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肆买好了吃的回来,就见沈随心的眼眶微红,这让原肆心里狠狠被揪了一下。
“你哭了?”虽然明知道说出来,会让她下不了台,可原肆还是说了。
沈随心将头撇向另一边,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没有,我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揉的。”
这一听就是掩饰的说辞,稍有情商的人,都不会接下往下问。
可偏偏原肆像是情商清零了一般,依旧穷追不舍,“我看你不像是揉的,更像是哭的,如果是揉的话,你的眼皮不会肿。”
沈随心一听,直接炸了,“对,我就是哭了,你要怎么样。”
原肆搭上她的肩膀,将人转向自己,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沈随心的眼睛,直把对方看的连同脸颊都红了。
“你干什么呀。”沈随心的声音微弱,眼神也飘忽,没有去和他对视。
“对不起。”原肆道着歉,“我确实记不得你说的那些事,不过你可以给我时间,或者给我几个提醒,说不定我能记起。”
“我要你想起来干什么,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随心嘴硬,这事她记了十几年,要是不重要,她不会时至今日,还念念不忘。
原肆即便没有火眼金睛,还是能从沈随心的脸上辨别出真假。
“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还要哭呢?”原肆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沈随心转悲为怒,她的伤心事对于他来说,就是穷追不舍的笑料罢了。
“对,没错,我在意,我很在意,绑你那一晚,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陆安歌什么的,他还没有重要到让我念念不忘,做出那些出格的举动,他还不值得我为了他做到迁怒人的份上!”沈随心借着怒意,直接把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宣泄出来。
这件事,是她连最好的好友李夏温都未曾剖白过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陆安歌,从头到尾,让她心难释然的,就只原肆一人。
李夏温曾问她,陆安歌和原肆像不像,她装傻充楞的一语带过,她心里却已经澄明。
原肆和陆安歌是甥舅,都说外甥似舅,陆安歌确实眉眼之间,有一两分像原肆,就为了这一两分相似,她才答应陆安歌的追求。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答应,会引来之后,如此多的祸端。
沈随心的这番剖白,让原肆这个历经风霜的男人都位置惊愕,原来一开始她绑他,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出去!”沈随心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她对原肆的心意,即便没有言明,可已经不言而喻了。
原肆还欲说什么,然而沈随心已经情绪激动起来。
“你走啊!你走!”沈随心拍着床,全然是对原肆的排斥。
原肆看到她的手,逐渐沾染上鲜红,眼中一厉,他上前抓住了沈随心的手,“别动!伤口裂了!”
“裂了也不要你管!”沈随心眼红泛起了水光,她执拗的对上原肆的视线,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