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长孙景钰再也没有去找过安若,明明两个人才刚刚缓和,这一下子算是回到解放前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长孙景钰瘦的特别快,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东方崖自然是看得出来,心疼却也没办法说些什么。
“陛下,已经是二更天了,休息一会儿吧。”东方崖急的不行,再这样下去,陛下的身子非得跨了不可!
长孙景钰的眼睛已经疼得不行了,可是大脑却无比清醒,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安若会反应这么大,他又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偏头看了眼东方崖,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许久,道:“你现在是礼部尚书吧?”
东方崖不知长孙景钰何意,只好点了点头。
“礼部尚书理应住在尚书府里,总在这皇宫不好,容易留下话柄,也是朕的失误,还以为是从前在皇子府里一般,你也该娶妻生子了,为了这个帝位你可不少操劳,朕总不能亏待了你。”长孙景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了,人越往高处走,能呆在你身边的人就越少。
东方崖却是愣住了,陛下这是赶他走?纵使长孙景钰说的句句在理,可东方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理性回归,他早已习惯了陪伴在长孙景钰身边的日子,不想改变。
“陛下…”
“不用多言,朕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并不是事事都能顺着心意的。”长孙景钰摆了摆手,眼睛还是盯着奏折,只是不知道心思在不在那上面。
你知道?东方崖苦笑,你知道什么?你惯会以为我对你的只有忠心,可我凭什么白白得对你忠心?你不懂啊!
可是东方崖也知道,长孙景钰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情于理,他东方崖都不适合呆在着皇宫。
“是,那陛下,虎符一事…”东方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是安若偷了那虎符。
“虎符的事暂且算了,现在开始养兵蓄锐也不会有多大影响。”长孙景钰早就想好了这个回答,说起来没有半分停顿,其实他不忍心对她下手的吧!
东方崖一脸震惊地看向长孙景钰,虎符这么大的事都能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这可是大事啊!要是落入敌国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东方崖几乎是沙着嗓子吼出来的。
长孙景钰懂东方崖的意思,可是虎符已经不在安若手里了,既已如此,杀了安若又能挽回什么?!
“此事不宜对外泄露。”长孙景钰充满警告的眼神几乎让东方崖心灰意冷,他现在不知道他是为了天历,还是为了长孙景钰这般劳心劳力了,人家不领他的情,他也就像个傻子一般任世人笑话了。
“陛下,您懂我对您的心吗?”东方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几个字,他感到悲哀,亦感到疯狂。
“我知道我对您的感情是世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陛下您知道吗,我一直爱慕您,就像您对安若的感情,”东方崖苦笑,“从未变过!陛下您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