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森离去后,尼克说:“还有一件事需要问问你。像你这样的公子哥,平常能不能带自卫武器?”
“没有问题,我至少可以带2名至4名武装保镖的。怎么了?”
“我有一点武器,是否把持枪证改到你的名下?”尼克艾森说。
金生说:“把手枪改到梅里森名下即可,你们俩是我的保镖嘛。”
本来,尼克还有些担心边境安检。不料,安检人员简单检查一下就开闸放行。双方安检,总共未花8分钟。其不由得感叹:这安检,查验的是穷人,方便的是富人。
到达南城市的当晚,夏天萌和梅拉就到他们下榻的宾馆见面。夏天萌简单寒暄之后,就说起了发现聋哑保镖的经过。自从听猴子说过那位卖牛肉面的老头是个话唠之后,两个人便时常专门挑客人少的时候去吃面。一次,两人象无意间说起来,人突然受到惊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卖面老汉从一旁搭腔,说人受到惊吓,会聋哑,会变傻。梅拉给他抬杠,说最多能吓到尿裤子,心慌,眼前时不时出现事故或突然遭遇突发事件的画面,绝对不会严重到聋哑和变傻的程度。卖牛肉面的老汉见两个年轻人不相信他的话,有些气急败坏,说,这附近就有一个例子,有一个先前精明伶俐人称“快手竺”的保镖,和老板一起遭遇了一场车祸,受了脑震荡,变得又聋又哑又傻。仅仅三年时间,人就苍老得由中年变成了老年人。现在,老管家留下他看门,一天天疯疯癫癫的。
“真有这种事?”梅拉看了一眼老汉,不太相信。
老汉说:“过去,他也隔三差五地来吃碗面。从出那事以后,再来吃面有时吃完就走,不给钱。我觉得他们过去常照顾我的生意,也没有追着他要。有时,莫名其妙地就给一张大钞。人哪,可惜了。”
“傻子看门,能管啥用?聋子的耳朵――摆设呗。”梅拉说。
“老管家可能是可怜他,每次出去前,让人给他买米买面买油盐,给他预交水电费。把那个死气沉沉的家留给他,说是看家,其实就是赏他一碗饭吃。”
梅拉说:“他还来你这里吃面吗?应该真有这个人吧?”
老汉说,那人一个月也来不来一两次,来时就端着自己的一个大破碗。里面有时放着一碗面钱,有时不放,有时放大钞,没有一定之规。要是其常来,一定让你们看看,证明老头子不是吹牛。
“你爸先前的几个保镖,你应该都认识吧?”夏天萌问道。
金生说:“当然认识。这个‘快手竺’叫竺其罗夫,是位暗器高手,跟了我爸至少十几年。反正从我记事起就在,小时常抱着我玩。”
梅拉插话说:“你估计,他现在能不能认识你?”
夏天萌说:“金生,你现在应该能找到老管家的宅子吧?还是原来的地方,只是翻新了。那个人就在那里看门,平时就他一个人。”
“那是我家的地方,当然会认识。不行我就找个机会,偷偷去见见他,看他还能不能认识我?”金生有些跃跃欲试了。
夏天萌说:“我们要设想的复杂一点,这个人可能有几个方面。一个是真的吓傻了,成了个行尸走肉。一个是一阵清楚一阵糊涂。还有一个是正常人,使用韬晦之计保护自己。如果是后两种,那就肯定是老管家的人。我们必须对你采取保护措施,不能让他伤害到你。另外,你对老管家怎么看?”
金生迟疑了一下,说:“怎么说呢,原来我是百分百地相信他。说实话,我小时候,他比我爸妈都疼爱我,虽然有专门的佣人侍奉我,但我上学前,至少有1/3的时间是跟他在一起。他对我们家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许多事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我爸。象修建博物馆,开办射击场这样的事情,我爸是跑外围的,具体都是他在运作。先前,我对他特别佩服。只是后来,我离开家到外面上学,脱离了家庭那个小圈子,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才对他有了些提防。我爸出事后,外面传说是老管家和外人勾结,精心设计制造的车祸。我对此将信将疑,想在外面寻找证据。不然,早就去找他了。”
夏天萌听猴子说过老管家和四夫人的一些传闻,心知金生所谓的风言风语,可能就是这类事情。当下说道:“这么说来,你从国外回来后,一次也没有见过老管家。我们华夏有句俗语,磨脐不动,累死推磨的。用现代语言说就是,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我觉得,试试聋哑保镖,或许可以侧面了解一下老管家,比你们在外围搜集证据快得多。”
金生点点头,说:“按说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心里就是一下子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你先前那么信赖的一个忠厚长者,有可能是杀父仇人。你这边没有有力证据,可他又脱不了嫌疑。这些,想想就是一团乱麻。所以,迟迟不愿去相见。见了面,又该怎样面对他?”
夏天萌说:“这样吧,事有先后,先易后难。现在,聋哑保镖是近在咫尺的一个目标,咱们做好准备,先设法试探一下他。我带来了两幅人皮面具,金生和尼克可以学习一下使用方法。”
次日上午,金生和尼克戴好人皮面具,乘宾馆前台不在的时候,溜出宾馆,朝老管家宅院附近遛达过来。此刻,街上行人稀少。人们,一般都躲在空调房里,谁也不愿在热辣辣的日头下挨晒。尼克见院门呲着一条缝,轻轻把门一推,进到了院中。就听见门房中传来“兹兹啦啦”的响声,飘出一股油炸食物的香气。
此刻,门房“吱纽”一响,一条人影一闪,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出现在尼克面前。左手一伸,拦住了去路。
这迅如奔雷的速度,使得尼克心头一惊。面前之人,虽然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从其开门出门到拦住去路,最多有一秒钟时间。观其右手,一只铁质锅铲紧攥手中。
外门人影一闪,金生跨进门来。
老者回头一看,脸上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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