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的灵儿身处青楼,也曾耳闻过褚寂渊是如何的风流成性,当她听到自己被质子所买时,吓的脸色煞白。人人都知道褚寂渊后院的女人规模数量庞大,堪比后宫,是名副其实的富贵乡,温柔窝。
褚寂渊招了招手,手下的奴仆上前,一左一右的掺着灵儿走下高台。
灵儿慌忙走到乜月面前,跪在她的脚边,双手拽着她的衣角,哭泣道:“公子救我,灵儿不愿入质子府,若今日得公子相救,灵儿一定做犬马报答公子,呜呜……”
她声音娇柔,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众人看到美人哭泣,都心痒难耐,碍于褚寂渊在身边,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乜月将她搀扶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即让她挪至自己身后。
褚寂渊潇洒的张开扇子扇了扇,阴沉着脸说道:“果真是郎情妾意,我见动容啊!若硬生生的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本质子真是于心不忍!”
众人聚在一起,将他们围成一个圈指指点点,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乜月想速战速决。
“既然质子都这样说了,不如就放我们一马,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再说了,您府中美人无数,也不差这一个。”乜月说完就牵着灵儿作势离去。
褚寂渊哪肯轻易让她们离去,随即抓着她的肩膀说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本质子黄金都已奉上,岂能人财两空?”
乜月始终抓着瑟瑟发抖的灵儿,转过身看着他问道:“小生愿已双倍价格换得灵儿一人,不知质子殿下是否愿意?”
“本质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钱!”
乜月咆哮道:“褚寂渊,她只是一个孩子……”
“那又怎样?既然出现在青楼,就是让人耍玩,一亲芳泽的!”褚寂渊大声说道。
“你……无耻!”乜月咬牙切齿的骂道。
她紧握双拳,恶狠狠的瞪着褚寂渊,下一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时,她已和褚寂渊厮打到一块。
她出手狠厉,动作疾速,招招攻向要害,下手毫不留情。他单手持扇接招,一攻一躲间毫不费力,轻松应对,潇洒自如。
躲在暗处的落离和离落看势头不对,赶忙赶回报信。本来今晚乜月女扮男装来到青楼,他们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小女人还偏偏属惹事精儿上身,又招惹了情场老手褚寂渊,他们就更头疼了。
以防事情闹大,不得已才对夜王通风报信。
厮打片刻,乜月已渐渐落于下风,不经意间,褚寂渊的玉骨扇已到乜月喉间。
乜月不再动弹,与褚寂渊对立而视。
一切归于平静。
灵儿站在一旁看的心焦不止,担忧的叫道:“公子,你怎么样?”
乜月投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看着褚寂渊的眼睛问道:“说出你的条件!”
褚寂渊收回折扇,邪魅一笑的说道:“本质子突然不想要她了,若是你这精致无双的可儿人陪本质子一晚,那她,以后就归你了。”
众人大惊失色,心中诧异不止,原来质子不止喜欢美人,更是男女通吃啊!不得了,不得了。
灵儿哭着说道:“公子,不可……”
乜月冷冷的回应道:“质子殿下搞错了吧,小生可是男人,你有龙阳之癖,可真不合小生的口味,相比之下,小生更喜欢美人儿。”
“既然如此,本质子也不好成人之美。来人,回府。”
褚寂渊心情大好,双手背后,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口走去,小厮复又钳着灵儿跟随而走。
乜月来不及思考,若是她被褚寂渊带回府,那今夜灵儿被蹂躏一番,且不说日后如何营救,是否有命活过明早还说不准。
乜月大声喊道:“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老鸨,来一间幽静的上房!”褚寂渊朗声说道。
落离看到此情形,暗叫不好,正欲上前施救,忽接到乜月的目光,禁止他插手。他无奈,只好按兵不动,等待着夜王的到来。
“我随你走,但是现在你要遵从诺言,立刻放她离开。”
“好!谅你也逃不出本质子的手掌心。”
乜月上前一步,附在灵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灵儿方依依不舍的奔跑出醉欢楼。
褚寂渊毫不客气的搂着乜月的腰身,大摇大摆的向二楼雅间走去。
“放尊重点,你不要脸,小生还嫌丢人。”乜月几次三番打掉他的手。
走进二楼雅间,雅间内古色古香,低调奢靡之风更盛。金丝笼内香烟袅袅,闻之舒缓心脾。乌木桌子上摆着精美的酒杯瓷器,双耳青花酒壶花纹纷繁,色彩艳丽。最引人瞩目的便属那一张硕大的圆木雕花床,床上铺着层层锦被,温软无比,透薄丝滑的红色蚊帐荡漾在圆床周围,风光旖旎,温情无限。
房间内光线微暗,微微干扰着视线。
这应该是褚寂渊的专属房间,处处透露出不可侵犯的高贵。
乜月微微明了,她想起在独上西楼好像也有褚寂渊的专属雅间。
这就是拥有钱权的方便!
