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一行往少林而去,暂且不表,单说那黄剑虹独自一人实施诱敌计划,长生帮的人没引诱出来,却又有了新的奇遇。
话说黄剑虹与柳依依等人分开后,一人在开封独自闲逛了几天,每天都早出晚归,出去的时候尽量找人多的地方走,吸引人注意,回来的时候又尽量拣偏僻的地方走,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创造机会。黄剑虹虽算无遗策,但一连几天,长生帮的影子都没见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长生帮的总坛真的已不在开封,几天前在开封遇到长生帮的人,不过是个巧合,想到此,黄剑虹便决定离开开封,先去少林与柳依依等人会合。
黄剑虹赶往少林的途中,路过一处山岗,岗上有一茶酒铺,专卖各种茶水美酒,给过往客商行人解渴。黄剑虹赶路多时,也觉得有些渴了,便下马,点了些茶水和点心,一来解渴,二来充饥。
黄剑虹正在饮茶,吃点心的时候,来了个穿着破烂道袍,蓬实诟面的道人。道人一进茶酒铺便嚷道:“小二来二斤牛肉,一坛美酒。”
“道爷,你点这么多东西有钱结账吗?”店小二见道人的装束,就断定他是个白吃白喝的主,不太情愿卖肉与他。
“你听。”道人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破钱袋,经道人一拍袋中叮当作响,似乎装了不少银钱。
“道爷,您先等着,小人这就给您上酒上菜。”这店小二也是一个势利眼,见那道人有钱,就喜笑颜开的,称呼也从“你”改成了“您”。
“快,快上,我老人家快饿死了。”脏道人说道。有钱赚,店小二的动作到也麻溜,很快就切了二斤牛肉,端上来,再拿了一坛酒给道人。这道人吃得更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二斤肉一坛酒就全进肚里了。
“道爷,您吃的这酒菜,一共一钱银子,您把账结一下吧。”店小二见道人已吃好,便上前给脏道了作了一揖,然后开口收账。
“来来来,我老人家的钱全给你。”脏道人取下破钱袋,扔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那有银钱,装的全是破铜烂铁片,刚刚叮当作响的就是这些破铜烂铁片。
店小二让脏道人戏弄了,那里肯依,破口大骂道:“你这又脏又臭的臭道士,来小爷这里吃霸王餐,你今天不把账付了,看小爷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店小二说完便上了手,一拳往脏道人胸口打去。
“来呀,来呀。”脏道人不慌不忙,眼见要被打到,却不知他怎么动作,已闪开,还顺势抓住店小二的手,向前一带,脚下再使个绊子,将店小二摔了个饿狗抢屎。
“好呀,你这臭道士,吃白食,还打人,小爷今天跟你拼了。”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一边拣了一条板登,向道人当头抡下,脏道人眼见板凳砸道,向前一窜,刚好撞在店小二身上,又将店小二撞了个四脚朝天。
“你这挨千刀的臭道士,吃白食还打人,小爷诅咒你吃得进,拉不出,活活憋死你。”店小二连吃了脏道人两次亏,不敢再上前动手,只是一直骂个不停。
那脏道人也是奇怪,任凭店小二怎么骂他,他不还口,也不动手,好像店小二骂的是另一个人,与他无关。店小二本想骂脏道人出出气,没想到脏道人给他来个任你怎么骂,就是听不见,没气到脏道人,先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越气越骂,越骂越难听,坐在一边喝茶的黄剑虹都听不下去了,脏道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望着骂他的店小二傻乐呵。
“小二哥,你别骂了,这位道长的账,我替他付了。”黄剑虹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过去将自己的茶钱和脏道人的酒钱一并付了,店小二收了钱,也就不再骂了,老实说骂了那么久,他也骂累了。
黄剑虹付了账便出了茶酒铺,牵了马向少林方向走去,那脏道人也跟了出来,跟在黄剑虹身后。黄剑虹心中奇怪,“难不成替这道人付了一次账,他还想我再请他吃一顿饭,也罢,也罢看他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之人,请他吃一顿也无妨。”黄剑虹心中还在思忖着,那脏道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难道这脏道人是劫道的大盗,要劫黄剑虹?
“小子,我老人家看你骨骼清奇,四肢有力,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心地又不坏,做我老人家徒弟怎么样?”那脏道人拦住黄剑虹的去路说道。
“道长,晚辈早已拜过师,若再拜您为师,岂不是背叛师门,背叛恩师,这不忠不义之事,晚辈绝不会做。还请道长把路让开,别耽误晚辈赶路。”黄剑虹说道,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拜别人为师。
“你这小子不识抬举,想这江湖上有多少年经后辈,想拜我疯道人为师,我老人家都不愿意收,今天破格要收你小子为徒,你到不愿意,有趣呀,有趣。”脏道人说道。
“原来前辈就是与醉丐、颠僧齐名的武林三奇之一‘疯道’,晚辈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黄剑虹说道,他说完便仔细打量脏道人,看他的装束与言行到与柳飘飘说的“疯道”几乎一致,难怪他与人说话不自称“贫道”,而是说“我老人家”,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穿道袍的假道士。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知道我老人家的大名,你既已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拜我老人家为师怎样?”疯道还不死心,缠着黄剑虹,要他拜师。
“不行,晚辈已有师门,绝不会再行拜师。”黄剑虹坚决拒绝。
“啍,你今天不拜我为师,就别想过去。”疯道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躺在路中间,不让黄剑虹过去。
这下黄剑虹傻眼了,他见过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武林高手,但是像“疯道”这种一言不合,就倒地上耍赖的高手,他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也难怪“疯道”被江湖中人称为“疯道”,这种倒地耍赖,有失高手风范的事,只有他做得出来,他不叫“疯道”谁叫“疯道”。
“前辈…前辈…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黄剑虹没什么好的对策,结结巴巴的要求“疯道”先起来。
“真的好商量?”疯道一轱辘从地上跳起来问道,他到是很在行,倒的地,起的更快。
“嗯…啥事都好商量,就是拜师…拜师…拜师这事不行。”黄剑虹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拜师,就别想过去。”疯道说完又一屁坐地上,倒在路中间,不让黄剑虹过去。
“这都什么事,那有用这种方式逼人拜师的。”黄剑虹心中暗自嘀咕,可这种奇葩的事偏偏就让他遇上了。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宁愿与人大战千回合,也不愿遇到像“疯道”这种一言不合就耍赖的前辈。遇到像“疯道”这种打不得,又躲不掉的人,还真是让黄剑虹难受。
“前辈,你先起来,有事咱好商量。”黄剑虹劝“疯道”先起来,他现在除了说“有事好商量”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话说了。
“我才不上你小子的当,我一起来,你又变卦,不起来,不起来,坚决不起来。”疯道躺在地上说道,他见往地上一躺,黄剑虹就没辙,这赖还让他耍上瘾了。
“前辈你看这样成不,我们两人切磋一下,若前辈能在十招之内打败晚辈,晚辈就拜前辈为师,若是前辈十招之内不能打败晚辈,就放晚辈过去怎样?”黄剑虹与颠僧过个招,他想“颠僧”与“疯道”齐名,他能在颠僧手下走过十招,也自信能接住“疯道”十招,所以才有了这个建议。
“这主意错,我老人家依你。”疯道一轱辘从地上爬起说道,他对自己的武功也很有信心,再加上黄剑虹刚二十出头,黄剑虹再强也强不到那去,毕竟年龄在那摆着,他相信自己能在十招内打败黄剑虹。他却不知道黄剑虹与“颠僧”比试过,能在颠僧手下走过百招,他要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草率的同意黄剑虹的提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