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冷清的车站,凌波来到了一家酒楼。无论是以前的国家还是现在的黎人国,酒楼都是最好的情报中转站,这里鱼龙混杂,聚集着各色的人,这里不乏八卦的人,吹牛、讲荤段子的也有不少。
“客官楼上请”
黎人国不愧是彪悍之国,连招待客人的服务员都长得如此魁梧,丝毫没有服务员该有的娇气,看上去更像是个保安。
或许保安才是他的本职。
凌波跟着彪悍的服务员上了楼,可他却不知楼上与楼下的价格是天壤之别的。楼下的价格是基本价,而楼上则完全不同,楼上属于贵宾价,说是贵宾价,其实就是比别人多个专属服务员而已,菜色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而酒楼里的服务员面对新面孔最先给客人介绍的是价格昂贵的贵宾价。
服务员送来了菜单,凌波快速的扫了菜单一眼,除了牛肉就剩下牛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菜色。
水煮牛肉、牛排、牛筋、牛髓…黎人国把牛运用在美食上的技艺炉火纯青,牛肝、牛眼、牛角…牛身上的每个部位对黎人来说都是一道美食。
“葱爆牛肉、鲜花牛髓羹…”
凌波点了几道菜,上了一壶烈酒。
酒香飘散,烈酒温喉,陶醉人心。凌波虽然只是个学生,但是酒量却不含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没少深夜买醉。
老家的人都知道他上了大学,毕竟那样落后的地方能出一个大学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考上大学的事情在老家那一带都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可是等他到了城里进了大学才知道,乡里人人羡慕的大学在这些城里人眼中只是一所野鸡大学,他只是考上了大专,他离本科还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乡里的骄傲与城里的渣渣,这样的落差让他心里十分苦恼,每每深夜买醉,借酒消愁,这次他回老家就是打算和家里人商量退学的事情的,可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凌波现在的生活态度。
黎人国的烈酒比他在学校时喝的白酒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醇香甜口,凌波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快。
“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来尝几回”凌波带着几分醉意大放豪词。
“客官谬赞了”
说话的是酒楼的老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长须白发,满脸的皱纹也掩不住他的烦恼,瘦小的身子、白净的皮肤使得他与众不同。与黎人国的魁梧相比,他显得弱不禁风。
“您是酒楼的老板?”
“是的。”
“您不是黎人国的子民吧?”
面对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凌波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
“唉!是的,我不是”老者哀叹道,好像因为不是黎人国的子民而感到沮丧。
“老者因何哀叹?”看着老者哀声叹气,凌波忍不住问了起来。
老者看着凌波瘦小的身材,无奈地说:“无碍无碍…”
黎人的彪悍、狠辣他是见识过的,老实说他不敢冒这个险,俗话说“棋输一招,满盘皆输”,他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敢冒这个险,他不想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所以他选择了苟且,这些年黎人国也从他的酒楼榨取了不少的财富。
凌波知道老者心里藏着许多事儿,只是不愿说。老者不愿说,凌波便也不再勉强。勉强是世上最大的罪恶,勉强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等同于饮人血肉,啃人骨头。凌波不愿强迫老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善良,还因为老者也不是黎人国的子民。凌波来黎人国在众多黎人中见到一个异乡人,他感到无比的亲切。
瘦小的凌波在酒楼老板面前并得不到信任,面对整日嚣张跋扈的黎人军官,凌波看上去斯文许多,不想是个能打会打的人。
其实外表都是骗人的皮囊,通过外表认识一个人太肤浅,人是最善于利用外表伪装的生物了。
凌波真正的是实力只有跟他交过手的人才知道。
楼下讲段子的人包袱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引得酒楼里笑声一片。
捧腹大笑的人不在少数,凌波大笑着,只是他见过最有意思就酒楼。
酒楼里人满为患,因为位置不够,有不少客人都选择了拼桌,凑在一起吃个早餐喝个早餐听个段子,生活能够如此,已是美哉!
酒楼客人如此之多,老板应该赚个锅满盆满才是,却不知为何唉声叹气,没有赚钱之后应该有的喜态。
段子听得正愉快着,已经快到了高潮,三五个军人闯入酒楼,直奔柜台前去,显然不是来消闲的,他们都是有目的而来。
凌波只见老板毕恭毕敬的招待他们,丝毫没有半点不敬,即使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但是行动上还是表现得很尊敬。
看着这些军官对酒楼老板的剥削,凌波终于知道酒楼老板为什么愁眉苦脸了,酒楼越是火爆,他赚得越多,他失去的就越多,这等同与劳动成果被窃取了,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财都入了别人的口袋,这换了谁又能开心得起来呢?
军官在柜台翻箱倒柜,把酒楼柜台洗劫一空,他们一人背着一麻袋的钱币,这些钱币有些是老板给他们准备的税金,有些是他们强行搜刮的。
他们一个扛着一麻袋的钱币正向门口走。
“站住,你们如此行径岂不是强盗作为”凌波说道。
连老板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到了楼下,刚刚明明还在楼上喝酒,就连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何时来的。
“神经病!”军官回过头来白了凌波一眼,并没有太多的理会他。
“我让你站住”凌波抓住其中一个军官的肩膀,其他的几位军官纷纷拔了刀,只时老板匆匆上前阻拦,“各位军爷宽宏大量,新来的客官不懂规矩”,老板用苍老的声音安抚着军官,军官离开了酒楼。
军官离开了酒楼,凌波左思右想,还是心有不甘,走到柜台拿着放置在柜台的短匕首就冲出酒楼。
凌波冲出酒楼,直奔军官而去。
军官在街上狂笑放肆,丝毫不忌惮。凌波赶上了军官,他轻拍其中一位军官,军官习惯性的转过头来,凌波一刀封喉,其他军官大惊失色,正想拔刀,却来不及拔刀就被凌波一一割破了喉咙,凌波的一呼一吸之间军官就见血封喉,手法干净利落,都是一刀毙命,这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招要实用得多。
凌波拿起五袋钱币离开了混乱的街道…