褚寂渊随手合上门,“砰”的一声,隔绝外界。房间静的出奇,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音。
乜月只迟疑片刻,便毫不客气的独自坐在团蒲之上,手持美酒在鼻端嗅了嗅,故作轻松的问道:“质子殿下邀请小生来到您的专属雅间品尝美酒,我可真是感激不尽!”
乜月面上不动声色,依旧谈笑风声,实则心中如鼓打鸣,手心内的细密汗丝毫无遗留的暴露了她的紧张。
褚寂渊喜沉醉温柔乡是真,没想到竟然还好男色,男女不忌,更更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武功高强,乜月丝毫不是他的对手。为防他色心大发,乜月只好察言观色,小心行事。
乜月实不知,褚寂渊早已看破她扮相,知她是谁。
褚寂渊在她对面坐下,眯着眼睛望着她,双手支着桌子,往前一倾,非常享受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酒美,但是人——更美!好香啊!”
乜月往后挒着身子,非常嫌弃的一把推开他,喝道:“质子殿下,请注意你的形象。”
乜月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形象?他的形象早已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形象可言?
褚寂渊坐下来,戏谑的看着他,悠悠道:“本质子从不在乎所谓的形象,本质子只在乎美人是否香软,是否勾魂。”
“你……看来质子殿下也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你以为本姑娘落在你的手里,就无路可退了吗?”乜月严词厉色的说道。
褚寂渊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在等南川暮寒吗?真是可惜,你身边的那个小喽啰也不过如此。”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乜月豁出去了,冷着脸说道:“本姑娘可从不依靠任何人,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呵呵!”
“你这美人,可真是胆色俱佳,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本质子看来看去,你可与淑女毫不沾边,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谁又会深夜来这种地方,可你——却不同!”褚寂渊说道。
“是哪个古人定义的大家闺秀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小姐不光出入自由,就连你们男人的温柔乡我也来得!”乜月讥讽道。
褚寂渊盯着她的脸庞沉思片刻,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以后本质子可得对乜三小姐另眼相看了,若本质子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相府最有钱的人吧。”
乜月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质子邀请本小姐来此,不会是要单单与我把酒言欢吧?”
褚寂渊脸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寒气袭人的说道:“若是相府嫡女能嫁给本质子为妻,想必丞相大人睡觉都会笑出声,小月儿,天色已晚,快来与本质子共度良宵。”
乜月躲闪不及,一把被他抓入怀中,鼻尖轻触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沁人心脾,好闻极了。
像极了她大学生涯中那个剪着学生头,穿着白衬衫在操场上打篮球的那个男生,一样的眼眸,身上散发着一样好闻的薄荷味。
乜月片刻失神,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淡香,还未做出反应,就全身乏力,晕倒在褚寂渊的怀中。
“你……”
褚寂渊又无比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他站在床边,将昏迷不醒的乜月随意的扔到床上,他就静静的站在床边凝望着她的脸颊。
“你长了一张与她如此相像的面容,若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绝不会留你在这世上!”他紧握双拳,眼神变得狠厉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