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苫姐姐,洛苫姐姐…”一阵呼唤声传入屋子,带着几分焦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冉莘那大小姐是谁啊?
洛苫拉起被子就往脸上盖,再捂住自己的耳朵,昨日可是把她折腾惨了,先是输了比赛,后是去看大夫,千仞那家伙怎么也不相信她没有大碍,给她来了个全身检查……
“你进来吧,”洛苫大声道。这姑娘的嗓门跟她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洛苫起身推开房门,便看见满脸朝气,不愧是元气少女。
“洛苫姐姐,洛苫姐姐,我给你梳妆打扮吧”冉莘询问道。
洛苫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双眸,将手中的木簪递给了她,果然是个孩子。
冉莘这看起来不正经,干起事情来还是心灵手巧的,将洛苫的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插起,再将头发编成一个个可爱的小辫子,又拿起一根银簪将它们绾起,一双纤细的手在她的头上弄来弄去,经过一番折腾,终于算是完工了。
冉莘将洛苫的头向上抬了抬,得意道:“我说的没错吧,我的手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巧着呢”
洛苫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张小脸不施粉黛,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诱人心智,三千青丝也被绾起,模样生的俊当真还是不错。
冉莘咂了咂嘴:“啧啧,不愧能得千仞夫子的照顾,这相貌可是帮你不少啊”
洛苫也懒得搭理她,这小姑娘小小年纪不学好,整日一些男女之事,谁还能有她这么八卦:“你今天来寻我可是有何要紧事?”
冉莘摇摇头,笑道:“这要紧事是没有,不过我打听过了,这学院最灵通的地方,你猜是哪里?”
“酒楼?茶馆?这院外有的东西院内都有,院外可不就这些地方?”洛苫真想把她的小脑瓜子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昨天还才受伤,今日便活蹦乱跳寻思着去哪里玩……
“那你就错了,这消息最灵通之地嘛还当属宣芜楼,听他们说,这宣芜楼有一个说书先生,此人在暮云宗的日子可比许多人都久,这暮云宗的所有的风流人事当然也是知道的最多的,所以说,我们就去打探打探情报,看看这个学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冉莘那嘴巴一张一合,简直是停不下来,说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啊。
“那去瞧瞧吧”洛苫说道,开始向外走去。
冉莘就知道她会同意,笑道:“好嘞”
一路上,这学院除了学生的居住所,基本就只有一些基本的地方了,茶楼,酒楼,医馆,这些地方依然是不可以少的,虽然有,却只有一个……
冉莘指着前面一个简单的木屋虽然有些两层,却是如此简单的构造,与这么多闪着不同颜色的小房子是不同的,它不仅普通,也不能吸收元力,莫非,这屋子的主人不能使用元力?
洛苫在远处打量了片刻,便继续向前走去,走到门前,上面的牌匾用狂草写出来“宣芜楼,”字特别奔放,似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刚刚踏入门槛,便听到一个带走丝丝颤抖,却依旧铿锵有力的声音,凭这音色来看,怕是一个年龄不小的老头。
“话说当年这暮云宗啊,那风流人物可不少咯,就说说我们如今的院长墨愠吧,她当年可是我们暮云宗修炼最有天赋的女子,凭借自己的能力,不知惩奸除恶了多少,可惜了,可惜了……”洛苫在大堂随便找了个位置,这大堂很是宽阔,学院人本就没多少,也就两百多人,这位子却剩下不多了,说明这说书先生很有吸引力。
大堂里有人见那说书先生不说清楚,便尖声问道:“可惜什么?如此厉害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老头看着众人,突然仰天大笑:“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世间啊,唯有情不可负,也唯有情最无情。”
“这老头说的我云里雾里的,莫非我们院长还有什么感情史?”冉莘在旁边嘀咕道。
突然之间,洛苫的心像是被什么生生挖空一样,许多冷汗来说从头顶冒出,看起来很是痛苦。
冉莘看见洛苫不对劲,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就连嘴唇都有些发紫,她焦急道:“洛苫姐姐,洛苫姐姐,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冉莘见她不应答,大声向四周吼道:“谁来帮帮忙?她快不行了”
大堂里的人听的很入神,被她这一吼都回过神来,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个刚刚进门的男子把刚刚发出声音那女子指的那位女子给打横抱走了。
千仞刚刚进门,刚好听见冉莘的呼唤,再一看,就看见洛苫痛苦的模样,丝毫没有犹豫,抱起她就像医馆跑去。
千仞拍拍洛苫的脸,低吼道:“小洛儿,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快醒醒”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显的那么无力,他肯定不知道,他现在说话都带着颤音,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原本要两刻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刻钟,他真的很怕,很怕……
那大夫见刚刚进来一位急急忙忙的公子,快些走在洛苫面前为她把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