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星星把电源插上打开电脑,找到电影资源准备重新看一遍。
“小星星,我猜你就在家!”原来是沈梵回来了。
“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今天可是才周六啊~”惠星星看向沈梵,停下了鼠标,往常那可是不到周日晚上不回来的。
沈梵一脸笑嘻嘻,凑过来对星星说:“走啊,跟我一起吃饭去~见见我男朋友。”
“见你男朋友干嘛?”惠星星一脸诧异。
沈梵脸微红,竟有些害羞的说:“昨天他跟我求婚了,我们也算是定下了,也该带他见见父母朋友了。”
“好啊,这是好事啊,你得等我洗漱一下。”惠星星慌忙起身跑向卫生间,一时竟有点小紧张。沈梵本来就要比惠星星大两岁,工作能力也强,待人亲切,是个很温和又能干的女人,和男朋友石超从大学谈到现在,恋爱长跑几年修成正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两个人都是挺不错的好人。但是让惠星星这个宅女出去见个男人还是会紧张的,即便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男人。
等惠星星收拾完,沈梵早已等不及,拉着星星就往楼下跑。
石超早已在饭店定好了位置坐下了,是在离惠星星和沈梵住处不远的一家中档饭店,平价干净但口味还算可以。
“这是我室友惠星星,这是石超。”沈梵主动给两个人介绍。
石超也主动站起身和惠星星握手,175的个子,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长裤,裤脚是卷边的,头发不长,理得整整齐齐,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好你好,老听沈梵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惠星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席间,沈梵和石超亲如家人,果然惠星星是个大号电灯泡。好在石超本人也很亲切,一直照顾惠星星的茶水,让星星觉得沈梵还是蛮幸福的。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惠星星问。
沈梵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看向石超。
“可能十一吧,日子还没有定,等我们见过双方父母,再挑个合适的日子定下来。”石超说。
“千万不要十一啊,结婚的人太多了,太没意思了。”惠星星说。
“到时候再说吧,人多热闹啊。”沈梵笑着说。
“星星啊,忘了给你说了,我就住到这月底就搬走了,石超的房子装修好了。”沈梵说。
”哦,没事啊,想搬就搬呗,到时候我帮你一块搬。“惠星星故作轻松的说。
沈梵略松口气,”到时候你再找个室友,我这边也帮你问问。“
“嗨,我一个人住也自在,再说找室友就跟找男朋友一样,哪能那么容易就找个情投意合的,哈哈哈!”惠星星笑完感觉这个笑话好冷,“对了你们新房子在哪,有空我找你玩去。”
谈话和吃饭一样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接下来沈梵和石超聊了些房贷、工资、当地结婚风俗等话题,惠星星就只听着,因为这些事情离自己都太遥远了。
结婚,对自己来说实在是触碰不到的一个远方。
惠星星二十多岁也不想着谈男朋友,有的人就是越单身越迷恋单身的感觉,自在地就像躺在一块柔软的长毛毯子上滚来滚去,偶尔也会有孤单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看到其他情侣你侬我侬,或者刚看完爱情剧被暖心又英俊的男主给虐哭的时候,真的想找个人好好爱自己。可是惠星星也不是没尝试过找男朋友,在身边倒也接触过不少,有的是同事,有朋友介绍的,也有打游戏认识的网友,但每个男生都让惠星星觉得哪里怪怪的,根本也聊不到一块去。惠星星甚至觉得自己有毛病。
那就姑且单着吧,反正还能折腾几年。惠星星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
吃完饭三个人又去看了场电影逛了会街,分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梵跟着石超回去了,今天又是惠星星一个人回家。
洗漱完毕,惠星星想起了昨晚的梦,于是坐下来接着打开电影观看,和昨天一样,漆黑的荧幕缓缓浮现两个白色字体:混月。
四周是望不见的黑夜,头顶上一束光像舞台的追光灯一样打下来,惠星星站在光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其实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个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女声,但是浑厚有力,坚定无比。
“你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所以你装作不在乎。”
“你想过的生活总是与身边的人不一样,可是你不敢说出来。”
“你内心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却没有一个人来发现它。”
“你隐藏自己的内心,怕被伤害。”
“你小的时候许过很多愿望,却一个也没有实现,包括以后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不敢对生活苛求什么,因为你怕生活苛刻待你。”
“你其实知道,但凡上天有一点友善对你,你定会诚心生活。”
“其实求与不求,都在你自己。”
女声像一把尖锐的石凿,一个字一个字的戳进惠星星的心里,痛到她血液里。
惠星星如被人用箭射穿了心脏,泣不成声。
惠星星睁开眼睛,脸上被泪水哭花,鼻子还在抽泣,竟然又不知不觉睡着了,但是刚刚梦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还在。她翻动了下身体,想擦擦眼泪,发现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海报,竟然是杨若均即将上映的一部电视剧的海报。
惠星星的心里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