不说话,一个劲往楚尹苏碗里夹菜,口中“嘿嘿”地笑着,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楚尹苏一边吃饭,一边简单地把这一年多的经过大体讲了一遍,肖雨这才放下心来。吃过饭,楚尹苏告辞出来,到家具店买了套家具,把提货单丢给了丁蕊,让她到肖老师的房子能入住的时候交给她。

在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他就赶往老家靠山嵪村。在欧阳爷爷的小卖部前停住,先打发了司机,在小卖部里买了好多香烟瓜子糖块,这才和欧阳爷爷拉起呱来。乡亲们听说他回来了,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楚尹苏热情地递烟撒糖捧瓜子,给老少爷们打着招呼。欧阳说,要知道你是在这里给乡亲们撒散,就不要你买。他说,为了照顾欧阳爷爷你的生意,我才没有从外边带东西。替爷爷问候了一番,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才向自己和爷爷生活了10多年的老家奔去。

大半年没有住人,院中长满了野草,房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收拾一番,洗了个药浴,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计算着战友们的行程。

按照他的设计,警卫连的大部分应该到了自己老家西边的山林一带。尤其是鲁猛的一班,这一半天就应该赶到。这次的野外生存暨山林行军训练,他安排的是一个扇子面形状,虽然鲁猛的一班在最边缘,他相信在自己的带领下,一定能后发先至,较早到达终点。

翌日清晨,他换了迷彩服,把其他东西装入背囊背上,又从家里拿了些盐巴胡椒粉,将猎刀柳叶镖准备好,锁了家门,朝天坑方向走去。在路上,捡了几块滚圆的飞蝗石,用猎刀斩下几根指头粗细一米来长的细竹子作暗器。天坑方向,第一次去时茫然无知,第二次背着老虎回家,路途倒还记忆犹新。逼近天坑时,发现了一株人参,虽然没有上次的形状好,倒也有上百年参龄。看看来到天坑西北角,站在大松树下俯视天坑,依然心潮难平。

从背囊中掏出定位器,鲁猛他们的位置近在咫尺,他嘿嘿一笑,冲鲁猛来路发声长啸。啸声如虎啸龙吟,在峡谷山林间回响。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鲁猛的应答声。虽不如楚尹苏的声音浑厚响亮声音悠长,却也中气充沛,穿透力较强。

“楚教官”,“楚老师你在哪儿?”

10多个脸上涂满油彩,衣衫褴褛全副武装的战士,一路呼啸来到。看见楚尹苏,亲切地跑近前来,举手敬礼。鲁猛上前报告:“报告楚教官,警卫连一班向你报道。本班应到12人,实到12人,整装满员。请指示。报告人鲁猛。”

楚尹苏回礼之后,命令解散休息。他见大伙虽然形体疲惫,却精神不错,简单问问情况,便说:“大家想不想参观一下溶洞奇观,品品百年老鳖人参汤,尝尝梅花鹿炖山羊?都想,那好,听我的安排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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